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转身盯着景白安,眸光深沉,面色平静,难以看出端倪。
然他负在身后的手已紧握成拳。
景白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敢说完全了解,但七八分是有的,在京城众多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成为云宋最年轻的一任锦衣卫指挥使,不论是能力还是手段都是佼佼者。
可说他有野心又不尽然,景白安从腥风血雨中披荆斩棘而来,早已铸就一身铮铮傲骨,他不为权势折腰,不为小人所用,恪尽职守,贴面无私,这些年但凡经他手的案子,没有一件是冤假错案。
俗话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而景白安过之不及。
他从不会无的放矢。
傅珩心中微乱,面上却不显分毫。
“昨夜子时后,本王与王妃在一处,景大人怕是看岔了。”
景白安紧追不放,“可据臣查探,王爷昨夜在军营。”
“本王与王妃新婚燕尔,因相思太浓无法入睡,夜深人静时便回了王府。”傅珩不紧不慢道。
景白安,“可王爷今日辰时还在军营。”
“因不愿被底下的人打趣本王离不开王妃。”傅珩面不改色的胡扯,“本王卯时便悄然回了军营,此事除了王妃无一人知晓。”
景白安面色复杂的看着傅珩。
从洬江归来求赐婚圣旨,掏空家底准备聘礼,在闺房前长跪不起,成婚后京中几家最好的成衣铺子,首饰铺,胭脂铺。。。但凡是女眷能用到的店铺,皆是频繁出入王府,这一桩桩一件件哪处不值得被人打趣。
他摄政王又何曾在意过。
眼下不过是夜里回府,便怕叫人打趣了?
呵,原来矜贵清冷如谪仙的傅珩,说起慌来竟也面不改色。
“怎么,景大人不信?”傅珩瞳孔微收,淡声道。
景白安沉默了半晌,才挪开视线垂首道,“王爷一言九鼎,臣不敢不信。”
顿了顿,又道,“王爷为云宋鞠躬尽瘁,外平战时,内固朝堂,令臣敬佩有加,王爷的家事臣自是不敢多有置喙,臣这便告退。”
这意思便是无论昨夜他看到了什么,只要不是犯到了锦衣卫处理的案子上,他都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傅珩盯着景白安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才折身前往楚府。
而青砖红墙道上的景白安,心中亦是万千复杂。
今日一早,顺天府便接到了报案,死者二十余人,大多死于短刃,只有几个是被长剑贯心,一击毙命。
而昨夜花鸢姑娘与那位她所谓的江湖朋友的兵器,便正是这两样。
他原是没有往王妃处想,直到今日京城传出楚府现凤凰花时,他才猛地惊觉,昨夜露在外头的那双眼睛与王妃极为相似。
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亦或者说,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答案让他震惊无比,是以他才亲来求证。
昨夜那位姑娘肩背处受了重伤,若王妃安然无恙,那便是他认错了,可是。。。
王妃恰在此时染了风寒,而王爷在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不惜说谎也要将王妃撇干净,是不是代表着王爷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仍然选择保护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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