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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第2页）

&esp;&esp;她很爽快：“可以啊。”

&esp;&esp;“另外……”他不自在挠着后脑勺，在昏暗的车厢里，她好像能看到他的侧脸微微泛红。

&esp;&esp;“我可以……叫你惠然吗？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好好几句话，被他说得稀稀碎碎的。

&esp;&esp;她好像看到了过去那个自己。

&esp;&esp;因为经历过同样的事，所以她也不忍心打击他。

&esp;&esp;陆衍之只会直呼她全名，自然也不会温柔地唤她一声“惠然”。

&esp;&esp;纵然他比她大四岁，她也只叫他全名。

&esp;&esp;“没问题，今晚谢谢你，恺书。”

&esp;&esp;“不不不，我才要谢谢你……”

&esp;&esp;看他开心到要跳起来的样子，她恍惚地笑了。

&esp;&esp;如果当初他对她也宽容两分，她是不是还能释然一些？

&esp;&esp;回到屋里，迎接她的是一片漆黑，这时她才有空打开手机，陈嫣在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微信，告诉自己她今晚要回父母家住。

&esp;&esp;说是怕自己当电灯泡。对此，冯惠然表示无语。

&esp;&esp;还有一条快递信息，她懒得再跑下去拿快递，现在只想休息。

&esp;&esp;收拾捣鼓一番后，临近深夜，她躺在床上，合上双眼却无睡意，过去好多画面一一划过，到底她还是没有满足。

&esp;&esp;此时床边的手机响起，她摸黑拿起，划开接听键放在耳边。

&esp;&esp;“喂？”

&esp;&esp;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沉默，偶尔还传来两声咳嗽。奇异的，她也没有急着挂电话，也许是她真的无聊，就想看看那边的人玩什么花样。

&esp;&esp;“现在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还来得及吧？”男人低沉略显沙哑的嗓音流进她耳朵里，凝成了冰块，在她心上磨出了水，湿凉湿凉的。

&esp;&esp;她咬住手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esp;&esp;23：59。

&esp;&esp;“对不起。”

&esp;&esp;陆衍之倚在阳台上，仰望没有星星的夜空，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梗塞住，发声比水过石缝还难。

&esp;&esp;“生日快乐。”

&esp;&esp;以前，有很多人陪她庆祝生日，但她只渴望他的注意。

&esp;&esp;后来，陪她生日的人已经散去不少，他却主动来了。

&esp;&esp;这人真够卑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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