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真儿和九婴相视一看,异口同声道:“羽裳帮?”
柳雯儿诧异道:“你们怎会知道?”
九婴已站起身来,拉着梅真儿,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真儿,我们去看看老伶在不在。上次利用了他一把,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梅真儿自然知他指得是利用伶承羽混入王帐城一事。
“等我啊!”柳雯儿忙跟了出去。九婴先到驿馆兽栏里给黑风喂了草料,这才放心上街。柳雯儿一路上兴奋地打听他们怎会认识伶承羽——现今在清凉境名声隐有赶超慈家之势的红人。
羽裳戏舍前,人头攒动,大多数都是三五成群的青年男女。九婴抬头看看富丽堂华的门楼,笑道:“看来老伶这一段生意越做越大!”
柳雯儿得意道:“我推荐的去处当然不差!羽裳帮自从为玉西真演舞归来,又创了几套好歌舞,一时间红遍清凉境。现在只要在城中心,都有羽裳帮的戏舍,绝对是全城除了风兽市以外最大的建筑了。因为歌舞颇得青年人喜欢,这里又变成了青年男女交际的场所。”
听着柳雯儿说个不停,三人走进戏舍,九婴和梅真儿还是吓了一跳,舍内极为宽敞,大部分的座位在院内上,四周都是两层精雕楼阁,二层的三面也是看台,粗估一下,戏舍里该有三四千人。
三人不愿与众人挤,从侧门楼梯上了二层,空位却还有几个,便随便在戏台西首一张圆桌边坐下。早有一个伙计上前,对三人点头笑道:“三位,这桌子是客人先订下的,能否移驾到东首那张?”
柳雯儿眼睛一瞪,就要发怒,九婴止住她道:“伙计,老伶可在舍中?”那伙计笑道:“我们这里叫老伶的就有七八位,您要找得是哪一位啊?”原来,艺帮中收留的大多是孤儿,多随帮主的姓氏。
九婴笑道:“就是你们的帮主伶承羽。”那伙计不敢怠慢,忙说:“伶帮主正好在旺生城,这会儿正忙着开演呢!”
梅真儿道:“老伶果然在!你去叫一声,就说是王帐城的老朋友要见他。”那伙计眼力再拙,还是知道王帐城三字的份量,答应一声,一路小跑向后台而去。
噔噔地楼梯声响,有人走上楼来。九婴笑道:“这伙计的脚力再快,也不至于一眨眼就叫来老伶吧?”
来得是四五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径直向西首这桌而来。九婴等三人并不在意,只是评点戏舍内的装饰。
为首一个壮汉站到桌边,对三人道:“打扰了,请各位换张桌子!”
九婴道:“这张桌的正主儿来了,我们换到东首那张吧。”
柳雯儿自小在卫侯府长大,哪知道礼让,对那壮汉看一眼,道:“这里看着舒服,不想换!”
那壮汉见是一个漂亮小姑娘,陪笑道:“这张桌子是我们早订好的。”后面随从的四人看见梅真儿和柳雯儿转过脸来,都看得傻了。
柳雯儿见他们直盯着自己,更是恼怒,斥道:“什么粗人!也敢盯着我看?不管这张桌子的主儿是谁,便是清凉王亲来,我也坐定了!”说得倒不是假话,她与梅真儿从小要好,在清凉殿中双入双出,清凉王也得宠着她。
这些人正是走船的水手,那壮汉见她言语辱人,也恼了,喝道:“你让是不让?”
柳雯儿反手一掌,扇在那壮汉脸上,冷笑道:“不让!”
那壮汉未料到她会出手打人,躲闪不及,脸上火辣辣地生疼,当下大怒,向柳雯儿举起拳头。
九婴见柳雯儿太过刁蛮,皱了皱眉头,但看在梅真儿份上,还是出手挡住那壮汉对柳雯儿的扑面一拳。
柳雯儿极是开心,拍手道:“要打架吗?先打赢我九哥再说。”
那壮汉被九婴五指箍住拳头,哪拔得回来,正尴尬间,九婴对柳雯儿道:“这位大哥只是想吓吓你,你不要闹了!”
九婴五指松开,那壮汉抽回手去,知他有意给自己保全脸面,心中感激,但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不出这座位之事要再如何开口。
“怎么,今天有人占本小姐的座位吗?”一个蓝衫劲装女子走上楼来。
九婴听得耳熟,定睛一看,却是慈家商船上见过的慈缘儿,喜道:“缘儿!居然是你!”慈缘儿看到九婴,也是惊喜万分,道:“楼那,你怎么来了?”
九婴身后二女大惑不解,柳雯儿取笑道:“想不到九哥生性风流,到处改了名字骗人家女孩。”梅真儿见九婴识得这个劲装美女,心下已有些酸,止住柳雯儿道:“九哥不是这样的人!”
九婴对慈缘儿解释道:“我真名是九婴,前次是为潜入北冥不得已用了假名。慈老前辈是知道的。”
慈缘儿看看他身后二女,笑道:“我还道‘九哥九哥’地叫得这么欢畅,还以为是你的亲妹子。看来,都是红颜知己吧?”
柳雯儿不甘示弱,扬起下颌道:“你说得不错!”
慈缘儿看在眼里,心中好笑,道:“九哥,你可还带着我送你的天鹅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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