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心思的李皮皮只得讪讪一笑,挠着头皮继续看连环画。
看了一会儿之后,打起了哈欠,“娘,我不陪你了,你也早点睡吧。”
“你且睡去,娘过会儿就睡。”禾小月头都没抬,密密缝着针脚。
李皮皮去后,禾小月幽幽一叹,坐在只有一个人睡的双人大床上,感到些许孤冷。
人生漫漫,自己才三十出头,真要自个儿孤零零过下去么?
被李皮皮的话挑起的心思,一经起来,就难消下去。
禾小月忽然想到那晚被陈秀抱在怀里飞驰,自己身体软不堪言,汗都出了许多,不禁心头一热,脸也红了起来。
多少年没被人抱过了,唉!
旋即她又想到陈秀不过才十九岁,更是表情一变,对自己的心理活动感到羞愧难当。
这下,连衣服也缝不下去了。
这是她为了感谢陈秀的帮助,专门给他缝制的夜行衣。
之所以有送夜行衣的想法,还是受那晚的影响,她能看出陈秀在十分努力地隐藏自己。
既然如此,为何他不像那个独山渐一样穿夜行衣呢?是没有吗,还是怎么,所以她就动了这个心思。
摸着手里的衣服,心里更是荡起层层的波,她赶紧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把衣服收了起来,又洗了把脸,才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后,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空落落的孤寂感又涌上心头,这倒不是男女之事的孤寂,而是想起了去世的父亲。
抹了一会儿泪,禾小月从床底拉出一个木箱,木箱里面笔墨纸砚俱全,还有几十本书册。
这几十本书册上写着同一个名字,都是《瓷塘风月》,瓷塘书局出版,每月一期,里面尽是春宫图画和连载的风月小说。
李皮皮的父亲生前是《瓷塘风月》的撰稿人,靠写风月小说养家糊口。
去世后,家里没了经济来源,不会其他营生,只会读书写字的禾小月为了把孩子拉扯大,就顶用了丈夫的笔名,续写丈夫的小说。
读这种东西,是一件无伤大雅的事,但写这种东西,就多少上不了台面了,绝大多数作者都会隐藏真实身份,男作者如此,女作者更是如此。
最常用的办法就是异地投稿。
瓷塘书局只是总部在瓷塘县城,生意却是覆盖整个泉州,甚至连京城都有发行。
所以禾小月的丈夫向来是投稿到梧桐县分局的。
禾小月续写其书,她作为一个女流,实在做不到去分局投稿风月小说,一旦被发现,那真是没脸活了。
无奈之下,她找到自己的教书先生父亲禾老师,说成是丈夫的遗著。
禾老师对此没有提出任何问题,也从没有打开看过,默默地替交稿件,转交稿费,持续到去世之前。
禾小月靠着每月的稿费,生活也算小康,她写稿时不是挑李皮皮出门之后,就是在李皮皮睡着之后,生怕被他发现。
最近诸事烦心,她还没有完成这个月的稿件,日期临近,不能再拖下去了。
写完之后,怎么交稿,也是个问题。
出于谨慎,在动笔之前,她去确认李皮皮有没有睡着。
却在靠近李皮皮卧室门口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可不陌生,当即脸色一变,又羞又恼又疑惑地一脚将门踹开。
“李皮皮,你在干什么?”
开门并不能立刻看到床,还隔着一个屏风。
只听李皮皮惊道:“娘,我在睡觉啊,你踹我门干什么,吓死我了。”
禾小月直接绕过屏风,往床上看去,只见李皮皮正裹得严严实实,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李皮皮,你这样子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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