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安提着草笼,望着紧闭的门扉,眉心微蹙拢起。wanzhengshu
“你家这猫儿,醋意不是一般的大啊。”
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从一侧响起,他看过去,李宛箬靠在易家门前的石雕,漫不经心地绕着一束发丝。
易鹤安浅浅一笑,淡道:“总比你家的猪,都不会吃醋。”
“你说谁是猪?”李宛箬杏眸一眯。
易鹤安拂了拂衣袍,笑而不语,提着蝈蝈准备回府。
他走到李宛箬身侧的时候,李宛箬伸脚拦了他的去路,“鹤安弟弟,你不打算哄哄你家小猫儿?”
“我回去搬梯子。”他笑着看她。
“我知道你向来聪明,但是呐,这世间最懂女子的莫过于女子。”
李宛箬笑吟吟地,杏眸弯作月牙儿,“看我这位妹妹刚才的样子,可是不小的气,更有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确定不要我帮忙?”
易鹤安挑眉,“你怎么也唤她妹妹?”
“就是赵译也得唤我一声皇表姐,他既然能唤你家猫儿为表妹,我怎么就不能叫一声妹妹?”
“他们是有血亲关系,你掺和什么?若非要论着关系,你倒和我易家走得近些。”
“所以呢?”
“所以,你该唤她弟妹。”
对于无时无刻都想着宣誓主权的易鹤安,李宛箬抿抿唇,“行吧,我的好弟弟,你别忘了我的这位弟妹还生气呢。”
“说吧,你的条件。”他叹气,对的,他的猫儿生气呢。
明明他都给她捉来了新的蝈蝈,她怎么还生气呢?
气李宛箬?那也给他点解释的机会呀。
李宛箬扬扬下巴,“今晚的灯会,你把他约出来,我要见他。”
“你怎么不自己约?”
“他当我是蛇蝎,避之不及,我也很无奈。”
两人对视,齐齐无奈,当真是难姐难弟。
“你打算怎么替我哄她?”他问。
“自然要先见到她。”李宛箬说完,瞥了眼紧紧闭着的大门,再看向易鹤安。
“走吧,我们搬梯子去。”
“……”想她堂堂郡主,自幼得皇帝舅舅喜爱,地位不下于公主,何曾做过爬梯翻墙的事?
但,想到那家伙,她忍。
殷宅里,气呼呼的殷呖呖一路回自己厢房,半途撞见了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琉璃般的瞳眸看见她时,里面细长的黑点缩了缩,嘴里叼着的小鱼干嗒的落地。
“你这只毛贼!”殷呖呖瞪眼,刚撸起袖子,黑猫迅速地低头咬住小鱼干,跐溜地顺着墙边的树,窜上了墙头。
然后在殷呖呖的眼皮子底下,将小鱼干吃了干净,舔了舔爪子,随后噌地对殷呖呖亮了亮自己的爪子,高傲地转身跳跃,跳进了隔壁的易宅。
殷呖呖跺脚,要是以往她就是翻进易宅也给它揪出来,可如今,她死都不要踏进易家半步。
更有点后悔没早把这只猫处理掉,要是被她逮住,应当烧之、焖之、炖之,抑或是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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