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证据吗?”一句话让封尧姝的笑容冷凝住。
他冷冷的笑。见她默然,他笑开了。“很显然的,你也没把握能掌握证据,这是个讲求证据的时代,你说我白嫖,证人呢?这种事没了证人就构不成犯罪了,更何况我根本没做这样的事,即使你告发我,我一点也不CARE。”
“你没白嫖,那欧巴桑会逃得这么快?”她从没看过老人行动可以这么敏捷的。
“我若真的白嫖,逃得快的该是我好吗?”
“这就是你可怕的地方,因为你还想再来一回!”她瞪著他,像怕他不承认似的又说:“我亲眼看到的。人家欧巴桑都逃得远远的了,你还伸长了手和脖子的对她说:给我,你还没给我!”实在有够恶心!
聂旸脸上出现了十条线,他抚著额,翻著白眼,突然间觉得……头好痛。“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对一个老人家有兴趣?”条件一等一的女人他都不见得看得上,更何况是一个可以当他妈的女人。
“你‘这样’的人也许不会,可你的下半身却没有这种思考能力。”
这女孩果然如同他请征信社调查所得的报告一样,非常、非常的棘手。既然他的话她听不进去,他也懒得解释。“你今天提的‘交易’明显不成立。”
“你不怕我把你的劣行供诸于世?”
“我只怕会不小心扣考了你。”他的微笑仍是很诚恳,气得封尧姝快吐血。“还有,”他从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既然你主动提到那晚的事,那你就顺道看看这个。”
狐疑的接过纸袋,她看了他一眼,抽出里头的资料。“验伤单和诊断证明?这是……”
“你不觉得里头的伤者相片长得很像我吗?”他还指导她看伤势。“这个是挨你拳头导致的,这个是你拿矮子乐敲的,还有这是我醒来时腿上多了好几处的瘀伤,实在想不透是怎么来的,想必是你趁我昏迷时补上的吧?”
看到最后诊断医生的签名栏上,签的竟是聂旸时,封尧姝简直快抓狂了!“你……”
“医生公会上有我的名字,就算法庭上见,法官也会相信我的话。”这话是拿来吓她的,其实可不可以由受害者自己当诊断医生他也不清楚。
医生公会?“少膨风了!你几岁,那种公信组织怎么可能有你的名字?”
能加入那种组织,就一定要行将就木吗?“信不信由你,反正若不幸法庭上见,你就可以知道真假了。”
有了危机意识,封尧姝提高警觉。“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喜欢听话的女孩。”他靠著椅背悠闲的看著她。
听话?“我打出娘胎就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很有挑战性。”
“不怕死的话,你就试试看!”这男人真是打从地狱来的,一脸向她索命的笑容,而她竟认栽了?!简直不敢相信!
“遇到你这样的人,我早置死生于度外。”遇见她真是幻灭的开始。习惯看相片说故事的老爸,这回凸大槌了!
嘿,还连“宜室宜家”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试问哪个“室”、哪个“家”需要这种打人像打狗一样的恐怖份子?
不过这种恐怖份子,似乎比原来的温柔婉约型有趣得多了。
“有心理准备的话,那也表示说我可以放手整你喽?”
“欢迎!”他笑咪咪的。
这只讨人厌的笑面虎!“真希望看到你那张虚伪笑脸崩下来的样子!”她手叉著腰,咬牙切齿的说。
“我也想看看你被扣考时,欲哭无泪的模样。”他双手撑著桌子站了起来,身子略倾向她。“看来,我们各自有所期待喔!”
“你……”因为他太靠近,封尧姝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心跳得好快。
捕捉到她一刹那的可爱神情,聂旸脸上的笑更深了。
“我怎样?”他的身子倾大了角度,眼见两人就要吻上,封尧姝慌慌张张的退了开来。
“你……你……你这死色狼、臭淫贼!继白嫖事件后,你竟连自己的学生都想染指!”她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你……你会有报应!”说著立即甩上门,逃也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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