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亱自从叶紫苑死后就萎靡不振,每天只是喝酒作乐,没了叶紫苑,他又找那两个通房,王桐偶尔会找那两个通房麻烦,经常让那两个女子无法侍寝,袁亱也不去找她,两人之间的关系越闹越僵,袁亱经常想,自己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为了所谓的前途娶了王桐,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搞的一团糟,现在他只是想过的平淡一点,过的安静一点,也不想再看见王桐,可是终究他还是不能将王桐怎么样,因为如果王桐出了什么事,袁家将会一辈子抬不起头,只要王家在,只要王家有能力,并不介意顺便打压一下袁家……因为袁家让王家蒙了羞啊!
袁家现在已经这个样子,如果他再出什么事,那袁氏一族也就真的没落了!并且只要王家在晋朝一日,袁家就永无翻身之地。
袁亱在犹豫,究竟要不要休掉王桐,一面是自己连未来都看不清楚的前途,一面是永久的幸福,叶紫苑的死表面上说的简单,可实际上对他的打击很大,尤其是这段时间王桐总是找那两个通房的麻烦,这让他心情越加烦躁不安,总是有一种压抑在心底的冲动,想要冲过去掐死王桐,跟她同归于尽!
有时候,肉体的折磨并不显得多高端,只有无尽的精神折磨才是最让人痛苦的,那种生不安宁,死不得的痛苦,会让人逐渐意识崩溃,疯子最开始,都是由精神折磨开始的……
而总是骄傲如公鸡的袁老太太没了他,也不会再有希望了吧!
袁亱站在小山上看着不远处忙碌不断的人们,手中抱着酒坛,紫色的衣袍胸前部分被洒下来的酒水打湿一大片,口中大口大口吞咽着刚刚喝下去的酒水,浑身上下全是酸臭的酒味汗味,交织在一起,难闻的像是路边的乞丐一般,那华丽的衣料穿在他的身上像是木头架子支着的衣服,此刻的袁亱看上去同几个月前的意气风发简直是判若两人。
甚至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即便是前世柳瑶死亡许久,他被柳墨元父子整到死都没有至今落魄,如今的他,倒是真应了柳瑶那句痛不欲生。
柳瑶跟孙宇站在不远处负手侃侃而谈,眼神时不时朝袁亱这飘过来,孙宇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不禁问道:“你好像很关心袁家的事?”并不是不满,只是好奇。
柳瑶微微垂眸,淡淡道:“那是因为阿桐,嫁给这样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自是不幸?”
“因何而说?或许也是幸运也说不定!阿桐的身份,注定不凡,她的行为举止都被世人所关注,我总觉得这样过的很累,嫁给袁郎之后,她的生活至少安定了很多!”
孙宇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如果让你现在忽然间安静下来,足不出户,你会习惯?”
“为何不习惯?”柳瑶淡淡一笑,反问!她过过比这种还平淡还痛苦的生活都没什么感觉,都没崩溃,如今这些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人的社交圈有多大,心就有多大。阿瑶,你再也回不到以前,再也不能如以前一样不在乎,不追求了!”他面色微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将头转向不远处的地平线,太阳渐渐沉入山林之中,金黄色的余晖将平原映衬的宛若仙境,有鸟鸣声不时响起,他闭上眼睛,心中有片刻的安宁。
“我从没想过回到以前,也没有这个机会!”她说的含含糊糊,孙宇却感觉出这句话的不简单,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去看看,为了染姨,我怎么都不能放任不管。”柳瑶朝袁亱走过去,经过孙宇身边的时候他拉住她的手蹙眉道:“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好心劝告。
“我会注意分寸的!”柳瑶点点头,轻轻挣脱他的手,很快便走到袁亱身边,彼时的袁亱已经喝的摇摇晃晃了,站都站不稳。
“你来做什么?”袁亱用拿着酒坛的手指着柳瑶,另一只手撑在树上,醉眼朦胧的看着她,见她越走越近,眉心皱起,斥道:“别靠过来,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各个都心如蛇蝎。”
柳瑶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心中越发膈应,自己前世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渣的不能再渣的男人,这么极品也就只有袁亱能达到如此程度了,想必西街的流民都比他好上太多,真不知道自己当年如何能同这样一个极品耗费十二年的青春,最后连命都赔了进去,不过幸好,她重生回来了!
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让她重新走一遍失败的路,或许不会成功,但至少不会再像前世一样,含恨而终。
“来看看,如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有脸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她双眸泛冷,红唇轻启,淡淡的吐出这些字,神情蔑视。
袁亱闻言陡然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柳瑶,他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连手中的酒坛掉落都没有感觉到。他不相信,刚刚自己听到的那一番话会是柳瑶说出,那样一个温婉眉俏的女子,怎么能说出这样无情冷狠的话,好像她很恨他一样,恨不得他生不如死。
袁亱哆嗦着唇,他怀疑自己是听错了,该恨他的应该是王桐,柳瑶即便不喜欢他,也一定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的!绝对是听错了,袁亱这样告诉自己。他垂下眼睑冷声道:“你是来劝我的吗?”没等柳瑶说话,又道:“那不必了,我们夫妻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不管刚才是否听错了,他都不想此时同柳瑶说话,心情很烦躁,想打人。
目前来说,他并不想将人得罪透了,若不然,柳瑶的交际圈日益扩大,得罪她于他日后没有一丝好处,所以他装作听不见,或许也真的是幻听而已。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安的人,不定的心
“袁亱啊袁亱,你活的真是失败,如果我是你,现在一定找颗歪脖树一挂,眼不见心为净,你这连听都听不到了,便连痛苦心伤什么都没有。说实在的,你连自己的妻子都驾驭不了,你不是失败是什么?王桐再高傲,她始终是个女人!”柳瑶哼笑一声,转身欲走,袁亱皱眉叫住她:“你什么意思?”
“你耳聋吗?好话不说二遍,自己去理会吧!”她清然一笑,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抬脚一脚将流干净酒水的坛子踢出老远滚进草丛之中消失不见。
袁亱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柳瑶的背影消失。他看到不远处有炊烟从营帐间升起,到处热闹一片,说笑声此起彼伏,好像大家来野游,不是搬迁。全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原地,投落在地上的影子显得那样形单影只,好像在无声的嘲笑他永远是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孤单的,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前途看不到一点光亮……
柳瑶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袁亱颓然的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不远处正在烧烤的家仆们,王桐跟柳瑶婢女桃核的说笑声,女子们不知在研究什么,说笑声很大,王桐的脸上都罕见带着笑容,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那是他的妻子,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时候的王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真无害的少女,那样明媚那样娇俏,时光恍似回到几个月前的初见,一切都是那样美好,不同的只是他们的心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不再是如胶似漆的情人,而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仇人?王桐再也不是以前的王桐,而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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