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秦水曼抚着喉咙,虚弱的睨着他。“不要这样……不可以为了我……忤逆娘啊。”
洛天阳生气的看着她。
她不懂,对他洛天阳而言,从来都不是百善孝为先。他对先皇是恭敬、敬畏,却无关亲情或孝道,对现任天子也是一样。而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当今天子,几乎没人可让他放在眼底,何况是一个跟自己毫无关连,却一再伤害他所在意的她的慕老夫人呢?
若在宫里,他可能早下令杀了慕老夫人。
这女人却一再用指责的眼神控诉他的罪行,而他也只不过动了动嘴皮子教训了慕老夫人一顿而已。
是吧。他根本就忘了他现在的身分是慕商,慕老夫人的儿子,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可能真的很反常,可他不在乎!偏偏,她却在乎得要死!
面对她那双祈求的眼,他刚硬的心似乎很难不柔软。
他很想不顾一切,只护卫好她,但直觉却告诉他,他的一意孤行似乎反而会让这女人更加不好过。
“知道了。”他脱口而出,竟是连他自己听了都意外的妥协。
秦水曼笑了,那般嫣然美丽,望着他的眼眸中还带着隐隐的羞涩与欢喜。
是因为他顺了她的意?听了她的话吗?
啧。的确该欢喜。她可是第一个让他堂堂洛王爷心甘情愿不得不听话的人呢,简直该去放鞭炮了。
“前厅约莫全烧光了,我去看看。”洛天阳起身,不着痕迹地闪躲开她那过于迷人的笑眼,与令人眷恋的羞涩情意。
“夫君……”秦水曼幽幽地唤住了他。
洛天阳没回头。“还有事?”
“夫君你没事吧?妾身让你很担心了吧?对不起,是我的错……”
“别说了!我不想听!”洛天阳打断她,踏出房门的脚步竟益发沉重,半点不像练武之人。
他加快脚步,咬牙远离那抹牵绊。
若不走,怕是今后牵绊过深,再难善了。
第4章(1)
一场没人知道原因的大火,让慕家前厅烧掉大半,近日许多工人在慕家进进出出,没人知道大少爷慕商为何在人手总是难请的年关之际,可以一口气找到那么多帮慕家重建房子的工人。
洛天阳随口一提,说是老朋友相助,哄得慕老夫人尽信倒不难,可一天到晚在外经商的慕林就不同了,他深知近日人手有多难寻觅,除了东柳镇,邻边的山田村也是一个人手都调不到,慕商却可以一天找齐这十几人,还效率绝佳,怎不令他起疑又暗妒?
慕家现在可是他慕林在掌权啊,那一年到头病卧床榻的慕商究竟何时变得这般生龙活虎又手腕高明了?再加上前些日子他对娘的忤逆,让人怎么瞧就怎么个起疑,像是根本换了个人似的。
洛天阳还是按照他的日子过活,一早策马到东柳镇与京城交界处的镜泉山上练剑,练完剑就在镜泉泡个舒服的温泉澡再回来,偶尔遇上慕林时,听他唤了一声大哥,他嗯了一声便回房去,秦水曼通常会在房内的桌几前等着看他用膳。
那日秦水曼被火呛伤的身体,果真如大夫所言,休息三天便好了大半,那三天,是他亲自喂她吃饭吃药,她老睁着眼瞧他,唇角总是挂着淡淡又喜悦的笑,夜里,偶尔她睡不着,他还会拍哄着她睡,像在顾孩儿似的,从来都不知道,他可以这样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还保有那样单纯的心思而不去胡作非为。
日子过得再简单不过,还常常在想,如果一直顶着慕商的身体过下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今日,洛天阳回来得晚些,房里没人,倒是桌几上已摆好一桌饭菜,突然想起近日来每每练功都觉气血受阻,正思索是何缘故,此时,望着一桌子饭菜,陡地起了疑心,难道是……
他取出那日从凤熙处要来的银针,插进每一道菜中,每试一道,他的眉便挑高一分……直到他听到往这儿走来的细碎脚步声,他才把银针收起,静静地端坐在桌几前。
秦水曼推开房门,见到他,绽开一脸笑颜。“夫君,你回来了?用膳了吗?菜凉了,我去帮你热一下吧。”
她端着盘子要走,洛天阳一把抓住了她。
“不用了,你坐下来陪我吃吧。”
“可是这菜已经凉了啊,而且,这些都是为夫君特别准备的膳食,我都在外头跟着娘一块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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