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修并没有做什么。
他把被子扯起来,将六千春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半个脑袋露在外面,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的冬天虽然不冷,但夜里也比较凉,小心感冒。”
六千春:“……”
可怕的直男气息!
时又宁闷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改为一声冷笑。
“笑个屁。”六千春磨着后槽牙,有些恼羞成怒,“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太丑,对男人吸引力不足。”
她六千春,这辈子就踢到过一个铁板,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
所以,这次失败,不是她的原因。
美或者丑,时又宁一点不在意。她尝试了几种办法,依然无法夺回主控权。好在她可以透过六千春感知外界,又看六千春虽然有点发、骚,但也没有危机到时过,一颗焦灼的心多少平静下来。
只要解开这处宅院以及焦家的谜题,她一定能重新掌握身体。
六千春转了一圈,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时又宁却没有看出异常。
一切只能等待。
等见了焦家家主之后再徐徐图之。
一夜无眠,时过睡醒之后,只觉浑身舒爽。他打开门,呼吸了一下早晨凉湿的空气,立刻觉得脑子比昨天清醒许多。
“时公子,早安。”
“奴婢给时公子请安。”
“见过时公子。”
一连串的请安声,吓得时过倒退好几步。他扶着门,无语地直抽嘴角,心说好歹统一一下啊,这又是现代又是古代,怪好的一锅乱炖。
他端起绅士的架子,和蔼可亲地和小丫头们打招呼,在她们欲语还休的目光中,一头扎进时又宁房里。
六千春正低着头品茶,听到声响头也没抬,只笑着说:“起来了?昨天睡得怎么样?”
语气和时又宁一模一样。
也不怪时过分辨不出,这八年多,六千春虽然意识模糊,却依然能感知时又宁的一举一动,模仿起来自然毫不费力。
她想要驱逐时又宁,完全掌控这具身体,要么拿回她的妖丹,要么收服这里的镇宅之宝。前者稍难,时又安那个泼妇不好对付。后者则需要时过和储修配合,她暂时不能暴露。
“好得很。”时过蹭到六千春跟前,点了点她的卧蚕,“眼袋怎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吗?你该不是背着我偷偷去打探了吧?”
时过满脸狐疑,他知道时又宁干的出这种事。
六千春一梗。
“这是卧蚕。”她觉得时又宁的眼睛平平无奇,一点风情也没有,早上醒来就很心机地画了个裸妆。
结果……直男真可怕,一遇就遇俩。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两小伙子很好吃呢?现在看来,纯属蜜糖里面裹着屎,膈应死她。
“你以前是怎么忍着不抽他的?”六千春问时又宁。
时又宁沉默以对。
她们俩又不是那种可以分享愉悦往事的关系。
如非必要,她理她才怪。
时过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抬头打量一圈,在桌子上看到身形如指甲盖大小地储修,难得他神色平静没有发疯。
不等时过和他打招呼,储修一跃而起,跳到时过肩膀上,再稍一纵身,跃上时过耳蜗处。
时过:“……”
你以为你是金箍棒吗?我耳朵痒痒啊卧槽!
他使劲掏掏耳朵,吐槽:“你有毒吧,好好的当个挂件跟着我姐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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