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子新已经六魂出窍,欲罢不能,扯下衣裤,把自己老朽肮脏的身体压了上来,当刚触到玉林那绵滑酥软的身子,他猛然间一震,身体僵硬,然后一股巨大的兴奋喷涌而出,他真没想到,关键时刻自己竟然没把持住,一泻千里。他懊恼地提起裤子,摘下自己已经戴了多年的那块破旧上海手表,放在玉林旁边,灰溜溜地逃出沟外。
玉林仍处于巨大的惶恐中,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好久才缓过神来,抽起衣裤,放声大哭,哭了许久,她起身爬上坡顶,一手捂着衣衫,一手牵着毛驴,踉踉跄跄地向家里走去,远处残阳如血,近处枯藤老树,头顶鸦声凄婉。
回到家里,玉林一头栽到炕上,痛哭起来,常万金夫妇看到女儿衣冠不整的这个样子,慌张的手足无措,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玉林哭罢许久,才呜呜咽咽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一向老实懦弱的常万金听完这些,气得操起一把劈柴的斧头,“我劈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就要去拼命,他老婆赶紧夺下斧子,“这种事情丑死了,声张出去咱们玉林以后可咋嫁人呀?咱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那咋弄?难道就咽了这口气,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要好好合计合计!”玉林妈吧嗒着眼泪说。
“娘,我一定要告他!”玉林斩钉截铁地说。
“孩子,你可想清楚啊!你以后要活人哩,作为女人,出来这种事情,光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啊!这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咱又是外来户,别人本来就看不起咱。”
“娘,你别说了,我从小就是在侮辱和嘲笑中长大的,我还有什么怕的?这种人一定要受惩罚!”
“你不是说他没弓虽。女干成你么,到时候警察也就是最多判个弓虽。女干未遂,可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就完了。”
是啊,永生要是知道这事,他还要我吗?我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永生啊!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滴滴答答地掉了下来,“不,我不能放过他,不管什么结果,哪怕是我一辈子不嫁人,”她把牙狠狠地咬到嘴唇里。
随着警笛的一声长啸,打破了匈奴村的寂静,所有的人都走出家门口,围在街道两侧,郎子新被双手反铐从家里押了出来,这小子还以为那块破手表能堵住玉林的嘴,他没想到就是金表也撼不动玉林那颗捍卫贞洁的心。当走到常万金面前时,这小子一下子跪了下来,“哥,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让警察枪毙了我吧!”
不久,宣判下来,弓虽。女干罪成立,十五年,因为法律上认定只要性器官接触,就认定是弓虽。女干,算是重判了。可是村里才不管你是接触没接触,流言蜚语都说是被弓虽。女干了,有些人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有几个长舌的女人竟然还说见玉林到镇医院打胎去了,越传越恶毒。
第二十七章 我又没姐姐
二龙又回到了学校,刚刚因为少了甑大军、陈岗等人的欺负而露出的灿烂笑容又重归于凝滞,带着巨大的心理负担,每天闷闷不乐地辗转于上下课之间。这种事情,文正等人还不好开口劝,二龙感觉所有人投来的都是异样的目光,好像一切的窃窃私语都是有关于自己,他恨不得自己躲到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而让心灵能够有片刻的舒放,他的神经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而敏感,甚至随时都处于奔溃的边缘。
一天下午,下了自习,二龙和文正等人值日,他俩从附近的木器厂装回一大袋子锯末面,把锯末倒在地上,再洒上水去扫,这样扫出来的水磨石地面会非常的干净,二龙从后面开始扫,他头也不抬,僵硬地向前推进,扫帚就像他的心情一样沉重。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你没长眼睛啊?扫到我脚上了!”二龙抬头看,挫女子乔俊红正坐在座位上看闲书,估计是把锯末面扫在人家身上了,要是以前,二龙会马上赔礼道歉的,可是今天他却异常的麻木,站在那里痴痴的半天没说话。
“你木头啊,道歉的话不会说?”本来是件小事,看着他不依不饶的样子,一旁的文正插了一句,“多大点事?说话积点口德,小心遭报应。”
“我怕什么报应啊?我又没有姐姐,不怕被人弓虽。女干!”
二龙身体一直剧烈的抖动,肌肉抽搐,就像别人拿刀子直接捅入了他的心口,而又不断的旋转,紧接着扫帚从手中滑落,伤心的眼泪顺着面颊不停地涌动,滴滴答答的洒在在地上。身边的长生拿起扫帚,狠狠地向乔俊红扫去,乔俊红满头满脸都是湿漉漉的锯末面子,“家里出了丑事,还怕别人说?”哭着奔出教室,找她母亲告状去了,长生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丑的货了!”
当乔俊红哭闹着闯进办公室里,几乎所有的正在办公的老师都被她的哭诉惊呆了,她的母亲政治老师竟然一改以往那种凡事都依着她的态度,开口骂道:“你过分了,我把你都惯的没个人样了,还不滚回去!”乔俊红简直不敢相信一向都给自己撑腰的母亲今天是吃错药了?但看到母亲那严肃认真的神态,她也有点胆蹙,只好悻悻地回到教室。
二龙收拾行李,向大门外走去,文正和长生送了出去,“二龙,不能让别人的流言把咱们打垮啊!你想清楚,离开学校就再也回不来了,这是我们这种人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啊!”
“我实在念不下去了,道理我懂,人活的就是个脸面,我这张不值钱的脸面也有个承受的尽头,你们也别替我难受,这是我的命,再说我的成绩也不好,考上大学的希望不大,现在家里出了事,都心情不好,需要人手,我回去再赶上驴车,卖我的酱油醋,我不相信,不下煤窑就挣不了钱?等我有钱了,就回老家去,盖上三间房子,娶妻生子,那里没有欺辱,没有恶语,这就是我这辈子的理想了。”
文正紧紧地把他抱到了怀里,长生的臂膀也加了进来。许久,二龙背着那卷行李晃晃悠悠地向车站走去,文正和长生一直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二龙离开学校,为他伤感也为他庆幸,这里是饥饿和欺侮编制的序曲,他的离去,摆脱了人生中现在的无奈,但出生在一个苦难的家庭,一个底层的地位,却不知未来的人生路等待他的又是什么?一个亲密的挚友,一个同甘共苦的战友,小小年纪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去面对生活,文正内心的孤独、惆怅如何都不能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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