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开始解腰间的玉带,答应过的事情,自然要做作数。
他一件一件脱衣裳,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又是道歉又是劝慰,甚至见缝插针地解释了一下他对那首诗的见解,一再声明自己绝无他意。
荼锦又气又笑,尽说些扫兴的,你只好好儿的就是!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略略挪了下身子,也开始慢慢解腰带。一点嫣红自她颈间升起,很快涨满整张脸。声音细细的,没看过也不要紧,我比你懂。而且听院子里的姐姐们说,若是和喜欢的人做这事儿,怎样都快活。
两个人无声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结果谁也不敢看谁,还是谢同尘拉着她躺下,拿锦衾把彼此盖住了,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些。
他们僵硬地并排躺下,好一会儿,荼锦弱弱地转过脸看他:玊哥你主动一点啊
她倒是晓得房中术,可这是对她意义非凡的初夜,怎能使那种从不干净的地方学来的东西呢!
当然,也因为她刚刚偷偷瞄了一眼谢小公子的那根东西,不仅和册子里画得大相径庭,甚至比红香院里的那些玉势模具还要大很多,令她有了不详的预感。
总之有点怕。
谢同尘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伸臂揽住了小小的人儿,从她光洁的额开始吻。鼻梁,鼻尖,最后又一次封住了那瓣水润润的唇。
这回要吻得认真许多,生疏地厮磨一阵,便犹犹豫豫张口,伸舌扫了一下她的舌尖。是刚才喝过的甜酒味儿,香得醉人。他只觉得不够,愈发得寸进尺地含住她的唇舌,掠夺起每一寸芬芳。
荼锦被吻得有些发晕,心也越跳越快,不知怎地,喉咙就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奇怪的闷哼。
玊哥她有点害羞,别开脸结束了这个过分绵长的吻,埋进了他怀里,你的那个东西硌到我了好硬好大我有点怕。听说女孩儿初回都很疼。
那、那怎么办?谢同尘觉得自己真是个十成十的伪君子,心底的理智似乎在一劝再劝,手却不控制,摸到了少女香滑软嫩的肌肤就停不下来,沿着她的腰肢游走,最后停在臀上。捏了一下,发觉好软,于是得寸进尺的开始揉,怪我准备的不周全,想着只在舫上过一夜,便没准备什么药。要、要不然现在叫人去买?
你怎么这么扫兴!荼锦有时候觉得他挺书呆子的,哼了一声,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哄我吗?
哄你你就不会疼吗?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荼锦被亲得到现在还有点轻飘飘的,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什么填满。于是又扬起脸索吻,多摸摸我,我喜欢。
于是谢同尘起身把她压住,另一只手从腰往上,不轻不重地掐住了乳根,把小小又浑圆的乳儿抓在了手里,又像刚才摸她的臀一样揉捏起来。
少女春色满面,眼神迷醉,主动分开了双腿,用细嫩的大腿内侧磨蹭他的腰身,玊哥想要。
谢同尘自然有求必应,想着册子里的画法,腾出一只手扶住了胯间的那根东西,光是抵到耻丘,两个人就都不约而同地颤了颤,他粗粗喘息,耐着性子乱戳。
荼锦察觉到了,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同时也真真切切感觉到了那个东西的尺寸,努力把惊惧压下去,只颤抖着说:往下一点。
又忍不住担忧,女人这儿娇嫩又小,你那个会不会把我撑坏呀?
不知道。谢同尘是真的不知道。
他已经被这种完全陌生又汹涌的快感侵占了所有理智,几乎没听清荼锦在说什么。说话间似是寻着了那处入口,于是用力挤了进去。
身下的小人儿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发出了一声惨叫:啊!玊、玊哥好涨疼!
谢同尘也仅仅被挤进去两寸不到,就被夹得动弹不得,女人的花穴果真紧窄,或者说是过于紧窄了,干燥又狭仄,他急得鼻尖冒汗,胡乱亲了亲荼锦,小茶,你放松一点,我也疼。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荼锦也疼得直冒冷汗,一紧张,绞得更紧了。
谢同尘痛苦的哼了一声,差点就精关失守了。
他也失了方寸,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于是狠心用力压住她,一寸寸沉腰,态度强硬地开拓起来。
荼锦只觉得身体好像被劈成了两半,四肢本能地乱蹬乱挥,哭声相当惨烈:疼疼疼!啊,别动了,别动了求你了玊哥疼!
谢同尘何尝不是被折磨,到底狠不下心,发力也只进了一半,之后就被她的惨叫喝住了,现在亦是进退两难。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要怎么哄,索性再次吻住了她。
画舫在秦淮河中悠悠荡荡,恰巧行至一处乐坊,自岸边飘来琵琶与琴鼓的乐声,一阵嘈杂说笑声后,便听个轻灵的声音唱起了歌儿。是金陵本地的吴侬软语,语调轻柔婉转,与这无边夜色正当相宜:
君歌杨叛儿,妾劝新丰酒。何许最关人,乌啼白门柳。乌啼隐杨花,君醉留妾家。博山炉中沉香火,双烟一气凌紫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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