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拔掉最后一根银针,“是气急攻心导致的暂时性晕厥,又引发了头疾,我已施针缓解了病症。”
“劳烦张太医了。”床上的人缓缓开口。
左易竞见状,送上红封,客气的将张太医送出门外。
“爹,您怎样了?”左易竞目露担忧。
“无妨。”左中诚抽出枕下的信递了过去。
片刻后,“银矿被占了?何人有这样的胆子?”左易竞翻阅着信纸,有些吃惊。
“田大可说那些人挂着黑底猛虎旗。”左中诚揉着额头。
左易竞思索片刻,“爹,咱们在北地也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不如就让沈百一留在那,查清楚后,再做安排。”
“嗯!”左中诚慢慢坐起身来,“沈百一的回信,你有什么想法?”
左易竞往左中诚身后放了个靠垫,“您是指?”
“寨子被烧时,遇见了妖怪。”
“惊慌之下的妄语罢了。”
“嗯!确实是些虚妄之言。”
一盏茶后,左易竞退出了房门。
“刘全!”
“哎,老爷。”
左中诚看了看枕边的信,“去请莲华寺的了心大师来府里做场法事。”
“是!”
峪城。
“黄叔,可是出了什么事?”早上不是刚来过吗。
“少爷,有件事,老奴不知该不该说。”他纠结一路了
“那就说吧。”来都来了。
“兰玉阁被烧得事是白姑娘他们干的。”
廖仲楞了一下,“好家伙!”这姑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路将碰见云墨之的事讲了一下。
“哈哈哈哈,黄叔,咱们这是被拉上了他们的贼船呀。”
那小子既知官府和兰玉阁的人都在追查,还一大早的待在他们铺里,这不是间接的让粮铺和他们扯上关系了吗。
“老奴真不该多问那一嘴,请公子责罚!”黄路满是愧疚。
“罢了,我也早看那兰玉阁不顺眼了,就暂且护他们一护吧。”镇北军的人还指着他们这些粮商供粮呢,兰玉阁他还不放在眼里。
云墨之:你们还真想多了,既然诚心相交,你问,我便答了,况且我带着个兰玉阁的孩子,能去哪。
白知辛在来峪城之前又上了一趟山,将空间里的粮食全部放了出来。要不是小院儿地方有限,她是想让粮铺将粮食全部运过去的,现在只能分批运送了。
暮色四合,云墨之一行出了城,不知是不是搬粮食的次数多了,白知辛觉得自己的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
石头坐在她和杨军中间,也不知她受不受的了这骑马之苦。
不远处的流民影影绰绰,想到这一路逃荒过来,竟然没有疫病发生,还真是老天垂怜了。
“云大哥!”她冲前方的云墨之大喊。
云墨之回过头来,杨军杨将放慢马度。
白知辛指了指西北方向,“那边真的有活路吗?”
云墨之好像懂了她的意思,顿时满腔激荡。
“有,一直走,走到头,就能活下来。”
两匹马并未停留,没一会便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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