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你在哪里?
有人吗?
谁来,救救我……
突然,她看到一团光亮靠近,光亮当中的人黑衣如墨,手中捻着一片青叶,她看不见他的脸,却知道是他。
你是来救我的吗?她大喜。
那人似乎是在笑,他说,不是。
她怒,为什么?我快要淹死了!
那人耸肩,道,因为我救不了你,没人救得了你,你若死了便只能说明你没有资格活着,与人无尤。
说话间那凉薄的样子,还真是一往如昔的风范。
一瞬间,场景又变了。
他站在一棵大树下,阳光从树叶缝隙总透了下来,星星点点的撒在地上,随着风吹影动而轻轻晃悠。
他冷笑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物竞天择才是道理,你是羊就该吃草,你是狼就该吃肉,那么你是羊,还是狼呢?”
说着,他伸手作势要掐她的脖子,她惊恐,往后退了一步,才发现身后是万丈悬崖,半步都不能再退。
冰冷的手这时已覆了过来,盖住她的脖子,那寒冷的温度让人毛骨悚然。
几乎是反射性的,她也伸出了手,捏住对方的脖子。
“你想做什么?”她咬牙道。
他不惧自己的要害被捏住,反而更贴近她,轻道:“这样才对,用你的手扼住它,捏碎,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若是害怕,便输了……”
说着,他化成了一滩水,花鸢的手中空无一物,场景也消失了,她仍然在水层里,漂浮无依,只是这一次,她的害怕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倔强的愤恨。
害怕,便输了。
她,才不要!
花鸢已经五感封闭,意识下沉,一些彷如梦境一般的幻象,也只是她自身的潜意识罢了。
她不是生来绝情的人,无非是环境造就,后天的环境与本性冲突,因此难免才会偶有不坚定的举动,如紧急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克制自己的欲…望放过林少。
另外,她虽然对沈青愁有特别之情,幻象之中沈青愁却没有救她,也是因为她潜意识对他未必是尽信,至少,是不敢太过依赖的。
一切幻想,不过由心而生,没有解惑亦没有点醒,而是自身潜意识里最真实的认知。
所以她最后的选择,是扼住敌人的喉咙,捏碎它,打败它,没人能帮她。
然而,这种选择只符合个人性格,未必又是全对的。
这世上许多事,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要比以暴制暴恰当得多,可惜花鸢仍然参不透,执念颇深,顽强抵制反噬的真气,越战越竭……
林少自幼习武,由其兄萧庆凤启蒙,习萧家家传武学,尤善枪法,后来拜入人称“萧氏枪王”的萧疏林的门下。
萧疏林是其族叔,一手凌云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尤其是一套“飞羽十二连刺”,冬天下雪的时候施展,可以连连刺破天降的十二片雪花,一片不多,一片不少,皆破雪心而片不碎,可见精准而收放自如之极致。
林少虽然生性贪玩,但在枪法上却极有悟性,萧疏林收了三名弟子,俱是本族子弟,三人中林少入门最晚,枪法却是三人中最好的,也是最得萧疏林喜欢的,还曾对人笑言,若此子习武再勤奋些,过个十年,萧氏一门有望再出一位枪王矣。
然而现在这位被看好的未来“枪王”却陷入苦战当中。
林少面色愤恨,目射森森寒意,手持银枪,接连使出飞羽十二刺之“破军式”、“断流式”、“横扫式”枪挑三面敌人。
他的枪,是他十二岁那年萧庆凤特地请名匠打造,此枪名为“雪鹰”,是一杆双截枪,可以分成两杆短枪,或者合为一杆长枪。
那时输给花鸢的,便是这一杆,只是花鸢既然能丢进当铺换钱,林少自然也能……赎回来,不过他平时将之断开成两杆短枪,枪头套上皮套,配在腰间,尤其是再见花鸢的时候,不肯轻易拿出来。
林少以一敌三,三人又都不是等闲之辈,林少也战得吃力得紧,更关键的是,他心有牵挂,不由心焦气躁了,。
“萧林凌,你若敢还手,我必割这女子一片肉下来。”仇西平一手托着昏迷不醒的花鸢,一手持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林少急,便是为此,他们以众欺寡,将花鸢夺了过去。
他闻仇西平之言,更是顾忌万分,刚要抬手还击,就瞥见仇西平的匕首尖已入了花鸢皮肉,鲜血顺着她的脖子留了下来。
他一滞,段杀的大砍刀就砍了过来,往他肩头砍下,若非他及时向后一滚,可不就被卸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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