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宇点头答应。
门开了,孟池朗走进去,弯腰准备换鞋的时候发现他还傻站在门口,怔了下:“怎么了?”
赵凌宇看着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往上指了指自家的方向,道:还有点事。
孟池朗不乐意:“回来还加班?不能留着明天做吗?你看你累得开车都出状况了!”
赵凌宇没有附和。
见此,孟池朗心想那一定是很要紧的公事,交代了两句也就不多做纠缠。
重新回到电梯,在电梯们彻底关上的时候,赵凌宇的脸才沉了下来。
冷静。
冷静!
他此时迫切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
孟池朗不会知道面前这个对他笑着的自己,一路上在脑子里面都在计划着什么!
他在想着怎么让他离不开自己,怎么让那个女人消失在他所有可能偶遇到那个该死的女人的世界任何角落!那头匍匐在他心里伺机而动的野兽犹如见了血而被激发狂性,凶狠地恨不得撕碎一切!赵凌宇甚至暴虐地想,彻底把他占为己有,或者干脆用最极端的方式让他对女人起不了任何反应……
这样的情绪太危险了,他不敢让自己在孟池朗面前多呆一分钟,生怕自己一个失控就真的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忍得太辛苦了,他的拳头紧紧握着,踏出电梯后更是一动不动。
许久,在他终于恢复面无表情的时候,他的眼镜一片沉静,猛地一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该死!她怎么会出现在孟池朗身边!他明明已经做了安排!
赵凌宇掏出手机,听那头的人汇报完后,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无法被人为限定,就好像冥冥之中就会有什么牵引着那些事情不论他愿不愿意都会发生。
他筹划了太多,防备了太多,却也因为下了所有的功夫在孟池朗身上以至于疏漏了杜雅本身。
他篡改了孟池朗和杜雅的初遇,却仍然无法阻止一些事情发生。
他忽略了杜雅对服装设计的狂热——这份让孟池朗尤为欣赏的狂热。让她失去参赛资格,她不仅没有放弃服装设计,更没有放弃对孟氏的争取。
赵凌宇只怪自己没有下绝手而给了杜雅机会,他不是不想那么绝,连让杜雅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危险的想法他都有过,只是,他也清楚这世界上没有能绝对保密的事,他不怕老天看在眼里,他只是顾忌若在未来的某天孟池朗发现自己这种过激行为而怕自己。
而他过于轻敌,连杜雅在孟氏附近公司工作那么久都没能察觉,那个女人甚至从连城追到广城去,孟池朗会遇到她根本不值得意外。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之前的想法还是过于仁慈了,赵凌宇眼里汇聚起越来越沉黑的阴冷,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把那个女人永远隔离在孟池朗的视线之外,必须——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孟池朗一手挠着湿发,一手提着外送的食盒显然是打算找他共进晚餐。
见赵凌宇站在门外孟池朗不疑有他,只当两人是心有灵犀他也正打算下楼找自己呢!
“忙完了?我叫了吃的。”
眼前的人眼睛笑得弯弯的,头发因为湿气软软地服帖着没了白日里精心整理的造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淡了一分野性,更显清秀。
赵凌宇看见自己在他眼中的剪影,在他的气息靠近,自然而然地搂住自己时,俨然陷入杀伐的情绪如同嘭然落下的闸门截住的洪流一样,静止了。
他的脑子开始正常运作,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一面对自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在他心里占据一丝一毫的位置,另一面想到的却是,自己身上根本没有自家门的钥匙。
这段时间都住在楼下,家里的钥匙也一并留在了那里,平时用也方便,此时刚从外回来的他自然不会有钥匙。想及此,赵凌宇快了一步回抱住对方,抚了抚他还湿着的头发带着他又重新回到电梯中。
孟池朗留意到他连外套都没脱下,只以为他是急着处理那些事情回来陪自己都没顾得上花功夫换衣服,心里不禁甜蜜。
两人吃完饭,他将残局丢给赵凌宇,拖着拖鞋跑回工作室里,把方才写到一半被送到的外卖打断的画纸上的东西写完了,才一手捧着颜料一手拿着纸笔回来。
“嗯哼,看清楚了,有没有异议?”
孟池朗站在他面前,双手环胸,手指上的签字笔习惯地在打转,看赵凌宇三两行看完了,露出一个惊讶又无奈的笑脸时,挑高了眉头。
纸上第一行赫然三个个大字:承诺书
下面几行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孟池朗手写得异常认真,无非是要赵凌宇以后小心开车,如再出现之前两次的情况,立即剥夺其驾驶权利。
“没有意见就爽快签了。”孟池朗催促他。
赵凌宇随他胡闹,一本正经地签了字,又听话地用大拇指按了红色染料在纸上留下自己的指纹,看他满意地将东西小心收好,并威胁自己“现在白纸黑字,以后你要是抵赖有你好看的。”的话,那些阴郁的情绪慢慢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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