“当然认识,你不是就住在教师进修学校里面么?我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小赵笑道。
白苏不由释然:“也是,我都见过你几次,你自然也见过我,我叫白苏,苏醒的苏。”
“我叫赵义!义气的义!”赵义伸出手。
两人有力地握了下,算是正式结识了。
脚下并没有停,两人已经从河道上来幽暗的街道。
“赵义,这是要去哪?”白苏看出来了,赵义这是有目的地,不是回家的方向。
“我有个兄弟开了家小旅馆,就在这附近!”赵义沉声道:“他会帮我的。”
“友谊宾馆”
真的是很小的一个宾馆,这种名字的宾馆,似乎每一个城市都会有几家,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华夏著名连锁。
“怎么会有人把宾馆开在这么偏的地方?会有生意么?”
白苏嘟哝了一句。
这一片区域很早就在规划改建,如今越来越少人住在这边,商业也不繁华,还没到晚上十点呢,已经没什么人了。
“这家宾馆是我兄弟从他爸手上接过来的,是一家老店了,多年没装修,不过还干净,多是一些寻乐子的老主顾,不指望赚生人的钱。”
赵义说话间,推开了宾馆的门。
“义哥,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带着眼镜,蓄着汉奸头的年轻人正叼着根烟,半躺在一张破皮沙发上,看到推门而入的赵义,吓了一跳。
烟掉在裤腿上然后滚落在沙发上他都管不上了,跨步过去搀住了赵义的身子,口沫横飞地甩头道:“哪些王八蛋把你整成这样的?兄弟马上召集人马弄死他们。”
“你去哪召集人马?把你那些阿姨级别的姐妹叫来?”赵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说废话,赶紧安排一间房间,顺便去帮忙买点止血消炎的药物过来,具体要什么,问他!”
这是白苏第一次见到林振,对这个瘦子很有些印象深刻,后来才知道,表面上看上去是个被酒色掏空了的宅男的他,其实还真不是一个草包,任何小看了他的人,都会很糟糕。
房间很是陈旧简陋。
两张铺着有些发黄的被子的床,一张黑漆斑驳的木桌,桌子上有一台老式的台式彩电,下面还接了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DVD播放机。
机器上面有几张块光碟,光碟那陈旧的图画上画的是赤裸的女子,她们毫不羞涩张开的大腿告诉白苏,这DVD播放机是有用的。
白苏手头上有两瓶烧酒,三锅头,一种烈性酒。
在林振将外科手术所需要的一些材料购买齐备之前,白苏打算用这玩意先给赵义和他的伤做初步的消毒。
毕竟他们的伤口一刻也拖不得了,越早处理越好。
递给赵义一瓶酒,白苏拿着另外一瓶推开了角落里的一扇铝合金门。
“我先冲个热水澡,要是没有精神我怕处理不好你的伤。你可以用白酒先提前消毒,记得摁住你还会出血的伤口,尽量少流一点,用这种手法。”
白苏帮赵义摁住了他左大腿一道较深的伤口,在赵义表示理解后走进洗手间,放了热水脱掉身上的衣服。
看到有些迷蒙的镜子里的自己,白苏有点恍惚,人生真是变化多端,前一刻他还在考虑如何跟妈妈说他失恋的事,后面却为了生死奔波。
然后白苏发现,在镜子里,眼镜都掉了,脸上和肩颈都沾着血的自己,竟然有种别样的帅气。
突然之间,心里头郁结的气消失了不少。
目光落在了脖子上用黑皮绳子挂着的一个坠子,那是一个小鼎,青灰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仔细看上面还有一条裂痕,做工也挺粗糙的。
“还好没丢呢……”白苏轻语间,发现上面沾了血迹,剑眉轻皱,这应该是他的伤口流出的血沾到上面了。
这是白苏七岁的时候,他父亲死的时候交给他的,说这是白苏爷爷从家族唯一带出来的物件,算是一种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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