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欢。可惜百官却不知,当今真正属意的是六皇子。那三个蹦跶得厉害的皇子,都是他为六皇子准备的踏脚石。”
“您怎么知道圣上看重的是六皇子?!”岑墨山失态地站起身。“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个个都有大才,年纪又比六皇子大上许多,三位皇子都已成家立业,六皇子只不过是还未及冠的小孩儿,舅家又不显,怎么和三位皇子比?”
卜算子大师心说:我有个看穿了前世今生的大徒弟,当然知道皇帝真正看重的是六皇子。但这话,他却不能对岑墨山说。
“嗯哼!老夫就是知道。别问那么多!接着听我说。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可是大消息,你最好洗耳恭听,老夫只说一遍,你听完自己知道就行,别随便告诉别人。”
卜算子大师顺着自己的胡须,道:“冯家近年来表面上按兵不动,实际上背地里小动作不断。之前我随商队从淮州出发去湛州时,在路上巧遇了冯家的几位客卿,‘碰巧’听说了他们是奉命去淮州,暗地里为六皇子训练一支精兵。冯家家底薄,可没有那么多银子给六皇子招兵买马,背后出钱的,还不是当今。”这可是大郎告诉他的,定不会错。
“这……”岑墨山的下巴都快掉地了,卜算子大师话中的内容太惊人,他要冷静,冷静。
“哼!”卜算子大师白了承受力低下的岑墨山一眼:“小子,你可是当朝大学士,别这么大惊小怪。冯家要去淮州为六皇子暗中培养精兵,六皇子这个正主,多半要去亲自考察。”
“所以我说,那小子最近就要出来走动了。”卜算子大师语重心长地拍着神魂出窍的岑墨山的肩:“墨山啊,当初全靠你给了老头子我一锭银子,我才没有饿死街头。这次我对你说的,句句属实。你不信,就自己私底下派人去查。”
“不过去我提醒你,千万要谨慎,若被当今发现你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多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带着岑家一门大小官,投靠六皇子,成为六皇子的助力,全力辅助他,替他挡刀子。到时日子可就没有现在这般轻松。你好自为之啊。”
“夺嫡之路,步步都是踩在刀山血海上的……”咦!后面那句是什么?当初大郎是怎么说的来着?卜算子大师说到这儿忘词了,立刻闭嘴,端坐在椅子上,摆出世外高人的矜贵姿态。
半晌后,岑墨山才消化完卜算子大师的话,又抓着他询问一些细节,卜算子大师哪儿知道那么多,只闭口不言,被问烦了,直接挥挥衣袖跑路了。
岑墨山被他说得一头大,却不敢掉以轻心。卜算子大师离去后,他立即派出岑家暗卫,偷偷跟踪冯渊,又派人暗中调查冯家。
一月后,他终于确认卜算子大师所言属实,还发现六皇子又扮成冯渊的私生子,带着几名扮成仆人的大内侍卫,离开京城,去淮州了。
想起还有一个隔房的堂弟岑二爷在淮州,岑墨山给岑二爷去了封暗信,叫他留意淮州内的动向,若发现异常,就及时写信告诉他。
……
再说岑二娘暗骂卜算子大师小气后,看着玉墨喂完岑三郎一碗清粥,她便让玉墨出去守着,不让外人来打扰她和岑三郎谈话。
看着面嫩表情却很沧桑、一点儿不像小孩儿的岑三郎,岑二娘觉得头又开始疼了。她开门见山问岑三郎:“你是不是也觉醒了宿慧?可想起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觉醒(二)三更,求月票
“宿慧?也?”岑三郎的眼睛鼓得有鹌鹑蛋那么大:“二姐此话何解?难道你……”是重生的?那个词是叫重生吧?
“难不成你没有前世的记忆?”岑二娘讶异:“可你为何这般模样?像个四十多岁的老学究,一点儿都不似从前的三郎,全然没有半点儿天真童趣。”
“若你没有觉醒宿慧,莫非是孤魂野鬼上了我家三郎的身?说,你是谁?我家三郎哪儿去了?”岑二娘卡着岑三郎的脖子,严词威逼他。
“咳咳!二姐,我……就是……你弟弟……啊……”岑三郎艰难地道:“先……咳咳……松手!”二姐明明温婉可人,总是对他百依百顺,何时变得如此急躁凶狠?他刚醒来,发现脑子里多了一段异世的记忆,也很茫然错乱好不好!
“说!”岑二娘撒手,逼问岑三郎:“你四岁那年,我和大兄分别送了你什么生辰礼?五岁那年,你何时换了夫子?因何而换?”
岑三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谴责岑二娘:“二姐,你快掐死我啦!好痛的!四岁那年,你和大兄根本没有送我生辰礼。你们一起下厨,为我做了一桌佳肴。可惜味道不怎么好!特别是大兄给我做的糖醋排骨,过分甜腻不说,肉还没有煮好!害我吃了腹泻了一整夜。”
“还有,五岁那年仲夏,教我的余夫子太严苛,我因贪玩没有按时完成功课。他罚我在骄阳下站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我中暑昏死过去,后来大病了一场。父亲和母亲心疼我,等我病好后,给我换了脾气温吞、耐心十足的陈夫子。”
岑三郎回忆完往事,不满道:“二姐,我就是你弟弟岑三郎,不是什么孤魂野鬼,难不成你连自个儿亲弟都认不出?还有。你之前说的什么‘也觉醒了宿慧’,是什么意思?”
不待岑二娘回答,岑三郎接着道:“二姐啊。我头好痛,脑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一段异世的记忆,你知道现代在哪儿?燕园历史学教授是什么职位么?那个现代世界好神奇,有高楼大厦、霓虹彩灯。还有能飞天入地的飞机和地铁!以及小轿车和游艇。就相当于大景的马车和轮船,但比它们跑得快多了!现代世界交通便捷,人们一日千里根本不是梦!还有……”
“停!”岑二娘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三郎,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二姐怎么不知,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不是的!二姐,我感觉自己真的在那个现代活了四十多年,我还记得我是乘飞机出国游玩。遭遇空难事故死了的。”岑三郎认真对岑二娘道:“二姐,虽然将才我说的那些听起来很荒谬。很匪夷所思,但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真的。那个现代社会……”
“好了。”岑二娘一点儿也不想听岑三郎说什么现代社会,她将他伸出棉被的手压入被子底下,替他捻了捻被子,道:“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忘掉!也不许对我之外的人说起。适才你说的那些,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会恢复正常了。”
“不是,二姐,我很正常!”岑三郎争辩道:“那些真的不是梦……”
“我说是就是!”岑二娘肃然道:“三郎,你不想被人当成异类怪物烧死,就给我守好你那张嘴。听二姐的话,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你真在那什么现代活到了四十多岁,就该知道认清形势,谨言慎行。”
“之前我带你去林安县的山村小镇,你也看见了,那个说自己是什么清朝王爷的年轻猎户,最后不是被人打断双腿,活活烧死了。你想像他那样吗?嗯!”
岑三郎忆起那个在烈火中痛苦嘶鸣的猎户,耳边似乎还残留着他惨烈的哀嚎声,眼前好像有火在烧,他心有余悸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话的。”
“这便好。”岑二娘习惯性地摸摸岑三郎的小脑袋,瞧见对方条件反射且一脸享受地蹭她的手,蹭完后又尴尬地红了脸,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意思。
她不禁莞尔:“你尴尬什么?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你就是我的小弟弟,虚岁八岁的小孩子。至于你记起的那什么现代世界的记忆,最好尽快给我忘记。你从前是什么模样,往后还是什么模样。好生调节一下心态,别弄得小孩不像小孩,大人不像大人。可别叫外人看出端倪,以此算计伤害你。知道么,三郎?”
“嗯!”岑三郎鼻尖酸楚,眼角含泪地点头:“我明白的,二姐。”
“乖啊。”岑二娘摸摸岑三郎的头:“叫我二哥,往后都这么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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