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饿的发慌,去了餐厅,居然没有吃的,照平常的话,宁知然就算是出去了,也会弄好饭再走的,何况他的鞋子还在家里,那么肯定还在楼上了。她觉得有些奇怪,宁知然不是那种喜欢睡懒觉的人,他的工作一直都很拼命的,怎么今天就出去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房里的被子叠的十分的整齐,好像没人睡过的迹象,她走了几步,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待看清绊她的是什么之后,她惊呼出声:“宁知然?你怎么了?”
。
如果你得了绝症
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双唇有些发青,他的手冰冷,眉头紧紧的皱着。
“宁知然?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向晚叫了几声,他都毫无反应,她这才慌了神,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呢?
她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将他摇醒,可是完全无用,她迟疑着,将自己的手指,伸到了他的鼻翼前,有微弱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手指上,她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一点。
匆忙的去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握紧了他的双手,不断地揉搓着,企图让他冰冷的手,能暖和一点。
走廊上明明人来人往的,她竟然又觉得是空无一人,只有她对着那红彤彤的,抢救室门口的灯发呆,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很努力的想去想一些事情,好让自己遗忘了暂时的哀愁,可是偏偏,她空白的脑海中,就只剩下那一盏红色的灯。
漫长的抢救过程,红灯骤然幻灭,医生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
“Whichisthepatient‘sfamilymembers?”护士喊了一声,向晚恍惚着,大约听到是在叫病人的家属,她跌跌撞撞的走过去。
医生是个留着大胡子的白种老头,他颇有哀伤的看了向晚一眼,摇头叹息着。
向往的头嗡的一声,她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医生说了一长串的话,然而她的脑子里始终空白,就只听到了一个词,Liven——肝癌。
这不可能,他明明做过换肝的手术的!而且已经全都好了,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就成了肝癌晚期了呢?怎么会现在才出现排斥的状况呢?这怎么可能?
向晚终于没有力气再去和医生争辩什么,瘫软在地上,她仍然不信,宁知然看起来是那么健康,昨天都还好好的跟自己吵嘴,怎么一日的光景,他就成了肝癌?
走廊上的灯光已经亮起,白昼也早已经被黑夜吞噬,她面前的灯光,被黑影一点一点的侵蚀掉。
“不要坐在地上,很凉的。”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她逆着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不难听出,他是在对自己笑,他对自己,好像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他对自己一直都是温柔的,有时候戏虐,有时候责备,但是她知道,都是出于好意。
她细细的打量着他,这个男人,应该说是她这几年来遇到的最好的一个了吧!不会因为自己曾经不光彩的职业,来占便宜,也不会瞧不起自己,这样的男人,世间少有了吧!
“怎么了?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宁知然下意识的用袖子去蹭自己的脸。向晚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笑说:“没有,只是突然发觉,你穿什么都好看!”
宁知然呵呵的笑起来,故意在她面前转了个圈,“看看,穿病号服的,有几个能像我这么帅的?”
“哟!你还自卖自夸起来了?”
宁知然不做声了,静静的微笑着,有一丝的腼腆。
向晚笑了,“是很帅,现在才发现,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
宁知然有些惊讶,“你的近视治好了?”
她收敛了笑意,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宁知然,我想抱抱你。”
他愣了一下,不待他回答,她就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个男人的怀抱确实是温暖的。她是冰冷了太久,或许他的温暖,也不足以让自己的内心融化,或许自己和他相差甚远,或许他们的结果,也和众多小言一样,被世俗所反对,被根深蒂固的门第观念所排斥。可是无论怎样,她决定了,不再漂泊,就停留在这个港湾,无论他能守自己多久,她都不会再走了。
“宁知然,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呆愣了许久,听她的问话,这才回神,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
向晚从他的怀里出来,昂着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说,你还愿意娶我吗?”
宁知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他一直等待的,是他一直想要的,可是当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又不敢相信了,“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向晚郑重的点头,宁知然仍然难以相信,“你打我一巴掌,看看这是不是做梦。”
向晚笑了笑,抬起手,轻轻的打了他一巴掌,宁知然捂着自己的脸,“你还真打啊!”
“你没做梦,是我做梦呢!你这么好的金龟婿,终于让我给钓上来了!”她戏虐的说着。
“我一直都是迫不及待的上钩啊,奈何你根本就没有下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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