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谈这个?”梅岑惊讶极了,麦莎平和地点了下头。
“是。说吧。”麦莎的回答很简短。
“我想是西门嘉宇故意不让她说的。”梅岑干巴巴地说,继续盯着《利爪下评析》。那上面细密的小字使她头昏。她真弄不懂,麦莎天天看那么多字这么小的东西,坚持得住吗?
“可为什么呢?”梅岑听后极不情愿地扭头看着麦莎的眼睛。为什么?麦莎的理解力怎么突然这么迟钝,竟然问为什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嘛:翦莹正要告诉他们秘密是什么,西门嘉宇就来催她快走,明摆着他不想让他们知道!
“就是这样。”梅岑不耐烦地阐述了理由,考虑如果麦莎再不理解,就来个绝的,直接对她说再见好了。
“你就没有想过西门嘉宇是狄烽?”麦莎垂眼看着窗边的一盆三叶草,不慌不忙地发问。
什么?
“拉倒吧!喔,对不起。我的意思是,绝对不可能!!”梅岑大惊失色地看着麦莎,猛然站起来,“他是傻姑娘的朋友,翦伟的同学,肯定很年轻的,可我们都可以确定狄烽是个中年人。你没生病吧,老师?”
麦莎也在微笑,她饶有兴味地看着梅岑:“嗯,也许我是在胡说。但我想随便老樟树是谁吧,肯定不是狄烽!”
不对呀?这行不通。
“我看他不可能是任何人,只可能是狄烽。”梅岑反驳道。
“那他是水薇的表弟,你又怎么解释?”麦莎问。
“我不知道。有可能他易容了,或者水薇装着不认识他。”
“有道理。但水薇知道狄烽没死,应该有点表示的,对吧?”
“未必。”梅岑冷冷地否决,谁说亲戚之间就一定得有所表示?翦莹和翦伟兄妹俩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麦莎看了看腕上的“罗西尼”,悄声说:“你得赶紧走。我忘告诉你们了,水薇现在每天课间都查教师办公室,尤其是我的,所以你不能久留。钟苓他们问起来,你就实话实说,但别太肯定,毕竟我们都没得出准确结论,是不是?记住‘匆忙是不好的’。”说罢就一把将梅岑推出了办公室,推进了凛冽的空气中。梅岑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走了。
第十一章 野营 第十一章 野营
当梅岑懵懵懂懂、神志不清地来到数码教室时,课已经开始了。这很能说明问题,因为麦莎的办公室在六楼,数码教室在下面一层,而且下课时间有二十分钟。
一堂课下来,梅岑发现自己很难集中精力把老师讲的每个字都听进去。敖雪一直在傲慢地瞟她,她特别想以眼还眼,但还是凭着极大的忍耐力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其它课上,梅岑的表现糟透了,她老是想着麦莎和她谈的东西,还要忍受敖雪那不出声的冷嘲热讽。她真高兴今天是星期五。终于熬到周末的感觉是多么爽,除非——
“明天早上六点整,你们必须起床。因为如茗中学已经定下明天为野营日期,到时校车会去接你们。”麦莎在放学前宣布。
“我要是不去呢?”石迪闷闷地问。
“最好别犯这样的错误。”麦莎慈祥地看着石迪,好像他是个三岁的娃娃,“你们千万别把司机惹恼——一般说来,让他等上五分钟以上,他就会不耐烦了,后果可想而知。”全班同学不约而同地交换愁苦的眼光,从至少十个角落里发出了叹息声,而梅岑听了这个消息已经要崩溃了,根本没力气去叹气了。
要知道,高中生的日子本来就很难过,偏偏当今社会以应试教育为主,使他们更惨了。这几点一综合,得出的只有一个结论:周末的价值胜过一卡车金刚钻,学生们情愿付出一切换取周末。
真是见鬼!梅岑怨恨地想着。本以为好不容易蹭到了周末,可以自由了,可以解脱了,可以无干扰地好好想想老樟树那档子事了,谁知水薇的兴致这么好,还要搞野营。真怪,她的脸皮怎么比大象皮还厚,比长城还有能耐。唉,不可理喻!
“好,放学吧。记住,明天六点整!”麦莎在一片闹哄哄的抱怨中再次提醒了时间,嗓门出奇的大。
在返回的校车上,梅岑拣了一张靠窗的位子坐了,躲开一直小心看她的萧姬。一路上她都懒得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离她最近的一座精美的雕花金属烛台。烛台上插着一节快烧完了的蜡烛头,微弱的火苗跳动着,影子在从没拉开过的黑天鹅绒窗帘上来回游移。
突然,梅岑想起,第一天去如茗中学报到乘车时,她就很奇怪为什么要把车子密封起来,后来翦莹和她一起推测出,水薇为了隐藏校址,才不想让学生看到行车路线而封闭了校车。翦莹还说过,她哥哥告诉她,司机是个瞎子,可以只靠听觉来开车,每次都很顺利。当时她真的有点疑惑,认为瞎子开车实在太荒唐了,更荒唐的是他还从没出过车祸。但那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就没怎么在意。现在静下心想想,太离奇了吧?梅岑还从没见过哪个学校有这么多秘密呢!
不用说,她是想拉开窗帘看一看班车的行使路线,就这么简单。她先是鬼鬼祟祟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人们有的(全都是书呆子们)借着昏暗的烛光看书,有的用纸笔悄悄聊天,更多的在打盹。梅岑不禁心虚地笑了:干嘛这么紧张,又不是作贼!好,深呼吸六次,挺胸,收腹,抬头——不对,是低头!
准备好了。
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缓缓向窗帘靠近。天鹅绒窗帘纹丝不动,烛光使它稍微闪烁着一点淡淡的金光,无限神秘。梅岑的手已经接触到了窗帘,摸上去十分柔软、光滑、有点流动的感觉,肯定是上好的丝绒,否则手感不会这么好的。咳!想这些干什么!梅岑又作了几次深呼吸,准确而迅速地用两根手指捏住了窗帘的一角,轻手轻脚地拉开了一条细缝——
车子正沿着一条很整洁的路疾驰,掠过一座地球仪形的雕塑。什么?这不是市中心路的雕塑吗,她早见过几百次了!梅岑悬着的心顿时在须臾间坠进万丈深渊。还以为有什么戏剧性的事发生呢,哪晓得,校车竟然是沿着本市最知的路走的。既然这样,密封校车还有什么意义呢?每个人都知道怎么走,水薇以为在车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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