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听先是一愣,随后勾起唇角,笑意转瞬即逝,却是极为难得。
若非年龄和心性对不上,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主子在刻意戏耍自己。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布帛,置在桌上展开,白布血字,字字泣血。
“这是主子半年前写下的‘伐罪书’,朝中大部分官员都签了字,他们都在等主子做出决定。至于新君,他已从北境起事,消息近两日就能传到绥元帝耳中。”
季怀幽有些好奇:“他是谁?”
“先帝第五子,萧久安。”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叶听点头后又摇头,“此事说来话长,还是让他亲口同您解释吧。”
那人所经历的苦难,由旁人说来总是免不了带上几分怜悯,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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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绥元帝以微服私访之名离开青桐山,南下云州。
由于行程隐秘,除了侍卫和下人之外,明面上的随行之人只有贴身太监从溪、季怀幽还有乔装后的国师清忧道人。至于暗地里的死士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沿途一路风雪,道路两旁多乞讨者,皆是衣不蔽体、面色灰败的模样。
季怀幽放下车窗的帘子,闭了闭眼平复内心的波澜。
许是安逸日子过久了,他实在是见不得如此民不聊生的场景。
“季首辅,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他随着从溪上了另一辆马车,绥元帝和清忧道人都在。
“臣见过陛下,见过国师。”
“季卿,你来看看。”
绥元帝面色阴沉,将一本密折递给他。
“朕那不知何时死而复生的弟弟居然召集了五万叶家军残部,从北境起事,来找朕索命了!朕记得那个人当初是交给陆北依处理的?”
季怀幽垂着眼帘,答了一声“是”。
“她可真行,都死三年了,还给朕留下这么大一个祸患。”
绥元帝蓦然笑了一下,语气中含着几分不甘和恨意。
季怀幽看完密折,双手呈着递回去,“叛军拥立新君,来势汹汹,依臣之见,陛下应速回京都主持大局,莫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这……”,绥元帝似乎有些犹豫,一旁的清忧道人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季道友此言差矣,叛军既然是冲陛下来的,你此刻让陛下速回京都,分明是把陛下往刀口上送,更何况,邪物不除,天下难安……叛军,不就是那邪物带来的吗?”
发须皆白的老者身穿绛紫色道袍,单手捋着山羊胡幽幽说道。
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全然没了季怀幽记忆中的悲悯脱俗,只余一片诡异的偏执欲念,说一句妖道都不为过。
真是怪哉,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却能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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