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儿,快过来看看!”苏姨也赶紧朝床上的苏珉招呼道。
此时平阮儿早已奔上前去扶住了楚筠,掏出丝帕就混乱地掩住他的鼻子。苏珉也急忙帮他把上了脉,“气息紊乱,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儿便好了,你掐他人中,先弄醒再说。”
“人家好歹是救你才晕的,你不该感激涕零?怎么说话还这个语气?”平阮儿瞟了苏珉一眼,手上却是下死劲地掐了下去。
“你不也是,够狠!”
“不狠些能醒过来?”
两兄妹斗着嘴,手上却还是牢牢把着楚筠的身体。苏姨见状苦笑不得,这好好个人落到他两人手里,还能活不?“你俩消停些,楚公子醒过来了。”
“嘻嘻,果真醒了,楚兄,你没什么大碍吧?既然醒来了,还是您老人家自己堵着吧!”平阮儿直接抓起楚筠的手,替代自己的手抓住丝帕堵着鼻子。
楚筠愣愣地堵着鼻子,感觉到鼻子下方湿湿腻腻的液体,脑袋里顿时轰地一声炸开了。他竟然流鼻血了,竟然对着一个男人婆都能流鼻血,实在太丢人了……肯定是阴虚火旺、阴邪入体,肯定是……
“楚兄,您看您老人家今天又是出力又是出汗,现下还出血。我实在是感激涕零难以言表,他日您入住军营当军医之时,我一定会罩着您的!”平阮儿十万分真诚地说道,还豪气地又想拍他的背,手落到一半时突然想到人家是病人,又急忙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几乎是平阮儿话音一落,苏珉的声音便响起了:“楚公子救耳之恩,苏珉没齿难忘,他日楚公子若有难处,苏珉定当鼎力相助!舍妹无礼之处,还望楚公子不要计较。”
平阮儿瞪着一本正经的苏珉,心想:“这猴子真能装!”一时觉得无趣,遂闭了嘴不再说话,吸吸鼻子,转身净手去了。
“楚公子,您身体无碍吧?”身后是苏姨关切的声音。
“无碍,最近虚火有些旺了,让夫人见笑了!”楚筠应答得体,平阮儿却听出他言语中的一丝心虚,斜眼一睨,果然,又脸红了。
她在盆中将手洗了干净,又吩咐婢女重新打来清水给楚筠端去。不一会儿,楚筠便将脸上的鼻血清理干净了。
“楚兄,你还没告诉我玉芝膏是干什么用的呢?”平阮儿继续问道。
“不过就是生肌活血的良药,只不过很是珍贵,我是学医之人,看到好药难免激动而已。”楚筠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哦!”平阮儿哦了一声,心里头更疑惑了,一瓶药膏都神秘兮兮的,这两兄弟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之后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苏姨本来已经将客房安排好了,然而楚筠推说自己已有落脚之处,必须回去,三日之后还会再来为苏珉看一次诊,这才辞别了众人。
平阮儿将楚筠送至院门口,就在楚筠准备以轻功离开时,她开口诚恳说道:“楚兄,谢谢你。”
楚筠回头看她,却看见她再不复嬉笑模样,于是点头道:“不客气。”脸上飞过一抹红晕,足下却是一点,眨眼人就消失不见。
楚筠运足内力,身形如电一般快速地闪现在屋脊上。夜风习习,夹着三月桃花的浓醉芬芳,如一壶新酿,在璀璨繁星的美好夜晚里发酵,胀满溢出馥郁清甜的滋味。他双颊微红,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萌生出这般感想,只朦胧地觉得,如果经过时间的沉淀,这滋味将会在心的窖房里慢慢酿出醇厚清冽的韵味来。
——那是少年情怀第一次心动的佳酿。
只是,这酒味可会真如想象般美好?
不得而知。
唯有时光,拥有答案;唯有岁月,见证你我。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或劫或缘,种下的因,结下的果,在相见时分,你的选择,已经逃不掉。
不出半刻,楚筠便来到了楚轲的府邸。
如鬼魅的身形隐在黑暗中,如风般掠过,只余轻纱轻扬。
“谁!”一道耀眼的白光穿透直刺而来。
“别,是我!”楚筠急忙旋转侧身堪堪避过,气喘吁吁的半蹲在地上。
“三公子?”一道人影飘落在楚筠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您受伤了?”若不然,怎会连这简单的一招都避得如此吃力?
“无妨,只是替人运功疗伤。对了护法大人,我二哥人呢?”楚筠站起身来,故作优雅地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他可不想在护法的面前丢面子。
“主子在丰台大营,特意命本护法在此等候三公子。主子有令,命三公子即刻起回山闭关修行,不得参与俗世之事。”被称为护法的人面无表情地叙述道。他穿着一身的灰白色袍子,那袍子如同久经年月一般,散发着一种苍老古朴的气息,配上他不苟言笑的神情,使得整个人看上去也似一尊万年雕塑。
“等一下!”楚筠急忙抬手,生怕这护法二话不说将自己劈晕了直接带回山。“主母有要事命我传话,回山的事等我见了你们主子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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