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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网>梦回大唐前一句 > 第73部分(第1页)

第73部分(第1页)

哥,他第一次见我时说我叫过他李哥哥,我咀嚼几番,似有印象,却又不是——四个字。“叶护、郭旰,你都肯叫哥哥,难道我还不如他们?”他脸上的笑有些凝住。“李哥哥。”我轻轻叫他,我该是曾这般叫过他的,大哥与他似是极有默契,而我,也不厌恶他的碰触。“珍珠,珍珠。”他唤我,慢慢靠近我,手垂帐帘,“你变了,更聪明,也有些。。。”

“殿下!”帐帘倏地掀起,大哥弯腰进帐,看了眼我,慢慢说道,“谢谢,仆固玢,是我疏忽了,谢谢你保他。”

“你我之间毋须如此,只是,子仪,你说的那个机会,可能予我一次?”李俶诚诚恳恳,他未明说,我却明白了。珍珠。。。大哥无声望我,目光停驻在他牵我的双手。

“珍珠毕竟是女儿家,又不会骑马,留在中军,恐怕不太方便。”大哥委婉表达,他伸了手,我挨去,李俶,亦松了手。

“这一点我想过了,仆固怀恩、叶护为前军,你我为中军,王思礼为后军,王思礼算得谨慎从事之人,你且放心,让珍珠在他军中吧,他负责运送粮草,多加辆车该是没有问题。至于她一个人么,我找了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陪她,也好有个照应,你看可好?”李俶捋了捋我长发,我穿了回纥女服却不会挽发,松软不听话的长发在他手中随意挽起,斜斜垂于一侧肩上,“这支钗,本就是你的。”他插了一支玉钗在鬟上,那支钗,他当日掉落在地上的玉钗。

“好的。”大哥闷闷吐气,他也吐气,长长吐气。

“那么待会儿,我就叫逽儿过来。”

第四章 洛阳殇(一)

第四章 洛阳殇(一)

公元七五七年,至德二年九月十二日,大唐天下兵马大元帅广平王李俶、天下兵马副元帅郭子仪,率领朔方诸道于凤翔城楼誓师出征。九月十四,回纥、大食援军兵抵扶风,两方兵合一处,共十五万人马,当夜犒赏三军,李俶与叶护对天盟誓,约为兄弟。羿日,中军升帐,以回纥太子叶护、朔方节度副使仆固怀恩、北庭行营节度李嗣业、河南节度使崔光远为前军,领军中原、西域精兵铁骑;广平王李俶、郭子仪为中军,指挥压阵;关内节度使王思礼为后军,供给接应;三路大军同时出发,辛亥,唐军列阵骆谷。

九月二十三,李嗣业、崔光远破叛军于骆谷,光远行军司马王伯伦、判官李椿进攻中渭桥,杀叛军守桥者千人,乘胜进兵长安禁苑。时叛军将领张通儒、崔乾佑伏于武功,异军突起,王伯伦战死,李椿被俘,禁苑重固若金汤,然叶护、仆固怀恩乘势攻占武功,由此,唐军占据沣水之东。

九月二十六,唐军陈兵于香积寺北、沣水之东,叛军张通儒、崔乾佑、安守忠、安守义陈兵十万于沣水之北,两军列阵,军队绵延横亘三十里。

午时,崔乾佑出阵挑战,两军交战之初叛军先败,唐军追击逐之,逼于其陈,此时叛军齐进反扑,唐军阵势大乱,惊乱溃败,叛军争趣辎重。危急时刻,李嗣业督战前军,手执陌刀勇猛砍杀,奋勇当先如墙而进。所谓身先士卒所向摧靡,前军裨将王难得被流矢射中眼眉,皮垂鄣目,王难得拔箭掣皮,血流被面,仍不下战场,唐军士气大振,阵势得以稳定。

孙子云,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合为变者也。前方正酣,彼处火起。叛军安守忠、安守义五万精兵伏于阵东,迂回袭击唐军阵后,妄图成前后夹击之势。岂料唐军以田忌塞马之招雪藏主力,此时叶护与仆固怀恩率回纥兵回击,回纥兵锐不可当,叛军望而生畏,死伤惨重,锐气由此大受挫折。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日昳之时,唐军阵前战鼓雷鸣,万箭齐发,前军崔光远率精兵绕道至叛军阵后,此时一呼而应;前军叶护、仆固怀恩、李嗣业挥师东下,所向无敌。自午时及酉时,唐军前后夹击,斩敌六万余人,叛军尸桓沟堑,叛军遂大溃,溃逃回城,迨夜,唐军兵临城下,城内,嚣声不止。

今夜子时,更漏将尽,天方发白,我抱膝而坐,了无睡意。远远地,蹄声纷踏,马缳偬急,声声印地传来,李逽,是李逽回来了!

“小姐,小姐!”

帐门霍然掀起,一人一个箭步横身挡到我身前,另一人身形跃起,帐内刀光闪曜。

“没事,没事,对不住,我。。。我以为是李逽回来了。没事的,我下地时撞翻了桌几。对不起,对不起。”我羞愧难当,这类事发生已不是一次,不是撞翻桌几就是跌下军榻,小小声响每每惊动众人。“伊贺,独孤将军,你们歇着去,我没事,没事的。”我忍痛从地上爬起,这几日扎营沣水东岸,岸边多砾石,这几跤摔得恐怕膝上青青紫紫得多了。

“小姐小心些,若是有事只管叫唤一声,某等就在帐外。”伊贺常晓燃起烛火,帐内亮了些,我果然又是被帐门口的桌几绊倒,李逽夜半偷出营帐,总是搬了物什压住帐脚。“伊贺,李逽,她。。。”我叫住伊贺,李逽心性急,虽是曾对她大哥指天发誓说绝不出营半步,事实上两军开战以来她不知偷溜去中军多少回,每次夜半而出平明而回,总会带些前方消息回来,今夜也是如此,唐军兵临长安城下整整一日,叛军困守不出,她等不及中军战报,又自动食言。

“小姐莫担心,郡主出帐时末将已派人跟随保护了,殿下行营三十里外,一路皆是我军兵营,断不会有闪失。”那一进帐就攀附帐顶全副戒备的男子横伸臂膀,我迟疑一下,伸出的手自动绕开他铁甲革履,伊贺常晓适时伸手,扶我坐回军榻。随后,他二人出帐,我再躺下,拉高被角,帐外更敲四下,不多久,夜深起风,榻边烛火突冒几下终于熄灭,迷迷糊糊微合微闭,“呜———”长长的军号鸣响撕破长空。

“哥哥!”我一个激凛惊醒,帐外战马嘶叫,似有千骑万骑奔腾过来。

“小姐,小姐!”伊贺在帐外大叫,我来不及穿鞋,掀帘奔出,只见眼前火把雄雄,眩亮夺目。“小姐,是。。。”他着目片刻,“是殿下!”

“珍珠——”

白马一骑惊鸿,我只微眯一下,那马已疾奔帐前,滚鞍下马,马上之人发足狂奔向我。他身姿行云似水,翩翩若虹,我发如瀑布,裙裾飞扬,急旋,犹转。。。那一幕如此熟捻于心,如此幕幕似真。。。风止云静,袍锦缠身,我由急剧难平中抬头,四目相对,面上滴滴清泪,“珍珠,胜了,胜了,我胜了,胜了,安贼——弃城而逃!”李俶哽咽难抑,再一声“珍珠”,他觅唇印下。

温润双唇即触未触,如蜻蜓点水,忽地滑过我面,轻轻印上鬓间。

“鸡鸣之时大军拔营入城,我需立刻赶回。我知你受苦了,再忍耐几日,等拿下东都我定好好陪你。”李俶目光扫到我脚上白袜,招一招手,身后立即有人递过一个布包。“入秋了,我请军中皮匠做了双软底皮靴,赶路时将靴梆翻起,便能护住脚踝小腿。对了,这瓶药酒给你,早晚涂抹揉按发红发热,两日便可消了淤青,你可忍忍痛,我自会教逽儿督促着你些。”李俶嗬嗬笑起,回身走出几步,默然回首再看我一眼,点鞍上马,扬尘而去。

帐合声落,照如白昼的火把渐渐熄灭,全营归于寂静,只有执戟郎铁制戟缨于风中发出镪镪之声。脱袜翻卷裤角,脚踝、小腿、膝上俱是青青紫紫,他的药酒的确有效,轻轻涂抹伤处已微微发热,涂了两遍,帐中辛辣气味渐渐浓郁。“哇,珍珠,我王兄可来过了?药酒涂了?”李逽挑帘进帐,双手乱舞,似是受不得这气味。“李逽,你去了中军?我大哥。。。忙不忙?”我问她,她是累着了,一头跌了榻上,片刻气息渐沉。“你大哥。。。我跑得算快了,还是没见着,他去打潼关了,叶护也去了。。。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彼什么,什么的。。。我王兄说的。”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东周兵法之《曹刿论战》中说的,我轻轻回答,她已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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