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面子好大,这比陛下生辰时收到的也不少了。”侍女们感叹道。
晚宴刚结束,郎梓忍了一整日,这会子可算能瘫在软塌上安静会,他让淮菊和湘竹清点,自己就裹着毯子老老实实地由着齐兰、琼梅照顾。
“国师可送礼了?”郎梓从毯子里露出脑袋,吸着鼻涕问。
“没有吧……”淮菊捧着礼单细细地找,礼单是按照礼物价值排序的,她翻了三四页也没找着,只当国师没送,却冷不防瞥到了最后,窥见国师的名字混在百姓中间,“找到了,国师贺礼,秋饼一盒。”
湘竹闻言发笑:“国师行事,还真是不落俗套呢。”
郎梓又吸了吸鼻子,“我饿了,想吃秋饼。”
众人齐齐转头看他。
“殿下,”琼梅震惊,“您晚宴上刚吃了半只烤羊腿,还饿呢?”
郎梓:“……”
“我还在长个,当然饿的快。”郎梓涨红着脸道。
“那我去让小厨房做?”
“等做好都饿过头了。”
“……那我找找国师送的礼?”
“善。”
侍女翻找贺礼,郎梓则舒了口气躺在床上,心里可算熨贴了。
午后国师曾传信,说是需闭关多日,呈了本剑诀和悟道法门来让他先自行修习,字里行间不见往日轻佻,冷淡的很,郎梓还以为自己又哪里惹着他了。
不过么,他也算孝顺,最后还是送了贺礼来。郎梓点头,四舍五入,就当他为那半块桂花糕赔礼道歉了。
思及此,郎梓竟有些期待了。
不知是不是昨晚看到的那块秋饼,他还是第一次收到蛋糕,虽然味道定是不一样的,但总归是徒弟的一片孝心嘛。
郎梓看不见自己表情,不知道自己早已笑弯了眉眼。
岁月如水。
一晃眼,郎梓已经参与议政数月。
当第一场大雪降临都城时,新年也要到了。
国师仍在闭关,但郎梓已无暇再顾及这不孝徒弟。
渝皇病了。
西楚封王得知后竟趁机举了反旗,加之南越雪灾冻死了无数百姓,朝中内外一片焦灼。
“当务之急,是终止西楚叛乱。”天禄殿中,丞相愁眉不展,“国库余银充足,随时可调遣南越赈灾,但一旦西楚王站稳脚跟,恐怕日后难以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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