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阿姐,等下我跟大哥说是我要留人下来的。我最小,大哥最多说几句,肯定不会生气。”
朝乐顿时笑了。
“你最小你有理是吧,咱两一起做的事,当然是一起受教训了。不过要是在大哥回来前,他弟弟就能把人接走,那就好了,谁都不知道。”
这不太可能。
宝音回忆起自己之前和阿娜姐姐在族地转悠的时候,真是太大了。骑马慢跑了两个时辰才将族地转了个大概。
如今外头的雪可厚着呢,马儿跑不动,那钦想在茫茫族地里找到格桑哪有那么容易,中午兴许都回不来。
唉,还是先把药熬出来吧。
这是上回她发热剩下的药,退热的效果是有的,她觉得应该可以。毕竟岱钦的体质肯定比自己好很多。
“汪汪汪汪……”
被吵醒的四宝闻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冲过去就咬上了岱钦的外袍。不过它牙小,袍子又厚,没有伤到岱钦分毫。
“四宝,松口!你过来……”
朝乐扯着衣摆,使了老大劲才把人衣服拽出来。好家伙已经破了两个洞了。
这可是羊羔袍子,很贵的!
“……”
宝音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四宝的牙,感觉和吉雅家的那几只崽没什么区别啊。
“阿姐,乌兰凶是因为生了崽崽,以前是很温和的性子。四宝的兄弟姐妹也很温顺,看见生人也不叫。为啥四宝这么凶?”
“大概是它爹凶?咱们族里狩猎队的狗都很凶,说不定里头就有一只是它爹。”
朝乐愁的很,她想养的是一只温顺的小乖乖,哪里想到四宝从小就这么凶,性子还野,老想着往外跑。
“好啦,你安分点,不然又拿绳子套你了!”
她拿着套子晃了晃,四宝这才安静了些,只是仍旧盯着岱钦,不肯回窝里去。
姐妹两见它老实些了也就不管它了,赶紧熬药,再吹凉,弄起来快的很。
药是朝乐喂的,宝音一闻到那味道就会生理性的想干呕,真真是太苦了,想起来喉咙就是一股子苦味。
岱钦直接被苦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姑娘正在给他喂药,立刻想起自己还在发热的事。
“谢谢你,我自己来吧。”
慢慢一口一口喝真是太折磨人了,他直接端起来一口喝下去。喝完真是要平复很久才能不吐出去。
这辈子他再也不要吃药了,好苦。
“谢谢你们的药……”
岱钦将碗还给朝乐,打起精神四下一看没看到弟弟,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些惊慌道:“你们有看到我弟弟吗?”
“他去给你找能治病的人啦,一时半会儿应该回来不了,你老实坐着休息吧。这药是退热的,你喝了看看有没有效果。”
“好的……”
岱钦放松下来,原来弟弟只是出去找人了。
这里好暖和啊,和自家那个破旧的毡包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以为自己肯定又会昏睡过去,结果一炷香了,他还是很精神。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朝乐是个憋不住的性子,主动开口问道:“你们怎么只有一家住在河对面啊,没有部族和亲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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