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来白了他一眼,“我说没哭就是没哭!你公事公办也没错啊,我只是个普通职员,和你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哪敢指望你特别照顾啊。”本该大义凛然的话却被吴晓来说得无比哀怨。
白玉琥叹了一口气,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公孙楠关于女人不爱讲理的论断,看来吴晓来在意的果然不是他出尔反尔的原因,而是他事后的态度。难道说她对自己真有非分之想?想到这里,白玉琥的心里居然又有些轻松。
“我俩怎么会没有特殊关系。”这话说起来很别扭,但白玉琥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该怎么形容,更不敢断然否认。
吴晓来立刻翻了一个白眼,“我俩会有什么特殊关系?不要说我是你的学妹,恒远里你的学妹也不止我一个,如果这就是你对学妹的特殊照顾,那我宁愿和你没关系。”
“你怎么会只是我的学妹呢?”
“那还能是什么?保姆?那我更不敢要你特殊照顾了。”吴晓来用手指抠着床单。她这是在乱打岔,她不想去深究白玉琥话里的含意,虽然那让她产生了隐隐的期待,却也带来了隐隐的恐惧。可究竟期待什么、恐惧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似乎是察觉到吴晓来的口不对心,白玉琥显得很轻松,说话时的神情也更加自然。“你还是我的朋友啊。”
朋友?这个答案很有说服力,可似乎并不是她最期待的……天哪,她究竟是怎么了?吴晓来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哇,我可配不上,我又不是公孙楠和秦罗。”那两人一个是富家少爷,一个是高官子弟,怎么能和她这个平民小百姓算做一类人?
“瞎说什么,我们有谁嫌弃过你?我的男性朋友有好几个,可女性朋友走得近就只有你。”他俩走得是够近,就算是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前女友也没能和他同居过。“可我忘了女人和男人不同,所以习惯用对待小楠他们的方式对待你,如果这事遇上小楠,他肯定不会像你这样。”白玉琥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切,你居然敢歧视女性,小心我告诉伯母还有阿颖。”听到白玉琥亲口承认把她和两个死党同样看待,吴晓来心里还是很高兴,她相信白玉琥这么说不会只是为了逗她开心。呵呵,如果只是为了逗她开心也不错,别的女人可没有这个待遇。
看到吴晓来脸上有了笑意,白玉琥接着说道:“正因为是你的朋友,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要是让公孙楠听到他这句话,一定会大骂朽木不可雕也。
“我自认比你的同事更了解你,知道你有多少能耐,每当听别人说你是闲人、是花瓶,我真的会生气,很想告诉他们他们错了。可我总得有证据啊。所以我希望在工作上严格要求你,不是为了给公司带来更多效益,只是想你能体现出真正的能力,不再让别人小看你。说实话,那天你为了这个方案认真地做准备,我看了真的很高兴。”
“呸,你还敢提那天的事。”吴晓来小声地啐了一口,但其实已经没有了太大的火气。“我从没想着要努力往上爬,不是没有信心,也不是故意要偷懒,只是觉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吴晓来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我理解你的做法,可我不想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就去竞争行政主管的职位,但我答应你以后的工作一定会认真去做,至少不让人家说我只能做一个花瓶。”那天陈敏得意洋洋的表情还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嗯,我相信你。”白玉琥看着吴晓来,露出信任的微笑,倒让吴晓来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抓抓耳朵,又抿着嘴笑了起来。以前的吴晓来总是大大咧咧,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小女儿的娇羞模样,白玉琥心里一荡,房间里顿时充满温馨的气氛。
“不生气了吧?”白玉琥轻轻地踹了吴晓来一下,
“谁说不生气了?”吴晓来突然想起这男人是进来道歉的,怎么最后变成是自己在聆听他的教诲,立刻板起了面孔。“我知道你做总经理必须坚持原则,不可能专门照顾我,难道我还会逼你选我的方案吗?我要是真这么想,昨天晚上就会贿赂你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听你说几句好话宽慰一下,可你的态度实在恶劣,好像我就是要仗着和你的关系给自己捞好处似的。我虽然有点好吃懒做、不思进取,可我也有做人的原则,从来没有想过要凭借你们家的关系在公司里作威作福,否则用得着在行政部被人笑为闲人吗?可你今天却那么说我……”吴晓来一想到白玉琥当时冷冰冰的态度,鼻子又忍不住酸了。
“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白玉琥心想,哄女人真是一件辛苦的事,看来只能用公孙楠教的绝招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地跟你说。”他发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维持和吴晓来的朋友关系,不是想要和她有什么发展,毕竟这么多年已经习惯有她陪伴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吴晓来还是不服气地瞪着白玉琥,这样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白玉琥心想这丫头又开始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可一看到她脸上还真挂上了晶莹的泪珠,心里又软了,说:“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说话的语气。把眼泪擦了吧,让小楠看到了一定会被笑话的。”
吴晓来红着脸,抬起手臂来正准备擦,忽然一想,干吗要弄脏我的袖子呢?于是便一把抓过白玉琥的手,就着他的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水。
“你这是干吗?”白玉琥脸色不太好,这丫头明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
吴晓来胡乱擦了擦,然后丢开他的衣袖,仰着脸说:“刚说要对我好些,你现在就反悔了?再说衣服都是我洗,你有什么不满?”
看着又脏又皱的衣袖,白玉琥心里没法舒坦,可又无计可施,吴晓来看着心里却更为痛快。
“不行,我们来拉勾,说你以后永远不会凶我,永远不对我冷冰冰,否则一会儿你又变卦了。”吴晓来伸出右手小指,朝着白玉琥晃了晃。
白玉琥心想:“我只是答应你有事一定好好说,会照顾你的情绪,怎么就成了毫无限制的不平等条约了?”可事到如今也不好拒绝,只好也伸出右手小指。
门上响起了两声轻响,而后便被人推开了,公孙楠的视线落在两人勾着的小指上,眼睛都直了。
“你干吗?”白玉琥不悦地看着公孙楠,同时想把小指收回来,却被吴晓来勾住了。
“喂,还没勾好,不准跑。小楠正好给我们做见证人。”
白玉琥在公孙楠的观礼下,绷着脸听吴晓来念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赖”的口决,然后再眼神不善地看着公孙楠。
“唉,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可我实在是饿不住了,如果你们还要继续,我能不能先吃点什么。只要不是南瓜就行。”
吴晓来扑哧一声笑了,惹得那两个男人都瞪着她——这个南瓜杀手居然还敢笑!
“换衣服吧,我们出去吃饭。既然今天的事是我的错,这顿饭我请了。你俩想吃什么?”白玉琥大方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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