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戚炳靖从后面将她拢进怀中。他的气息绕过她的肩颈,抵上她的脸颊与耳畔。他神色阴沉难辨,声音亦然:“少炎。”
&esp;&esp;卓少炎觉出异样,抬起头。
&esp;&esp;她背脊所贴挨的身躯,蕴有不同于寻常的热意。
&esp;&esp;尚来不及给出任何回应,她便被戚炳靖一把拉起来,转而贴上他坚实的胸膛。他微烫的嘴唇快而准地烙上她的,几瞬就将那上面的绯色咬尽。然后他一把掐住她的腰,抱着她回到床上,毫不犹豫地卡着她的腿将她推入软被中,几下就扯落了她身上的衣物。
&esp;&esp;他重重地喘息着,手掌用力地揉搓着她的丰腴软肉,一如饿兽。再狠狠地含弄她,又咬又吮,他像是控制不住力道一般地,在她身上硬生生地造出一连串的红痕,自己的双眼也随之变得赤红。
&esp;&esp;仿佛他心中压有万钧之结,于这极度的困顿难持之中,她是他唯一的出口。而他在她面前裂堤泄洪,放任情绪在她身上爆发。
&esp;&esp;卓少炎深喘。
&esp;&esp;她浑身颤抖着,勉力维持住神智,看向他——他两只手掌死死地把着她的腿根,头埋在中间,舔舐刺弄,毫不顾章法地肆意妄为。
&esp;&esp;“……炳靖。”
&esp;&esp;她的声音夹着破碎的呻吟,令戚炳靖短暂地停住。很快地,他撑起身体,重新覆在她的上方。他双眼中的血丝比此前更烈,他口中呼出的气烫得令她不由自主地瑟缩。
&esp;&esp;卓少炎的眼中噙着泪——那泪来自于极度的欢愉,亦来自于极度的心疼——她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按下来,抱在自己的胸口。
&esp;&esp;“炳靖。”
&esp;&esp;她低声唤他的名,双手温柔地划过他的脊骨,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在她的手心中渐渐舒开。
&esp;&esp;戚炳靖抵在她身体两侧的拳头松了松、又攥紧,如是反复多次,终是彻底泄力。他浑浊的呼吸带出心底深处长久的积郁,又过了许久,他才应了一声:
&esp;&esp;“……嗯。”
&esp;&esp;……
&esp;&esp;午膳前,戚炳瑜身边的侍婢称公主头痛,什么都不想吃,叫人不必传膳。
&esp;&esp;这话没多时便被人禀到戚炳靖耳中。
&esp;&esp;他搂住伏在他胸前的卓少炎,向屏后低声道了句:“知道了。”然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按了按额角。
&esp;&esp;再向怀中瞥了一眼。
&esp;&esp;枕在他赤裸结实的胸膛上,卓少炎安静无声,长睫闭垂,呼吸绵长,轻轻地、一下下地撩过他的心口。
&esp;&esp;戚炳靖遂扯起丝被,小心地搭上她的后背。
&esp;&esp;……
&esp;&esp;不多时,又有人来跪禀新事。
&esp;&esp;这一回戚炳靖不得不扰醒卓少炎。她稍稍睁眼,神色未清,两手揽着他的脖子,嘴唇贴进他的颈窝里,“怎么了?”
&esp;&esp;“六弟来府,我去一晤。”
&esp;&esp;他说着,将她托放到身侧,翻身下地后,重新将被口替她掖好。
&esp;&esp;……
&esp;&esp;清瘦高挑的少年在屋中昂首看画,听见脚步声,立刻转身,看见人后满面悦色,高兴地叫了声:“四哥!”
&esp;&esp;这一声情真意切,令戚炳靖淡淡一笑。他道:“炳永来了。”然后指了指座,道:“不必拘谨。”
&esp;&esp;少年笑着应了,撩袍坐下,质如清风霁月,率性坦荡。
&esp;&esp;先帝第六子戚炳永年最小,仅比新帝长两岁。先帝崩逝时,戚炳永年幼未封;新帝登基近三年,只在永仁元年末封了先帝第五子为睿王;而戚炳永奉诏出阁,竟连个郡王的爵位都没有,只被授以永仓郡防御使;他虽为郡防御使,却不驻郡、无职掌、仅领禄而已。
&esp;&esp;而戚炳永身无王爵、又领虚职,竟乐得其所,一年中有大半时间游历在外,非奉诏则不归京。此番正旦朝会,他更是因在途中遇到暴雪封山,被耽搁了整整十日,紧赶慢赶回来,仍是错过了朝会。
&esp;&esp;好在他闲散之名朝野皆知,两日来连一个奏劾他的人都没有,而他之于朝廷是何等的无足轻重,由此可见一斑。
&esp;&esp;此刻对着戚炳靖,他先是依礼问安,再眉飞色舞地讲了讲这一趟出行的奇闻异事,最后感叹道:“四哥。昨夜一入京,三哥和五哥便将我抓去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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