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跟你阿姨打电话,约个时间跟小姑娘吃饭,你就趁这几天去找找工作。”
她一副不容分说的模样,骆元棋心想拒绝,却也被她那副强硬的态度堵得不敢开口,生怕她乱动,伤到腿。
“您别动,我去我去。照您说的,我只是去吃个饭。结果怎么样,我不负责。”
“行。”
见骆母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骆元棋也不自觉高兴了几分。
给祝好洗澡的时候,祝在将下午祝正清交给她的银手镯戴在了祝好的手上。似乎是还没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儿,祝好张着嘴笑得很开心。
祝在也跟着她笑,告诉她这是外婆送给她的。她听得似懂非懂,小脚丫高兴地在浴盆里一跺。
水花溅了祝在一身。
入了夜,贺遥正坐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隔壁房子里总是时不时传来嬉笑声,是祝在的声音,很有辨识度。他心里头不自觉洋溢着一丝期待,起身走到窗户边,将玻璃窗拉开。
对面房子里的白色窗帘紧闭,昏黄的灯光闷在里头,只小气地溢出一丝鹅黄色的温暖。
四周蝉鸣轻微,贺遥看不见任何人影。
说不上什么情绪,失望是有一些的。
贺遥记得祝在很喜欢在晚上趴那扇窗边看月亮,脑袋摇啊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偶尔坐在桌前看书的时候,便会看见她的身影。看完书的时候,她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
现在她不爱看月亮了,连房间里的窗帘都是紧闭的。
贺遥抿着嘴,伸手将窗户关紧,窗帘也拉得密不透风。估摸是力度太大,窗帘滑轮发出一声“咔嚓”的声响。
滑轮的一小截断了,啪嗒啪嗒断线珠子似的响着,缓缓滚落在贺遥脚边。
他静默着看了地上那小玩意儿几秒,认命似的将它捡起来,搁在桌上。
人太无聊的时候,总是闲不住的。
贺遥走到书柜前,指尖缓缓划过一排排的书脊,墨香里带着点潮湿的纸页味,陡一接近还有些呛人。
他随手抽出一本书,随意翻了两下,发现书页里竟然夹着一张残破的纸条。
脑海里久远得快要消弭的记忆似乎有所回笼,贺遥微怔,双指将纸条夹出来。
纸条有被火焚烧的痕迹,上面写着一句话,字迹娟秀。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1]
贺遥想起来了。
大概是高考完的那年暑假,他看见祝在蹲楼下不知道烧着什么纸,手法还不是很好,到处都是青烟。他走过去的时候,祝在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担心火星子到处跑,贺遥便捡根木棍子把那堆灰搅了下。
一搅,他便看到了这张没烧干净的纸,像是从读书笔记上摘抄下来的句子。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贺遥把这张纸上的灰拍干净后捡回家了,顺手夹在了这本书里。
他抚摸着纸上的字,眸子里若有所思。
为什么捡回家?
一定是这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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