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能吸引的木裴的注意,昼夜在国子监苦读,为了博得他的信任,他更是干脆搬到了雅心宫,一月内鲜少有机会可以回玉纤宫看她。
他知道她受到的欺辱与排挤,但他更知道现在的他无法护她周全。他只能隐忍着,暗地里为自己积蓄力量,待到时机成熟,再做那最后一击。
而所谓的最后一击,只准赢,不许败。
从雅心宫出来后,她裹着纣秩宽大的外袍,带着柳叶不放心的叮嘱,打着她来时的油纸伞,走在回宫的的那条路上。
番外六
雨势只增不减,渐渐变暗的天色令人心情压抑。她裹紧身上宽松的外袍,鼻尖闻着袍上散发的墨香,前行的脚步不由带了分安稳,步子放慢了一些。
皇宫里的一条回廊本是她回玉纤宫的捷径,但她更喜欢在雨中撑着伞慢慢地走。
平日里宫人来去匆匆的长廊今日冷清的只剩下被风摇撼的树影,而回廊里的呢喃人语更是让她滞住了步子。
细密的雨帘下,一双人影相对而站。男子玉冠绾发,俊逸无双,但看着女子的眼中却再无往日那洒脱飘逸的从容神色。
华服飘飘的女子是背对着她而立的,手臂里挽着的紫绡垂曳在地,被雨水打湿,失却了飘逸之感。
黛色的青砖上一把倾斜的伞静静的躺着,昔日那令她再熟悉不过的冷眼女声此刻透着极为少见的冲动,刺穿了连绵的雨声,“你还在等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父皇有意要我和亲,如若我再推脱下去势必会让他起疑。木尘遥,你若是个男人就带我走,离开这儿!”
没错,面前这个俊雅不凡的男子正是靖南王世子木尘遥,而他对面的华服女子赫然是凝素。
面对着凝素一连串的诘责逼问,木尘遥闲适的笑意不再,细长双眉轻蹙,墨色深瞳含着复杂落在凝素脸上。
见木尘遥沉默,凝素的身子几不可查的轻轻一颤,片刻无言后她突然猛地抓住木尘遥的双臂,脸逼近他,声音透着决绝刚烈,“你到底还在顾忌什么?我都已为你牺牲至此,甘愿与你隐身市井,你还要我怎么做,我还要怎么做你才能舒心?告诉我,告诉我!”
说到最后,凝素几乎已经在嘶吼,看着女子绝世的容颜浮现的狂乱与绝望,木尘遥终于忍不住狠狠的将她拥进怀里,漆黑的眸子漫上了难以言喻的哀切。
凝素将脸深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腰,冰冷的泪水浸透了男子的衣衫,烙铁般刺烫着他的心。
她执伞立在原地,呼吸着那弥布了绝望的空气,抬脚,举步徐行。
脚步踩在地上堆积的雨水中,溅起的水花声惊醒了廊下忘我相拥的二人。凝素和木尘遥循声望过去,目光瞥见素白的衣袍与单薄的人影。在看清那个身影的一刹那,凝素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
她恍若不觉般目无表情的越过他们,隔着几步远两个世界的距离,将那复杂难辨的胶着视线远远的抛在身后……
夜色四合,外面雨声连绵,雷声隆隆。她躺在床榻上,眼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滚滚的惊雷在天际炸开,宛若巨浪砰訇,透着让人心惊胆寒的威慑之力。
少时的她尚还年幼,每每听到雷声总会害怕不已的埋进纤妃的怀里,止不住的哆嗦。
纤妃笑着用柔软温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如夜色般温柔,“平儿,这雷声是天上的神在说话呢……”
她从纤妃怀里探出头,双手紧抓着她的衣襟,虽没言语,脸上却现出好奇。纤妃浅浅一笑,用轻柔的语调对她说:“天神上帝,掌管着一切所有,他满有权能,这听起来令人心悸的雷声也是他在向世人说话,只是我们软弱不明罢了。”
自那以后,她再听到这雷鸣之声,纤妃便总会如此安抚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似往日那般恐惧。
而今,雷声依旧,却再没有人会抱她在怀,细声安慰。
天边一道闪电撕破夜空,一瞬间的光亮下,少女蜷缩起身子,紧紧裹住被子,瘦小单薄的身形如同暴风雨下的花瓣,伶仃无依,任风飞卷。
“你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少年温和的声线浸着挪揄在雷电交加的夜晚骤然响起,深浸的笑意在清寒的寝殿中蔓延开来。
她抬头,坐起身子,映着微弱的宫灯瞥见那温雅翩然的少年坐在敞开的窗口处,双手撑在窗棂上,背后是滂沱大雨和嘶鸣的雷电。
他就是那般安然的坐着,将咆哮的雷雨黑夜置于身后,在那宫灯映照处,面对着光亮,向她递出一个温柔安适的笑意,如初见那般,让她毫无防备的内心迭起层澜。
“雷声会让人恐惧也不足为奇,这是神说话的声音。”他坐在窗户上,用不大不小悦耳低柔的嗓音言语。
她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神色一变,“你也,这么说。”“有问题吗?”他乌黑双眸含笑看她,眼神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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