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顺序所需要的时间每个人尽不相同,但通常不会差异太大。
这些在胎生学上已是完全确定的事实,属于无人能否定的现象。但若是如此,所有婴儿为何要在母体胎内反覆进行如此繁复的胎生顺序?为何不在成为人的形貌后直接长大出生呢?另外,最初一个细胞为什么会像事先商量好似的,正确反覆胎生的顺序?也就是……
“是什么让胎儿这么做呢?”
对此,没有任何一人能够适当加以解释,即使查遍现代的科学书籍也找不到任何答案,只能以“不可思议”几个字说明。
第二,一切胎儿像这样毫无差错在母体胎内反覆遂行自己历代祖先进化的过程形貌,但因其经过时间非常短暂,把人类历代祖先的动物历经几百万年、甚至几千万年,由鳍变手足、鳞变毛发……之类的顺序,一点一点进化而来的各时代形貌,在仅仅几秒钟或几分钟可数的时间内反覆经历,这点可以算是无法说明的不可思议了,然而更下可思议的是,如此被浓缩的时间与实际进化的时间比例,却并非毫无道理。
亦即,人类胎儿约莫十个月反覆遂行原始以来祖先们的进化历程,但事实上,其他动物通常进化程度越低,其胎生所需的时间也越短,所以进化程度最低的原始时代细菌和其他单细胞动物,大部分完全没有胎生时间,而是以分裂方式变成新的动物,理由何在?还有,进化程度最高的人类胎儿为什么需要最长的胎生时间?换句话说,“是什么让胎儿这么做?”
在想要对这问题加以适当解释时,我们发现以现代的科学知识绝对不可能,同样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以上是关于胎儿不可思议现象的实例。接下来试著从解刦学来研究观察如上述所形成的人类“肉体”,同样发现数不胜数的不可思议现象。
亦即,试著从表面观察人类肉体发现,其进化程度愈高,也就是其胎生过程愈慎重进行,外观就比其他动物高尚优美。柔和且带著威严的五官轮廓、美丽的肌肤、匀称的骨架和肌肉,足以被称为万物之灵。但是,如果剥掉其肉体表皮,拔掉肌肉,检查其内脏,解刦其脑髓和五官详细观察,将可明白其各部分的构造,每一样都是承袭自低等动物进化而来的鱼、爬虫、猿猴等历代祖先的生活器官。也就是说,即使一颗牙齿的形状、一根头发的组织,都忠实记录在惊人的漫长岁月中进化而来所受到自然淘汰的迫害,抑或生存竞争的艰难历史,因此,为了鲜明纪念这样的历史,胎儿才会如此反覆进化,将演变成人类形貌的一切伟大、深刻的记忆注记于每一个细胞中。
不必说,这种现象已经能够利用进化论、遗传学或解剖学等予以证明,没必要在此详述,问题是,谁记忆这些事情,让胎儿反覆遂行这种历史演进
关于“是什么让胎儿这样做呢?”还是无法说明,同样只能用不可思议形容。
而且,不仅如此
如果进一步观察人类的精神内容,则会更深刻痛切的证明这样的事实。
亦即,人类的精神如果也从表面观察,会发现其完美程度绝非其他动物所能比拟,是以自觉“人类为万物之灵”或“文化的骄傲”的一层“人皮”,包覆自己的精神生活内容,施以称之为常识或人格的巧妙化粧,超然而自得其乐。但一旦剥下其表皮——也就是“人皮” 一看,能彻底发现出现在底下的乃是从该人类远祖之微生物演变成现在的人类形貌为止,经历漫长岁月的自然淘汰、生存竞争迫害,所形成的警戒心理或生存竞争心理遗传下来的不同时代的动物心理样态之事实。
也就是说,剥掉所谓文化人的表皮——藉著博爱仁慈、正义公道、礼仪制度掩饰的人皮之后,底下出现的乃是野蛮人或原始人的生活心理
最能证明这项事实的人乃是天真无邪的幼儿。尚不知披上文化外皮的幼儿,充分发挥同样不知道披上文化外皮的古代民族之个性。拾起木棒就想玩打仗游戏,是延续历经部落与部落、种族和种族之间战争行为之生存竞争,亦即好战的原始人个性之遗传。也就是说,潜藏在细胞里的野蛮人时代的本能记忆,被木棒这种类似武器之物的暗示刺激而苏醒;见到虫类会毫无意义的追逐,则是见到会动的东西就想追逐的狩猎时代心理暗示刺激诱发;至于把捉到的虫类弄断手脚、撕掉翅膀、挤破肚子、火烤等等,只是处置、玩弄、侮辱猎物,或俘虏以彻底满足胜利感、优越感的古代民族残忍个性记忆的重现。还有,将婴儿置于暗处,婴儿会嚎啕大哭,也只是借不会用火的原始人对满是毒蛇猛兽的黑暗世界的恐惧之复活:另外,随处便溺则为昔日睡在树根或草丛时代的习惯之重现。这些都可以藉著现代进步的心理学研究加以说明。
接著,如果继续剥掉野蛮人或原始人另一层皮,会发现底下溢满畜生,亦即禽兽的个性。
譬如,同性……也就是陌生的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初次见面,表面上会像个人类般互相打招呼,可是内心却显现互相翻白眼,观察对方反应的心理状态,彼此稍不注意,双方马上就会从些微小动作中发现令其不愉快之点,互相皱起鼻头,仿佛街头常见的猫狗互相叫阵般,咒骂对方“畜生”或“禽兽”。另外,在日常生活到处可见比自己弱小之人,忍不住就会想稍微欺负对方:对于妨碍自己行动的人,则希望能有人帮忙杀掉对方;四下无人时,产生想偷窃的念头;偶而想闻一闻他人小便的味道;想埋藏自己的遗物等等如畜生般的心理表现,都是来自于禽兽的个性。
接著,我们再切开此禽兽个性底下的横隔膜,立刻发现蠕动的虫类心理。
譬如,企图推落同伴独自爬上高处:绕至无人看见的地方独享美味:做了对自己有利的事隋,立刻想钻进认为最安全的洞穴里;发现营养不错的家伙,会想偷偷接近并且寄生;不管他人感觉,任性做出令人不愉快的动作,力求自我保护:想躲在硬壳里,让敌人无法接近:发现敌人,即使牺牲别人,也尽可能想让自己得救;到了最后关头,挥舞毒针、喷出墨汁、射出小便、放出恶臭,或者利用保护色,幻化为地形地物或比自己强壮者的形状等等,低级、懦弱的人所作之事,皆是这种虫类本能的反应。也就是说,俗谚所谓的“蛆虫”、“米虫”、“爱哭虫”、“吸血虫”、“放屁虫”、“粪虫”、“弱虫”乃是这种虫类时代心理遗传显现的轻蔑言词。
最后……是虫类心理的核心。亦即,如果切开人类本能最深处的动物心理核心,将会出现与霉菌及其他微生物共同的原始动物的心理。那是只会无意义生存、无意义行动的活动方式,大多是藉著所谓群众心理、流行心理或看热闹心理来表现。如果意义拆开其行动单独观察,会发现似乎完全无意义,可是一旦集合多数,却产生如同多数霉菌聚集同样恐怖的作用!也就是往发光之物、高明之物、大声之物、道理简单之物、刺激明显之物等崭新且易了解之物群聚,但是当然没有判断力,也无理解力,与置于显微镜下的微生物同样无自觉、无主见,恍恍惚惚聚成大群体,虽有无意义的感激、夸耀和安心,最后却毫无作为的突然浸身感激之中舍弃自己的生命……献身于暴动、革命等心理,不过是与这种集中于一滴苹果酸的微生物相同。
人类的心理在这时候才首度接近物理或化学方式的运动变化法则,亦即,因为和无生物只有些微差异,因此从事政治或其他拉拢人心职业的人物,所利用的就是这种属于人性本位的霉菌特性流露。
我们人类的精神生活就是,在上述各种心理之中,以最低级、单纯者为中心逐一向外,藉由高级复杂的动物心理包裹,最外层再包裹所谓的人皮,用交际、制度、身分家世、面子人格等等蝴蝶结或标签装饰,施加化粧,喷洒香水,然后昂首阔步于马路上。但若是解剖其内容,绝大部分就如前面所述,只是重现潜藏在人体细胞中历代祖先的动物心理记忆。
但是,如同前述的肉体解剖观察,问题在于:胎儿如何能够将这样千万无数、复杂多样的心理记忆,包容于细胞潜在意识或本能之中呢
还是没办法说明“是什么让胎儿这么做?”。不,甚至一个人的精神内容乃是过去数亿年间的万物进化遗迹的这项事实,都被“人类是万物主灵”或“我是最高等的人类”的浅薄自以为是之态度所掩蔽,处于完全未被注意的状态。
以上列举胎儿的胎生;以及因胎生而完成的成人肉体和精神上出现有关万物进化遗迹之不可思议现象。接下来则是观察人类所做的“梦”之不可思议现象。
所谓的梦,自古以来就被视为是不可思议的代表,因此如果碰上一点意外的事,马上会认为“这是不是在作梦?”。见到和实际事物有些差异的奇妙景象,或是出现无法想像的特异、不自然的风景或物品,这些不合于现实世界的心理或物理法则之景物,若是根据连神话或传说也没有的奇想法则,该景物立刻千变万化,因此有关梦的真相和梦中的心理、景象变化法则,困扰古今不知多少学者专家,在此列举以下三项梦的特徽,当作解明梦的本质、真相的线索。
(一)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在进行变换之间,经常出现非常不合情理的部分,不,甚至能说
这样的情形实在太多,所以才会认为这种超自然景象、物体的不合理活跃、转变就是梦。
虽然如此,可是在作梦之时,不仅对梦中发生之事不会怀疑其超自然、不合理,反而严肃
感受到更为现实的深刻痛切。
(二)以与现实同样的感觉,表现出至今从未见过的风景或天灾地变。
(三)梦中出现的事情即使是感觉上有如几年或几十年漫长的连续事件,事实上,现代科
学已证明,作梦的时间仅仅只有几分钟或几秒钟的短暂。
以上列举有关“胎儿”与“梦”之各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乃是无人能够否定的科学界大疑问。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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