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悔收回手抬脚就要后院里走。
“顾有悔!”
“做什么。”
他一下站住脚步,猛地又懊恼。一心意难平,洒脱不起来。
“我……有东西想给你。”
“将好,我也有东西想给你,不如我们一起啊。”
说完,他转过身,向她伸出一只握紧的手。
纪姜也将一只手伸了出去。
“一起打开?”
“好。”
纪姜松开手,手掌如同莲花般地展开。不出他的意料,她掌中躺着的是那一枚连接他们生死的芙蓉玉扳指。
“我就知道你要给我这个。但是你想都别想。”
说着,他也摊开了掌心,纪姜低头一看,顾有悔手中躺着的是一枚梨膏糖。
人间很混沌,少年人的真心如同珍珠。
“你要逼我走,我偏不走。你不仅仅是我宿命中的人,你也是我大齐的公主,你是我身为臣民,要拼死守护的女人。”
他说出这句话,似乎也给自己蓬勃而生爱意找到了一个出口。胸口那舒不出来的浊气顺顺着这些话一下子吐了出来。
纪姜却无言以对。
她与宋简都是过于复杂的人,面对顾有悔纯粹的心,干净的爱和恨她几乎自惭形秽。
“我……”
“你什么你,纪姜,我兄弟们都说,女人难过时就给她甜的东西吃。你别说话,你吃糖。”
×××
一夜过去。
一缕沉厚的吉贝真香从慈寿宫的铜花香炉里流泻出来。熏入女人华丽的紫锦凤凰纹大袖之中。许太后坐在云母屏风后面。殿中的青瓷盆中放着都巨大的冰块的,白烟从其间腾起,顺着宫人们的扇风直往许太后脸上扑。
殿中还立着内阁几位重臣。为首的顾仲濂立在青瓷盆前面,浓重冷烟浮在他的面上。
王正来却跪在屏风前面,额头上映着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看起来是磕了很多个头了。他目光有些恍惚,身子也跪得不稳的,手颤颤巍巍地抠在腰间的革带上。
“求娘娘,饶过小儿王沛吧!”
王正来的身子嘶哑,刑部尚书陈鸿渐和他自少时起的交情,如今他幼子的案子落在自己的手上,私徇不得,情讲不得,看一个在朝廷沉沉浮浮多年的老臣如今被逼到这副模样,心里很是滋味,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被顾仲濂一个眼风扫过。一半张开的口,又闭上了。
“王阁老,紫荆关若是被攻破的,我等尚有话为王将军说,然而,命守将弃箭而献关,这是卖国的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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