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车的地点,陆南再次坐上线路车,而这次的巴士车又和上一次的车不一样。大概是私人管理组织的黑车,并且车票要价极高,但这也帮助不少当地百姓。
坐在车厢内,陆南抱紧自己的蛇皮袋,不停震动的车窗上缓缓闭上双眼。
多日以来的长途跋涉,已经消耗不少体力,不仅如此,陆南很少休息。靠在车窗上竟缓缓睡去,可没睡上几分钟又醒了过来,观察车内的乘客,又再一次陷入睡眠。
来来往往,反反复复,陆南在入眠和惊醒中来来回回。
颠簸的车程持续很久,汽车在城外郊区的一处小卖部停下。因为是私人组织管理的黑车,害怕被有关部门抓住,所以便不进城,只是在城外郊区停下。
陆南拎着蛇皮袋,浑身一股馊味,长时间没有洗漱清理,外加淋雨过后,身上的臭味和他这幅尊容,与路边乞讨的丐者有得一比。
背起自己的蛇皮袋,陆南往目标地址走去。
为了夺取马云飞的信任,陆南会去解决一个人,一个马甲贩毒集团的同行,但得到苗连的确切资料后,陆南选择冷眼旁观。
因为马云飞所说的同行冤家,确切的说是一位做灰色产业的老板。但缺乏证据,苗连知道唐伯特有猫腻,就是无法将其绳之以法,陆南要做的事情是找到证据。
流浪在街头巷尾,背着蛇皮袋的陆南四处乱逛,已经很久没有理发,本来的短寸头已经冒出一大截黑茬,脏兮兮的。
溜达到县城某处较为高档的住宅区,看着低矮的两层小院,还有路边种植的花卉绿化树,房子是白墙红瓦。周围则是三四层的筒子楼,路边随意倾倒着垃圾。
陆南走到垃圾堆中翻找,拿起两个塑料片塞进蛇皮袋中,而后继续翻找下一个垃圾堆。
夜晚时分。
路过那栋低矮的二层小洋楼时,发现门口停着一辆皇冠车,车里驾驶室坐着人在抽烟,车外有一个喝完的可乐瓶。
见路面再也看不见一个行人,于是开始行动。
陆南拎着蛇皮袋走去,准备捡起地上的空瓶子时,车内的人拿起烟头烫在陆南脸上。
“滚,臭要饭的,真是晦气。”
脸上被烫了一下,陆南后退半步,弯腰去拾捡轮胎旁的瓶子。车里的人不耐烦,推开车门下车,陆南猛的用力关上车门,捂住那人的嘴,手肘砸在他脑袋上。
瞬间,那人昏厥过去。陆南扯下他腰间的皮带捆上,塞住他的嘴绑上布条,丢在路边。将蛇皮袋放在路边的绿化带中藏好,陆南趴在围墙上看一眼院子。
发现只有房子门口有看守,陆南绕了半个圈,从院子右侧的围墙翻墙进去,悄悄摸到转角角落。趁门口的看守低头点火抽烟时,飞快的冲出来,高鞭腿踢在他后脑勺,那人倒地抽搐几下,之后便一动不动。
陆南伸手从他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拆开弹匣发现里面只有四发子弹。
拿着枪,陆南绕着小楼转了个圈查看,然后顺着外露的排水管道攀爬,翻上二楼楼顶。小心翼翼趴在排水渠附身观察情况,耳边传来说话声。
是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陆南听了几句,大概是马云飞不讲规矩,而他的父亲马世昌也不管,并且派出手下袭杀运输货物的人,杀人越货不留下任何踪迹。
知道是马云飞做的,于是也扣押马云飞一批货,两方心里都清楚,但是谁都不愿意捅开那层窗户纸。年龄较大的男人吩咐手下把货藏好,不能让马云飞找到货,不然撕破脸皮谁都不好受。
二楼阳台空无一人,陆南悄悄溜下楼顶来到阳台,看见二楼客厅里有两个人,较为年轻人的男人正在听从吩咐,还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深吸一口气,陆南拿出自己的手枪上膛,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两人位置,然后猛的站起身朝两人射击。
‘砰!’
一枪将站着的男人干掉。
陆南举着手枪走进去:“货在什么地方?”
中年男人见陆南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中年男人就是唐伯特,和马云飞有过节,但是按照辈分是他的叔叔伯伯。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陆南走上去,抡起手枪握把打在唐伯特脑袋上,顿时鲜血直流,而后扯着他的衣领,用手枪顶住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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