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皮糙肉厚,从小到大习以为常。他甚至还给她再喂了一个奶黄包,才给她擦了擦嘴角。
喻嗔家不住原来的地方,如今在一个新小区里,喻燃会赚钱,喻嗔也会,两位家长也是出色的老师,一家子优秀人物,日子越过越好是必然的。
当年狼狈来到这个大城市,如今早晨出去散步,谁见了都得喊一声“喻老师”、“万老师”。
喻嗔坐在沙发上,竖起耳朵听书房里小动静。爸打人有分寸的吧?
万姝茗气恼地点点她脑袋。
“胳膊肘往外拐。”
万姝茗看一眼准女婿带来的昂贵礼物,再看看女儿穿着夏装,脖子上遮不住的青青紫紫,叹息一声。
看这痕迹,就知道那小禽兽到底多卖力,她恨不得让喻中岩多打一顿。
喻嗔在妈妈打量的目光下,脸红了个通透。
母女俩说着悄悄话。
“你想好要和他一辈子了?以后后悔咋办?”
“妈,没什么好后悔的,我知道自己喜欢谁,最好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既然认定在一起,早一天晚一天也没分别。”
说着,还把钻戒给母亲看了眼,小禽兽求了婚的。
万姝茗也不是不开明的人,女儿都过了领证的年龄了,柏正还舍命救过喻中岩,别的不说,单讲人品,还有爱她女儿这份心思,世上就少有人能敌。
一会儿书房门开了,喻中岩先背着手走出来。
这几年他多了不少白头发,板着脸一本正经,还挺严肃的。
柏正跟在他身后,嘴角青了一片,看上去有几分}人。
万姝茗刚刚还在叫好,现在看见柏正这幅模样,忍不住抱怨自己老公打得太重。
丈母娘大概都有这种心态,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喻嗔虽然知道柏正扛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疼不疼呀?”
他笑了一下:“不疼。”
万姝茗把喻中岩拉到厨房,嗔怪道:“你下那么重的手?”
真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他们家欠人家的可数不清。
刚刚还严肃的喻中岩,这会儿冤枉极了:“我没动手。”
万姝茗:???
“他自己动的手,我文雅了大半辈子,会那么粗鲁吗?我表达了一下不满,他很自觉就自己动手了。”
听声音都知道拳拳到肉,丝毫没放水。喻中岩一个文化人,看得心惊肉跳。
万姝茗拧他一把:“那你刚刚那么严肃。”
“我是吓着了,他打完,解释了一下耳朵上的助听器。又把家世交代了一遍。”
喻中岩说,“这小子是首富柏家的孩子,据他说还有徐家什么的,反正我听起来都觉得玄幻,咱们嗔嗔不会被欺负吧?”
万姝茗知道柏正听力以后能治好,舒了口气,她这时候就比较看得开。
“如果不喜欢嗔嗔,他几年前去涟水救你和小燃,是嫌命长啊?”
说起这个来,万姝茗竟然还有几分羡慕女儿。白了喻中岩一眼:“你年轻那会儿,我让你背着我上个泥土坡,你都说背不起来。更别说指望你能为我舍生忘死一回。”
被揭短,喻老师聪明地不吭声。
好说歹说,柏正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夫妻俩走出去,看见柏正在给闺女剥橘子,他剥得细心,连橘肉上的丝都尽数清理干净。
万姝茗什么不满都没了,一个男人什么态度,动作可以装,眼睛却无法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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