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安二老爷和安三娘都一脸蠢萌地问安三少。这对父女此刻的心理,神奇地同步了:之君最后的那句话,实在是叫他们听不明白。安家怎么就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了?明明他们安家该是刀俎才对!
“这个就不必和他们细说,说了他们也不明白。知道太多,反而不是好事。”安大老爷道:“老。二、三娘,闭嘴!听之君继续往下说。”
安之君狼饮了一杯君山银针,润润喉咙继续说下去:“总之,那处金矿我们安家是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吞下的。这事必须要上报朝廷,为今之计,我们须得快周家一步,把这个消息卖给冯家的幕僚,以此讨好冯家,为安家谋得一席之地。免得日后安坪镇被冯家封锁了,再没有咱们安家的立足之地。”
“不是,我更不明白了!”安二老爷听得头都大了,眼睛直冒黑圈,“咱们安家如今在安坪镇一家独大,经营得好好的,怎么就要看冯家的眼色行事?还有,冯家来人有限,怎么就能封锁这偌大的一个安坪镇?不对!他们为何要封锁安坪镇?”
“行了,以你的脑袋,怎么想也无法理解。别勉强自己了。”安大老爷听了安二老爷的话,怜悯地对安二老爷道。他不想再看蠢弟弟一眼,直接下了逐客令:“老。二,你带着三娘下去吧。”
“等等。”安三娘问安大老爷:“大伯父,若我们先于周家将此事告知冯家,周家会不会有危险?我听说那个冯家幕僚靖翎先生是受了冯阁老的命,来安坪镇为冯家办事的。他知道周家暂时隐瞒了金矿的存在,会不会出手处置周家?眼下我还未和周远达和离,若周家被惩,我是不是也要受牵连?会不会对我们安家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个无须你操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安大老爷挥手示意安三娘和安二老爷出去:“金矿的事儿,你们暂时不要对外人说起。”
“等等!”安大老爷实在是不放心安三娘,又忍不住出言警醒她:“三娘,如今你回来,要好好陪陪你父母,多在他们跟前尽尽孝心。这几年,因你不懂事,你父亲母亲心里可苦,满头白发都出来了。往后,我可不许你再对不起他们。否则,我便将你正式逐出安家,让你自生自灭。知道了吗?”
“我明白的,大伯父。”安三娘苦笑一声,顶着安大老爷锐利如刀的视线,道:“三娘必不敢有违您的话。”
“那就好。”安大老爷目送安三娘和安二老爷离去,让安大管事过去把门关好,他与安三少面对面坐在茶桌前,继续议事。
“之君,这次金矿的发现,是我们安家的转机!咱们必须得好好把握,善加利用。”安大老爷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小声问安三少:“之前我让你派人去查,你从岑家得到的那个消息,是否属实。都查出什么了?”
“据探子回报,冯家每月确实都会从祥福记领走大笔银子,用来购置兵器,盔甲等。”安三少压低声音道:“之前大郎师弟与我说的,冯家得了圣上的旨意,派高家在淮州境内,为六皇子挑选身手好的苗子,进行重点培训,把他们训练成一支精兵。”
“这段时间,冯家私底下的确动作频频,冯阁老从冯家本家中,物色了几名有识之士,还亲自派自己最看重的心腹幕僚靖翎先生,先来西南勘察地势。靖翎先生挑中了咱们安坪镇,要将此地变成六皇子的练兵之地。”
“祖父,靖翎先生来到安坪镇一年有余,他煽动咱们安家把整个安坪镇都纳入了控制中。前几日,父亲写信回来说,先前不知因何事耽搁了行动的冯家,如今重整旗鼓,已在各个州府内挑选出一批精兵强将,即将赶来安坪镇。到时他们会联合高家,发动高家这一年内选出的人才,将整个安坪镇封锁。”
“祖父,咱们安家危矣!”安三少想起岑二爷、岑大郎和岑二娘为他分析的、安家而今的形势和利弊,心里七上八下的:“真等冯家派出的兵将到来,咱们安家定会成为第一个被他们拿来祭刀的。咱们家豪富,冯家替六皇子练兵需要大量银钱,我们安家不就是最好的冤大头么!”
“你急什么!”安大老爷心里也没有底,他强作镇定道:“我都说了,周家发现的那处金矿,就是我们安家的转机。你听我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商议
第二日一早,安大老爷便亲自去了偏院,与靖翎先生闭门密谈了半个时辰,将集山村金矿一事阐明。
金矿的出现,刚好解了靖翎先生的燃眉之急。之前因六皇子遇袭失踪,冯家挪用了大笔银子,派出江湖急诏令,背着朝廷和圣上,满大景地寻人。四个月内就花了近十万两银子。
这会儿六皇子自己回弘安府了,他们可以不用担心会掉脑袋啦。可那笔本该用来购置军需,修建军营,派发军饷的银子,被冯家花用了一半。
屋漏偏逢连夜雨,眼下圣上和六皇子都有令,命他们着手在上半年之内,迁走安坪镇整个镇东的居民,把镇东原有的住宅街市全都拆了,重建成军营,将镇东与安坪镇其余地盘隔绝开来,避免让不相关的外人知晓他们在私下练兵。
那个独立出来的军营,用来安置由高家和冯家合力挑选出来的新兵良将,作为他们日常练兵之所。
靖翎先生正在愁银子的事儿。他本想随便给安家栽个罪名,把安家的家产“充公”。可考虑到眼下,以他和高家带来的私兵,以及清州、清安县的兵力,还不足以和近两年越发做大的安家相抗衡,便迟迟未行动。
如今安家单说护卫,就有三千多名,长期驻守在镇上的,也有一千多名。且安家在安坪镇一呼百应,靖翎先生怕自己的人对安家下手,会引起镇上乡民的集体反抗。
届时若引发民变。便更加得不偿失了。
这几日他因银两的事儿,好几宿没能成眠,愁得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安大老爷此时向他献上金矿的消息,简直是雪中送炭!
靖翎先生喜不自禁,从听安大老爷说金矿起,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安大老爷唾沫横飞地说完金矿,又趁靖翎先生开怀之际,向他和冯家表起忠心来:“先生,今日我来。除了金矿,还有一事要和您商量。”
“大老爷但说无妨。”靖翎先生放下茶杯,做洗耳恭听之状。安家如此给力。在向安家下刀之前,他还是愿意给他们一些面子的。
“我收到消息说,最近冯家在安坪镇,就要有大动作。不知我安家可否有那个荣幸。为先生和冯家略尽绵薄之力?”
安大老爷见靖翎先生面色僵硬了一瞬。收敛眼色,微笑道:“安家虽不才,但世代久居安坪镇,在镇上也说得上话。您也知我们安家经商几代,手里有几个闲钱。若先生您缺银子和人手,支会我一声便是。”
“呵呵……”靖翎先生轻摇羽扇,“大老爷消息真灵通!不知您从何处听说的?”他笑得和颜悦色,眼里却尽是冰寒的杀意。
他们行事一向隐秘。安家这个不入流的商家,居然能探查到他们的行动。若教冯阁老、六皇子和圣上知晓此事。他也不用活了。靖翎先生心想:安家是不能留了。
安大老爷感觉到靖翎先生的杀机,额头和鼻尖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默了默,指天发誓道:“先生尽可放心,我以我和安家上下所有人的项上人头发誓,安家愿一心效忠冯家和六皇子。若有异心,天打雷劈,叫我满门尽丧!”
靖翎先生闻言一震:“你连六皇子都知道!大老爷,你发下这样的毒誓,是准备把安家绑上六皇子的大船了么?”他放下羽扇,嘴角一斜,冷笑道:“可誓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下却是从来不信的……”
“先生!”安大老爷咬咬牙,从怀里掏出安家在镇东的所有宅子、铺子的地契,拍到靖翎先生面前:“这是我安家在镇东五条大街所有的地产,价值几十万两白银。我愿将之无偿献给先生,以表示我安家归顺六皇子和冯家的诚意和决心。”
“这些东西,过些日子,我叫人封锁安坪镇,占领镇东后,便形同废纸。大老爷你拿它们来投诚,未免太不把我和冯家以及六皇子放在眼里。如若这就是安家的诚意,我想,安家很没有必要再存活于世了。”
“靖翎先生!你可不要咄咄逼人!”安大老爷急怒交心,恼羞成怒道:“我安家再不济,门下也有数千护卫和族人,在安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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