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同志女儿呢?
林殿卿的疑问差点脱口而出。
不过他还是用一种被理智刻意压制过的冷静态度,仿佛很随意地问道:“陆同志的女儿今天来单位了?我今天过去陆同志办公室看到了她了。”
庄秘书:“哦,你是说陆小姐?”
林殿卿不动声色地点头。
庄秘书:“她早就走了啊,不知道干嘛去,好像要去买什么吧。”
林殿卿走出单位后,沿着胡同就那么往前走,走过了一排松柏,又走过了三棵北美红枫,现在眼看入秋了,打过霜的枫树叶子变红,风吹树动,远看仿佛燃烧着的篝火,在那片郁郁葱葱之中格外惹眼。
林殿卿有些无力地靠在枫树上,微合上眼睛,想着今天错过的种种。
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也许有,也许没有。
但是一下午的酝酿,到底落了空。
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是这一刻,他心里竟然有一种宿命般的悲哀。
他想起那一年,他还青涩年少,走进那老胡同,看到那个坐在槐树上晃悠着脚丫的小姑娘。
她摔下来,把他砸了一个仰倒,砸到了他的心里。
十几年过去,他的心一直维持着被她砸中的形态,不曾复原。
其实但凡换一个人,也许已经忘了,但他不一样,他就是比别人更慢,不能恢复,不能忘记。
他闭上眼睛,往事犹如波澜一般在胸口涌现。
忘了吧,彻底忘了,也许他就可以从这种痛苦中缓解过来。
可是谁告诉他怎么忘记一个人?
过了许久,他终于颓然地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时,他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她留了一头乌黑长发,戴了绿宝石耳坠,穿着精致的蕾丝花纹以及略有些奢靡的毛领大衣,就那么站在那里,歪头看着他。
她眼睛清澈,但里面却有些难言的情绪。
林殿卿看着眼前的陆望舒,鼻子竟然开始发酸,。
他想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喉咙里仿佛吞了一颗酸枣。
先开口的是陆望舒。
她低声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林殿卿试着张了张唇,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在找你。”
陆望舒清澈的眸子中便弥漫起雾气:“可我就在这里啊。”
林殿卿眼圈逐渐红了,他静默地看着她,哑声说:“是,你就在这里,是我太笨了,怎么找都不找到你,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
陆望舒:“那你怎么这么笨,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吗?”
林殿卿声音带着压抑的颤:“好,那我聪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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