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许愿姐姐真的哭了!”周晓泉吓傻了,伸出手,接住许愿的泪水,然后打开门冲出去,把手心的泪水摊开来给大家看,又拿了一卷卫生纸准备冲回去。
周青盟揪住他的衣领,拖到一边去,沉声说:“你们别动,我去看看。”
他只身走进厨房里,许愿正仰着头,希望眼泪不要掉下来,看见他进来,就慌张地走出去说:“我出去和大家解释。”周青盟抓住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时间感觉到那么的无助,就像溺水了,滔滔洪水,无枝可依。
“到底怎么了?”他挣扎的声音如一记榔头,敲得她心脏发麻,很久都缓和不过来。
“是不是你爸爸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觉得我配不上你,希望我们分手?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怕,我会亲自登门拜访,跪下来求他也无所谓,我会告诉他我正在有目标地奋斗着,不会让他女儿吃苦的。我大一时就和系里的同学一起开发一款网页游戏,现在已经出了测试版,最近学生会组织部的李多乐也加入了我们的创业,他人脉很广,正在帮我们联系投资,成立一间小公司。目前我们邀请了一些同学试玩,大家反响都不错,你知道,游戏行业很赚钱的……我打算给公司取名叫‘天堂’,许愿,许你一个天堂。”
他还要继续说,但是许愿拼命地摇着头,已经遏止的泪水又汹涌地泛滥着。可她一句话都不说,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该说的话又不能说。
周青盟亦含着泪,他猜不透许愿,他想收藏她的快乐和悲伤,可是她的快乐有根,悲伤却无根,找不到任何的缘由,令他总处于心慌的状态。
“那是为什么?许愿。你告诉我,不要不说话,你只要不说话,我就会觉得我好不容易走前一步,而你又离我远了十步。我怕我自己跟不上你,我到了月球,而你到了水星,我到了水星,而你出了银河。我知道我必须追逐你,可是我怕会像夸父追日,终不能抵达。”
许愿深深吸口气,逼自己出声,否则周青盟猜来猜去快疯了。
“不是,我只是想到你最近常常不来找我。我在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或者是喜欢别人了。但是刚刚听你说最近在忙工作,我又觉得自己是小题大做。”
听到这个答案,周青盟稍微放心,可是又觉得许愿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女生,只能捏紧她的手臂,命令她看着他。
“看着我。”
他的眼睛被泪水洗得铮亮,坚毅的光芒如剑如虹。
“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绝不放手。”
一个字,一个字,他说得很清楚,很用力。
夜深深,许愿回到高楼,这座高楼像一座象牙塔,她不愿再进这个牢笼。
屋里的人也许才进门或正要出门,正站在门口说话,因此门外的许愿不凑巧听得很清楚,她听见张妈絮絮叨叨的声音:“什么?你又和许愿见过几次面?我警告过你许多次,私底下不要和那种不要脸的女人纠缠!迟早会惹出大麻烦的!”
门一开,许愿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屋子里的张妈和胡珀面前,胡珀抱着她十九岁的生日礼物青花瓷,而张妈一向慈祥如母的面孔现在竟然带着几分阴毒,原来摘下了面具,竟是这样的人啊!表面对她好,背地里又捅她一刀。
“许小姐?”张妈后悔不迭。
胡珀倒是特别欣赏许愿此刻的狼狈,若有所指地慢慢说:“现在,你还觉得你以前骂我不知廉耻是理直气壮吗?”
“小愿,我和你是一类人,像苔藓类的植物,背阳喜阴。”他愉快地一笑,挂在脸上的笑容宛如恶魔手上的罂粟。“不,也许,我比你还高尚一点点!”
张妈一边推他走,一边骂:“还在这里惹小姐生气干什么!要是她反悔收回礼物,你就别指望今天这青花瓷能救你一命。”
“我说过送你的,就是送你的。”许愿气若游丝,挥挥手,从两人中间穿过去,进了屋,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周青盟,你知道吗?知道真相的人都在笑我无耻!
谁会舍得不要你呢?我是怕你不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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