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禾想了想,庄严宣布:“我们认识多久,她就说了多久。”每次都要求大家民主监督,但是从来都没有付诸实践超过两天。
也就是说,她已经喊出减肥宣言至少两年——假设她高中同学没有受过她精神虐待的话,两年后的现在,亲爱的温湄同学体重据说不减反增。虽然幅度在5kg以内,但也足够她隔段时间就哀号上三天三夜然后赌咒发誓说一定减肥,结果……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大家不痛不痒地劝她几句,她说归说做归做,依然故我。
其实这个妮子天生的神经大条,对于自己现在体重的感想绝对没想口头表示的那样惨绝人寰,她没事就老说老说,估计只为了造成我有错我知罪我减肥的假象,省得被别人恨铁不成钢振聋发聩一番而已。所以咯,几年相处下来,她们三个已经摸清楚了她的底牌,除了觉得她不定期发作的鬼叫和“歃血为盟”烦人了点以外,也完全对她的贪吃行为采取麻木态度。
“主(走)吧。”温湄叼着热狗回到三人的声讨大会现场,满足得像连吃十八斤咸鱼的猫。
“不行,来都来了,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廖洁死命伸长两手各抓一个室友,再用脚绊住一个,姿势于是演变成惊险的金鸡独立。
“干吗啦,又进不去。”温湄蹲下身去,抽出一只手去解她“独立”那只脚的鞋带。廖洁连忙反射性地往后缩,重心一个不稳,就往前倒去,好在有室友们瘦弱的肩膀挡在前面,让她幸免于在众目睽睽下单独表演狗吃屎的命运,但是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被吸引到了她们身上——
很简单,因为三个人都跌到了。
听到周围的哄笑声,温湄镇定自若地转身,无谓地耸耸肩,装作路人甲准备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用“旁光”瞟到她偷溜动作的孔禾顾不得努力自救,就大声喝阻她背信弃义的行为:“温湄!你给我站住!”
温湄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傻笑,“嘿嘿嘿,我是想去医务室看有没有担架——”
“你——”廖洁还待对她进行再教育,就听一阵喧嚣从看好戏的人群中传出。
“麻烦大家让一让,我们是K大校园报的记者,我们要进去采访。谢谢,谢谢。”纳新活动盛况空前,三女生互相推挤跌成一团。不错不错,多好的报道角度啊。
人群给两名记者让出一条通道,让她们参观一下搅成麻花状并且看来并无起身意向的三人。
甫上岗的学生记者兴致勃勃蹲到三人面前,开始提问:“请问你们三位——啊,主编!”
这这这,不是昨天新人见面会上口若悬河慷慨陈辞让大家高山仰止五体投地奉若神明的主编大人吗?但是现在看起来好糟糕哦。
廖洁在心中低咒几声,然后扬起灿烂的笑容,说道:“真巧,你们也在这里啊。”她的口吻像是在电影院或者咖啡厅里碰到熟人。
“是啊,责编派我们报道今天的纳新活动。您、那个,您需要帮忙吗?”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还能跟她们亲切地打招呼,果然是大家风范啊。菜鸟记者着心中感叹,殊不知廖洁根本就不记得她们谁是谁。
廖洁利落地从两张肉垫上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再把还在不停声讨温湄的肉垫拉起来站好。“我想不需要了。谢谢你们。只要快点走就可以了,不送。”
“好,那、那我们先走了。”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去,围观者也跟着散开,留下三对一的阵势让温湄心生恐惧。
“竟敢解我鞋带害我在学妹面前出糗,嗯?”
“干了坏事还想临阵脱逃,啊?”
“这种节骨眼上竟然还敢吃你的热狗,哈。”
分声部朗诵完毕,三人齐声道:“你死定了!”
“各位各位,大庭广众的不要拉拉扯扯嘛,多难看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温湄谄媚地笑着,对凶狠的目光视而不见。
“很好,咱们回寝室算账!”孔禾仗着身高优势,一把提起温湄的衣领,就往寝室方向走。
苏伊蘅正要跟进,却见廖洁眼睛一亮,叫道:“我有办法进去了!”
又轮到其余三人站在同一条阵线,无奈对视:她怎么还没死心啊?
尚冉信步从教学大楼走出来。几个烦人的家伙各自有课,老师还没放行,终于能让他找回一点清静了。
食堂前小广场嗡嗡的嘈杂声让他皱起了眉。
怎么这么吵?
再往前走几步,看着热火朝天的景象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已经烦人两天的纳新。
都快五点了,竟然还没结束,果然吃饱了撑的大有人在。
大一归大一,菜鸟归菜鸟,蠢一点是正常的,但有至于这么狂热吗?高三生活的苦闷到大学里一古脑地发泄出来,看到什么新鲜的玩艺就一窝蜂地上,找一伙人聚在一起聊天打屁——并且还是要付费的——都觉得有趣,也不知道在幼稚个什么劲。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