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曾经来过一次的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所以日夜兼程赶路的祝蓁蓁很快就来到了花果山附近。
就在她在山下休整了一会儿,准备上山的时候,忽然发现整个花果山竟然被被一个巨大的禁制给罩了起来,而且四周还有法力波动,心中一凛,因为不懂变化之法,忙给自己施了一个幻术,让自己看起来是猿猴模样之后这才细细查探起来,待发现花果山外竟然有归天庭统管的土地神和山神,以及佛门的五方揭谛、六方伽蓝在,顿时一愣,随即一个比较荒谬的猜测浮现在脑海。
就在祝蓁蓁准备上山的时候,一只狼妖猛地冲了过来,往花果山上跑去,结果才触碰到将花果山罩起来的那层禁制,仿佛冬雪遇到热水一般,立刻融化掉了,从皮毛到骨头,到血肉,到内脏,全都化得干干净净,最后在地面上只剩下一个碗口大小,看起来比周边有些湿的水渍,而且从头到尾,那狼牙一声都没出,看得她毛骨悚然,立刻打消了原本上山的念头。
知道花果山的禁制不好惹,而且此刻应该已经在天庭和佛门的监控之下的祝蓁蓁心念顿转,立刻退后百余里,在一处平旷的之处停了下来,恢复人形,但又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幻术,让她看起来仿佛一个彪悍的山野猎人,在周边的山林中采摘些野菜、蘑菇和野果,打了野鸡和野兔,将在溪边收拾赶紧,架起篝火,一面烤鸡烤兔,一面把带来的陶盆放在上面烹煮汤羹,一副准备在野外就餐的模样。
给篝火上的烤兔刷了一层蜂蜜,翻了一个面,她神色恍惚,在没有穿越之前,她曾看过一个名为《楚门的世界》的电影,电影讲述了一个叫楚门的普通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活在一个专门为他编造的世界,他的人生从出生到上学、工作、恋爱、结婚、……全都是按照早已经写好的剧本走的;如今看来那只石猴,似乎和楚门是一个待遇。
只是这种完全被剥夺了自由、隐私乃至尊严的生活,楚门发现了,不惜一切代价策划这逃离,哪怕失败了很多次也没有气馁,最终他成功了;可在没有她的那个世界,哪怕这只猴子都已经成了佛门的斗战胜佛,也不知道他的人生轨迹在他降生,不,或许在他还没有出生的之前就已经定好了,想到此,祝蓁蓁忍不住暗自叹息,为石猴的命运感到悲哀。
就在祝蓁蓁为石猴的人生感到不平时,一直站起来有一人高,浑身金毛闪闪,作为猴子应该是比较漂亮的一只猴子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看着火上的烤兔和烤鸡,想要靠近伸手去拿,但又怕火,因此一面跃跃欲试想靠近,一面又呆在离火比较远的距离,垂涎欲滴的盯着篝火上烤的兔子和鸡,大声嚷嚷道:“好香,好香,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香?我从出生以来,还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香气。你这火上的东西是什么?能吃吗?”
看着已经烤得差不多的野鸡,祝蓁蓁又刷了一层蜂蜜,然后洒上配好的烧烤调料,从火上拿下来,一分为二,将叉着烧烤时树枝的那一半丢给他,“这是烤野鸡,你尝尝。”看着那猴子拿到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忙叮嘱一句,“小心烫。”
只是很可惜,她话说晚了。那猴子拿到烤鸡之后,诱人的香气不住的往他鼻子里钻,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忙忙的往嘴里送,虽然被烫得吸哈吸哈的,但他却舍不得停下来,而且因为牙齿比较坚硬,不像祝蓁蓁,还吐骨头,他连骨头都嚼碎咽了下去。
吃完之后,舔了舔手指,原本还有些怕火的猴子看着在篝火上那滋滋冒油,散发着扑鼻香气的烤兔子,迟疑着往火堆前走了走,一步三晃的,终于到了和祝蓁蓁旁边,看着那只烤兔子问:“那个应该可以吃了吧?”
“再等等,还没完全熟。”祝蓁蓁掏出两个陶碗,将煮的野菜蘑菇汤倒了出来,分给他一碗,并将洗干净的野果分给他几个,“吃吧,吃完这些,这个烤兔子也该好了,到时我们再吃它。”
看到她递过来的外表很是一般的野果,那猴子拿起一只野梨咬了一口,连着“呸”了好几声,将嘴里的果肉吐了出来,将手里的野梨丢掉,起身,一溜烟的跑了。过了大约一注香的时间,他肩上扛着一个上面沉甸甸的,密密麻麻的结满了蜜桃的枝桠,身后跟着捧着香杏、脆李、杨梅、石榴、枇杷、山药、黄精、……的几只猴子跑了过来。
在那猴子将扛着的枝桠丢到她面前之后,身后跟着的猴子也都把手里抱着或捧着的野果堆放在她面前,他指着他带过来的,哪怕还没吃,但单从外表和散发的气味就能看出比她拿给他吃的野果又大又香又好看的的水果道:“你请我吃鸡和兔子,我请你吃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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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祝蓁蓁没有和他客气,从他带过来的枝桠上摘下一个桃子,将桃毛擦干净之后,吃了起来。果然她所料,这桃子只怕是凡间味道最好的桃子了,连她在神国中种的灵桃都没法比。
看着啃兔头的猴子,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围在四周的土地、山神、五方揭谛、六方伽蓝,试探着问:“你这只猴子看起来不同凡响,应该有些来历,你住在哪里,可有名字?”
虽然听到她夸他,猴子非常高兴,但高兴归高兴,此时他的心神大部分都放在手里兔肉上,嚼着骨头,随口道:“我就住在前面大概一百多里远的花果山,我是我们族群的首领,他们都叫我‘美猴王’。你是哪里人,我之前怎么没在附近看到过你?”
祝蓁蓁觉得以这几位看守花果山神仙的高傲,只怕根本没把居住在周边的居民这种和他们这些神仙根本没有交集的普通的人类放在眼中,因此非常大胆的给自己编造出一个来历来,“原来是花果山啊。你没有见过我,是因为我之前从来没往这边来过。我是一个靠打猎为生的猎户,住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大概要走上七八天呢。平日我都是在家门口附近的山林中打猎,最近因为家里有点事,想打个大家伙,因此就跑到离家比较远的山林深处去,没成想在里面迷了路,左绕右绕的不知道怎么就绕到这边来了。”
看到听了她的讲述,没有任何异常变化的土地、山神和五方揭谛、六方伽蓝,她知道关于自己的来历糊弄了过去,心中不由得高兴,毕竟,只有将真实身份瞒过去,她才好做什么,但她虽然想帮猴子一把,可也没想着和天庭、佛门这两大势力明面上作对。
其实祝蓁蓁想帮猴子,除了有替他鸣不平之外,更主要的是她和他之间的因果,就算想要斩断,也没办法像她和那具尸骸一般那么操作,又因为这只猴子是在某一个时间段中被这方天地气运所看重,在天庭和佛门的监控下,她就算想和他斩断因果,都难,可如果不能赶在他大闹天宫之前斩断因果,那么以他俩之间的因果,他做的时遭受的反噬必然会牵连到她的头上。她做事,并不喜欢“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免得来不及,所以为了不被牵连,有些事必然要早早的准备了起来。
美猴王将手中的啃得干干净净的兔头丢到一边,端起碗喝蘑菇汤,咕噜噜的转动着眼珠,道:“你是猎户,靠打猎物为生,那么你都要打什么猎物?你做的东西很好吃,要不你来这边给我做东西吃,我帮你打猎,我们做交换,你觉得怎么样?”
祝蓁蓁正愁没法多和猴子接触呢,毕竟就这么一次接触,又是在有人监视的情况下,她就算有心和他说些什么,只怕也来不及,而且万一这猴子要是不信她的话,闹起来,被监视的这帮人听到,可就糟了,因此需要和他多接触,取得他的信任才好告诉他一切,因此听到他的提议,忙不迭的应道:“好啊,好啊。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许反悔。”
美猴王没听懂她的话,疑惑的道:“什么‘君子遗言,死吗难追’?那马都死了,还怎么追?你这话说得好古怪,一点都没有道理。”
在祝蓁蓁和他解释这话的意思时,那土地、山神和五方揭谛、六方伽蓝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山神首先发言:”不对啊,虽然这石猴是由仙胎孕育而出,但他原形是猿猴,是兽类,因此在尚未修行之时,有兽类的凶残之秉性,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将这猎户抓到花果山去,让他给他做东西吃才对,怎么可能和他交换?他现在表现得这么平和,而且如此通情达理,不通,不通,难道是这猎户有什么蹊跷不成?”
那山神驳道:“你想多了,听了这猎户自陈来历的话之后,我就和周边的山神联系过了,他们说周边的村落里确实有好多猎户,而且这猎户身上也没有什么异常之气息,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之所以这猴子没有凶厉之气,可能还是他自身的原因,毕竟他可是由十洲之祖脉和三岛之来龙孕育而出的仙胎。”
那五方揭谛和六方伽蓝想了想附和道:“正是这话,正因为这仙胎孕育出的石猴凶煞之气不大,而且善念常存,所以才与我佛有缘,因此才要入我佛门。”
其实美猴王之所以没有把祝蓁蓁抓到花果山,首先是因为他俩之间有因果,而且他还是欠着祝蓁蓁的,因此在没有还清“欠债”之前,他对祝蓁蓁这个债主的态度自然要非常客气;其次是因为他在孕育时,吸收了不少祝蓁蓁提取的草木生机精华,这东西乃是木属,因此消除了不少他凶残的兽性,让他的性子不像原来的历史上那么急性和暴躁,变得温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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