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说:“哦,我知道了,是华山派的那个漂亮姑娘。怎么,你喜欢她啊?”
付云起连忙阻止她继续说。凤儿说:“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
柳明远长叹一声,似乎看到了萧紫烟如何伤心欲绝,不觉又是心痛。他想一定要找姓黄的理论,又一想自己死期不远,想这些有什么用。他看着付云起说:“付公子,能否拜托一事?”
付云起说:“柳兄但凭吩咐,付云起一定照办。”
柳明远说:“多谢。我死之后,请你给我师父和四师叔传个话,说我背叛师恩,罪无可恕,请他们忘记有我这个不孝弟子。”
付云起说:“人生一世,孰能无过。柳兄何出此言?六月间玄兄萧姑娘等师兄妹前来寻你,云阳道长曾留话给你。”
柳明远听到师父有话,忙问:“师父有何教诲?”
付云起说:“云阳道长讲你天分虽高,心胸却窄,不宜作道士。又讲你心高气傲,心高易折,气傲易馁,担心你误听人言,入了歧途。讲若是能见到你,不必带你回山,只嘱咐你慎走正道。”
柳明远惨笑道:“师父,你果真是最了解徒儿,可惜徒儿辜负了您。”
付云起劝道:“柳兄,一步走错,只要从头再来便是。”
柳明远摇头惨笑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都完了。”他自小想成为一代大侠,现在双手沾满官军的血,怎么谈侠义。
付云起还想再劝,凤儿拉了拉付云起:“付大哥,走啦。”
付云起见柳明远将得失看得很重,是个将错就错、不知回头的死性子,知道劝不动他,叹了口气走出来,将情况告诉老疯头。
老疯头说:“让老夫来试一试。”和付云起又来到关押柳明远的营帐中。
柳明远见老疯头进来,不觉又吓得倒退一步。老疯头将他擒来,武功之高令人生畏。付云起说:“这位便是在骊山大会击伤你的老疯头。”柳明远又惊又恨又怕。
付云起说:“其实这位前辈是萧姑娘的表舅父。”柳明远很惊讶。
老疯头说:“柳小兄弟,老夫来是给你讲个故事。”
便将自己遭遇向柳明远讲了,最后说:“自古多情空余恨,此言不虚。但人生在世,并非只有男女之情。当初老夫若能看得开些,与表妹尚有兄妹之情,岂不在人间还多了一门亲戚?何至累及表妹早亡。若论过错,老夫比世兄错得更多了,疯癫十多年,手中也杀伤过许多无辜官兵,还打伤了世兄,几次加害付云起。老夫垂暮之年,尚思回头报国,世兄年方弱冠,人生路还长,怎能就此放弃?”
柳明远听他句句讲到自己心上,低头不语。老疯头以为他对自己留有余恨,笑着说:“当初老夫打了小兄弟一掌,如今就还老夫三掌吧。”将柳明远被封的穴道解开,盘膝坐在柳明远身前,闭目等待。
柳明远感怀万分,双膝跪地泣道:“前辈高义,晚辈再打还于您,还算是人么?”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付云起扶起柳明远说:“柳兄,李元帅胸襟宽广,那淮西的丁士良、吴秀琳等人他皆能重用不疑,你若能投入他手下,也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柳明远凄然摇头。付云起问:“柳兄还有甚么抛不下的?”
柳明远叹道:“李佑对我有救命之恩、赠剑之情、金兰之义,我都不能报答,反而助官军去对付他,不是更卑鄙么?”
付云起笑着说:“原来为此,淮西对抗朝廷,吴元济为人阴狠,不恤下情,覆灭只在早晚之间。那李佑听说也是一员骁将,极会用兵,也算是个英雄人物。柳兄若果真念着他的恩义,便该劝他弃暗投明,立一份大丈夫事业,岂不胜于为吴元济陪葬?”
柳明远心中的结终于解开了,他点头说:“付兄说得对,请转告李元帅,我愿意归降。”
在大帐里,李愬已经听说了这件事,笑着说:“现在可以开始宴席了。”那两个间谍突然晕倒了,被冷水浇醒,他们已经分不清身上的水是冷水、汗水还是尿。
当柳明远进来时,李愬笑着说:“如果柳兄愿意帮忙,我就像如虎添翼,不用说什么降字,以后我们就像兄弟一样相处。”
柳明远非常佩服李愬。李愬知道柳明远虽然武功好,但不会用兵,就派他做大将李忠义的副手,这也是李愬善于用人的地方。
那两个间谍非常害怕,不知道李愬会怎么处置他们。
李愬叫大家坐下,突然大声说:“金刀将、柳吴等将军都投降了,你们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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