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酒坛递给飞蓬:“这是爷爷新酿的踏雪寻梅,最近天冷,前辈多喝点暖暖身子吧。”
将少女落落大方的笑颜收入眼底,飞蓬接受了这番好意:“好,代我谢谢月掌门。”
飞蓬抱着酒刚回石室,便瞧见了重楼意味难明的目光:“你很喜欢她?”
犹记昔年在南天门,自己撞见过几次,神族不止一个小姑娘,给飞蓬送过礼物。有穿的、用的、吃的、喝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
有说飞蓬天天镇守要道辛苦的,有说飞蓬经常负伤需要滋补的,还有说飞蓬多年不换战甲太自苛的。而这,也是严酷的天规戒律之下,神族内部能表达衷情的最大限度行为。
“你怎么会这么想?”飞蓬大吃一惊:“那小丫头才多大。”
重楼莫名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实在可笑,不敢试探飞蓬的心思就算了,竟还胡乱吃飞醋,不由怏怏道:“哦,既然无事,我先回魔界了。”
飞蓬瞧着重楼的背影,不禁回想先前之事。他第一次怀疑起重楼来,自己梦中的触感,真的只是梦吗?
这个答案,飞蓬暂且想不出来。接下来两三载,重楼看似再也没来人间。
但飞蓬总觉得,熟悉的气息萦绕周围,尤其是他每次为阻止凶兽而重伤之后。他也知道,这并不是错觉。
最近最险的一次,是对上善毒善战的九婴。
“嗯唔…”熟悉的高热燃烧神智,飞蓬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唇腔里搅扰唇瓣、上颌与舌根的手指,依稀流出烈酒般的血香之气,比小腹处的那只手更烫。
许久之后,朦朦胧胧的睡意里,有人除去自己的衣衫,理顺自己的发丝,用浸满灵药的温水润湿巾帕,仔细地擦洗伤口处的毒。
飞蓬却觉得,心跳快得不太正常。一如第二天早晨,不属于自己的体热与欲念。
他尴尬地闭了闭眼睛,心头情绪越发复杂。
“多谢。”飞蓬洗好澡,走出门。
九婴最近搅扰苗疆,他引开时身负重伤,是泉隐村族长、现任毒瘴泉守桑湄以隐蛊及时接应。
如今一看,这地处偏僻苗疆群山的泉隐村,环绕天坑、植被茂密、高峰飞瀑,好一派世外桃源之景。
“飞蓬将军客气。”毒瘴泉守桑湄显然也是知晓飞蓬身份的:“我是奉我毒瘴卫戍灵枢牧尉之命,前去接应于你的。”
飞蓬沉默片刻,有点难以启齿道:“那请问昨夜是否…”
“若将军是问,昨夜你房间是否出现一层魔族的结界…”桑湄了然:“那确有此事。不过,今晨看飞蓬将军,似乎伤势痊愈,比昨日重伤昏迷时好多了。”
她半点没提,自己发现村子里有了魔族时,被吓了一跳。好在卫戍大人及时传话,她也就当做不知道魔尊存在了。
就是飞蓬将军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在闹别扭?传说里他和魔尊关系可是很好啊。
“本将知道了。”飞蓬垂下眼眸。
他已然明白,重楼真是来过,还为自己处理完全部伤口。并且在此前后,自己心跳加快、身体欲念浮动。
其实除了最后,飞蓬一向是神族表率,就连严苛如敖胥,在最终审判之前,都未对他有不好的看法,自然是当真清心寡欲、严于律己。可这冰雪般的性格,也恰好逼出了飞蓬心思敏锐的特性。
他总能不动声色间,分辨出其他人的情绪与态度,继而猜测出他们遇事时的选择。也正因如此,飞蓬为将,轻而易举就能看破身边人心服与口服之分,也能判断出敌方的关键动向,自然无往而不利。
“呵。”便如此刻,飞蓬只是略施小计,便确定了重楼不轨的心思。
淳朴的小山村路不拾遗,夜晚不关门之人多了去,入乡随俗在所难免。温热的苗疆不适合穿着太严实,人自然衣着凉爽。潮湿的天气不适合铺盖太厚,薄被踢踢踹踹,也就露出凌乱散开的衣襟里,那两点嫩红朱蕊。
心跳无比迅疾,薄被轻飘飘地盖回来,把身体遮盖得严严实实。飞蓬的嘴角在被角下,缓缓勾了起来。
第二天再次晨勃竖旗时,他已经很是习惯了,装作赖床没下去。只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暗自羞恼重楼动欲太久,实在扰人清梦。
“重楼。”当晚,飞蓬眼见着篝火晚会要开始,忽然起心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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