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鳞片是什么时候种上去的?
指甲抠弄着那几块的凸起,我脑海中浮现出甘露的那个拥抱。
难道是那个时候吗?
我自问。
容君的笑意阴森,说:“能不能救,可不是你一条畜生说了算的。”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后,又有无数道的红光飞出,纷纷冲甘露射去。
甘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君,“你、你是……”
她的话音还未说完,眼前倏地起了一团浓雾,将她的身影遮盖。
等浓雾退散,甘露早已经消失不见。
我抬眸看向容君,只听容君冷呵一声,偏首与我对视道:“一条畜生幻化的人,你也能认错。”
“既然她不是甘露,那甘露呢?”我问完,细长的舌头本能吞吐两下。
“她在哪儿,与我何关。”容君扼住我的下颚,压在我下唇上的拇指向里揩了揩,舌尖不受我控制的去挑逗他的指尖,“你们谭家人,倒是化蛇的好料子。”
我甩开他的手说,“我是不会去变成蛇的。”
脊骨上的逆鳞,我会将它拔掉的。
容君忽然间扼住我的脖子,深邃的瞳孔倒映出我的脸庞,“若我执意要让你做条蛇呢。”
我艰难说:“那我宁愿去死。”
容君玩味的目光从我脸上刮过,唇贴近我的耳畔警告道:“谭婧,我记得我说过,你的生死由我不由你。”
说完,他将我松开,“逆鳞你若是想拔便拔,如果不怕疼死的话。”
我揉着自己被掐出红印的脖子,心想疼死总比变成一条蛇好。
抬眼看着这陌生的四周,我见容君还没有走,便问他这是哪里。
容君扫我一眼说,“庙神庙。”
庙神庙?
可周围这一切,压根不是庙神庙啊……
容君像是知道我心里所想,嗤嘲道:“你们庙宇村的庙神庙,可不止一座,谭婧。”
我有些半信半疑。
从这个地方出去后,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牌匾。
牌匾是木制的,早已发霉腐朽,刻写在上面的自己也已被磨平,只能看清大体的轮廓。
我正盯着那轮廓看,远处却传来姥姥焦灼的声音,“婧婧!”
回头,只见姥姥和甘露爹正疾步朝这边来。
姥姥看到我后问,“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吗,你怎么出来了?”
我正欲说话,却想起自己的舌头变得和蛇信子一样,只好止住声摇了摇头。
姥姥发现我的异样,眯了眯眼对甘露爹说,“先回去,回去再说。”
甘露爹冷哼一声,“谭凤蓉,你回去可别忘了救我家甘露的事情。”
听这意思,是找到甘露了吗?
我好奇的看向姥姥,姥姥领悟后对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只见甘露像丢魂似的坐在院子里,而旁边她那是怀着二胎的妈。
甘露妈看到我们回来后,连忙起身,“婶子,现在甘露就只有您能救了。只要您肯救她,您说什么我都答应。”
说完,她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不知咋回事,看到甘露妈,我的舌头想往外吐,甚至都探出了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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