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堕马这件事之后,整个旅程就有些乏善可陈了,不过这种乏味反而是件好事。
要知道不管是国舅佟国维、还是阿拉木、南怀仁,甚至是索额图本人,都松了一口气。以索额图的不敏锐,他也发现了皇帝最近在审视自己,那眼神已经很不妙了。
索额图后知后觉终于明白皇上在怀疑什么,可他心里喊冤,嘴上却什么都不敢、也不能说。只好每日做无事状,该干什么干什么,直到皇帝恢复正常。
只是他们不知道,康熙本人也松了一口气,在得到了曹寅的回禀之后。曹寅说,那匹马的确没有外伤,或者有中毒之类的情况,或许就是马龄未到,马匹早有疾病但未发而已。
尽管康熙打定了主意要将索额图赶回家抱孩子,可这个消息还是让他略觉宽慰,要不然这几天皇帝已经有些夜不安枕了。
“皇上,这个结果是奴才带着慎刑司一干人等严查出来的,上驷院等人还没放走。”曹寅请旨道:“不知皇上有何示下。”
康熙最后指示:“放了吧。”此事告一段落,队伍也终于来到了吉林将军府所在。
而胤禔也知道了,吉林将军过去也叫“宁古塔将军”,康熙十五年才变动为吉林将军,宁古塔等地变成了副都统管辖。
现任吉林将军巴海,和刚刚设立的黑龙江将军萨布素,都在这里迎接皇帝御驾。
让胤禔意外的是,站在他身边的阿拉木给他介绍的时候,低声笑道:“阿哥想不到吧,巴海将军是个进士呢。顺治九年的进士,而且是满洲榜的探花。”
“那他怎么不留在京中做学士文官?”胤禔奇道:“千里迢迢来关外做将军。”
阿拉木就道:“因为他阿玛是沙尔虎达,屡立战功。顺治十五年俄人寇边,沙尔虎达率兵迎击。我记得他受了伤,第二年就死在宁古塔将军任上。后来先帝才让巴海过来,康熙十年的时候皇上北巡,巴海将宁古塔以北一切军政民务了然于心。”
“这么有本事啊。”胤禔看了一眼,又问:“那么,那位萨布素将军,也是文转武吗?”
“他不是,他是镶黄旗富察氏,不过是留在关外的旗人。祖居宁古塔一线,本地人对本地事总是更清楚的。”阿拉木道:“他是从宁古塔骁骑营厮杀出来的,是个忠直之人。”
“……哦,”人流慢慢散开,胤禔就对阿拉木低声道:“怪道我听说去年佟国纲和萨布素将军大打出手,他必是瞧着佟国纲的样子不顺眼了。”
阿拉木低声笑起来,他也不喜欢那对堂兄,于是他只是示意大阿哥“嘘”。
“最近雅克萨那边可还安稳?还有俄人兵士跑来劫掠吗?”康熙带大臣进入将军府,刚刚落座,皇帝就急切的问道。“边境是否还稳当呢?”
“回禀皇上,雅克萨最近还算安生,只是就达斡尔人传来的消息,罗刹人一直在增兵。”萨布素声音很粗:“以这个情况来看,奴才以为,恐怕他们居心不良,还是想要打!”
“臣下等皆如此想。”巴海声音就温和一些:“之前抓到了几个罗刹人。臣等借助达斡尔人帮忙审讯了他们,他们自称哥萨克,而且也证实了俄人调兵的消息。”
康熙道:“后日,朕带太子、大阿哥以及大臣去松花江。阿拉木,朕派给你侍卫,巴海再派你麾下校尉随行,你北上去雅克萨附近看一看,回来如实禀告。”
“嗻。”阿拉木抱拳道:“奴才必不辱使命!”
“你们也说说,关于俄人,暂时要怎么办。都说说。”
佟国维打定了主意修闭口禅,本来嘛,他哥哥佟国纲与萨布素怄气,他这次来只是凑数的,他也不太了解情况。
而高士奇是南书房大臣,之于皇帝更像是高级秘书,他对军事也不甚了解,与其开口贻笑大方,不如不说。
而唯一想要表现一下的就是索额图。
索三老爷一直很妒忌明珠,明珠修了太宗实录就加上了太子太傅衔,索额图有一等公的爵位,他不稀罕一品衔,他就觉得明珠这样显得格外有才华似的,他不服气!
于是索额图斟酌一下,开口了:“奴才以为,如今不宜同俄罗斯人开战。施琅将军提督水师正在加紧训练。倘若这两年攻台,一举剪除郑氏还好,倘若小有不顺,一旦陷入南北两线作战,朝廷恐怕捉襟见肘。从长治久安考量,两线开战对我等不利。”
“何况,漠西还有厄鲁特蒙古准噶尔汗噶尔丹,近来喀尔喀蒙古内部纷争不断。如果我朝陷入两线作战,噶尔丹会不会插手喀尔喀,继而扰边呢?这都在两可之间,是未知之事,奴才请皇上留意。”
两位将军都在点头,康熙也觉得这的确是老成谋国之言,索额图这个人吧,给他划个框框,让他在里头干正经事,他也能做的不错。可是让他飞出框外,谁知道他的心思会飘到哪里去。
康熙想了一会,室内一片寂静。许久,皇帝才道:“施琅在南边正在练兵,打算今明两年,打掉郑氏、收回台湾岛。你们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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