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摆摆手叫火青下去,殿内侍候的人一并出去,人都走光了,姜善才问道:“你吓人家做什么?”
端献撑着头笑,“我怎么就吓他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呢。”
姜善哼了一声,“不说话就不能吓人了?我还不知道你么。”
端献并不分辩,只是笑。过了一会儿,他道:“你这个小太监,挺有意思的,叫什么?”
“火青,今年才十六岁。”
“火青,”端献点点头,“名副其实啊。”
姜善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端献道:“叫他到我身边待两天,我看看他什么性情。”
姜善狐疑的看着端献,端献挑眉,“怎么,你觉得我会为难一个小太监吗?”
姜善想想也是,端献身为一国之君,哪有那个闲心去为难一个小太监。他点头应了,催促道:“上回念到哪里了,快接着读。”
端献慢悠悠的翻著书页,道:“我天天给厂公念书,也不见厂公给点赏赐,外头说书的还要拿个茶水钱,厂公怎么就这么吝啬。”
姜善失笑,问道:“你还缺钱么?”
“自然。”端献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我可是要养家糊口的人。”
“养家糊口?”这词新鲜了。
“内人卧病在床,就等着我拿了工钱好买些滋补之物呢。”
姜善哧哧的笑起来,笑了一会儿,道:“知道人家卧病在床,怎么就不让着些人家,非叫人家哄你呢?”
“厂公这就不懂了,”端献看着姜善笑,“内人就喜欢我这个样子。”
姜善脸上漫上一层红,将手中把玩的小玩意儿扔到端献身上。
端献接住了,还装模作样的摇摇头,“你瞧,内人不高兴了就要扔东西,我可不得多攒些工钱么。”
他说着,去看姜善,眼中就漾开了层层的笑意。
火青去了端献身边伺候,不过一天,便哭丧着脸回来,说陛下罚他跪了两个时辰。
姜善咬牙,说好的不为难呢。
晚间端献回来,面色不大好看,眉宇之间有些郁郁。
姜善上前,端献一见他,眼中的神色便敛了起来,换了一幅平常模样。
姜善更觉得端献有事在瞒着自己,他开口问道:“怎么了?”
端献招手叫姜善坐在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你总说那个叫火青的小太监聪明,怎么到了我这里做事就这么不经心,倒个茶还能撒在折子上。”端献道:“我心里烦,就叫他跪了两个时辰。”
这些前事姜善是不知道的,他眉头皱起来,“这就奇了,火青在我跟前伺候的时候很机灵呢。”
端献想了想,“约摸是他怕我吧,那天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吓的跪了下去了。”端献说着,又叹了口气,拉着姜善道:“你说,我在宫里的名声,就这么差了?”
姜善一愣,道:“这从何说来。”
“不然,怎么那小太监在我面前就吓成这个样子。”端献颇有些惆怅,“虽说我不大在意名声,也实在没想到······”他话没说完,悠悠的叹了一声。
姜善皱起眉,“你别听人瞎说,那些个人云亦云的,都是蠢物,他们知道什么?”
显然姜善要比端献自己更在意他的名声。
“想来是宫里人多眼杂,什么样的流言都有,该是好好整治一番。”姜善道:“火青年纪小心思多,听了些有的没的,难免行事上带出来几分,还是先叫他磨磨性子,再到近前伺候吧。”
端献看着姜善,眼里带上几分歉疚,“这些都罢了,只是可惜,你又没了说话解闷的人。”
“既是要到身边伺候的,只会逗趣解闷哪儿行,挑人这事,到底急不得。”
端献勾起嘴角笑,他和姜善离得近,闻得到姜善身上馥郁的香味,不知道是熏香还是沐发的东西。
他抬眼看姜善,姜善已经在盘算清查宫中流言的事了。端献顺势倚在姜善肩上,捻起他的一缕头发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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