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临近,一个暴徒已经走了进来。他环视着四周,嗅了嗅,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有股消毒水的气味。”
“难道他会发现我们吗?”唐伶的双手都抓紧了,呼吸急促。
但是很快,唐伶颤抖的手,都被齐瀚给握住了,他握得非常用力,像是在用这种力气告诉她:我们会没事的。
暴徒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走到了床边:“咦,有床。”
他身子一低。伸手想探床。
“完了!肯定还有温度。如果被发现还有人在,那就完了!”唐伶心里吓了一跳,整个都漏了一拍。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外面有人在说:“老二,快出来,统领发话了,赶快回去开会!”
统领?
唐伶想起了,那个在酒店里,坐在中间穿军装的男人。
那个人看起来四十几岁,浑身都是可怕的气场,有大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就是这个什么组织的老大吗?
还好,这个声音阻止了暴徒的动作。
“知道了。”暴徒瘪了瘪嘴,然后从屋子里走出去了。
唐伶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这些人终于都走了,还好没有发生冲突。
直到听到声音彻底不见,唐伶才赶快爬出来,飞快地把铁门锁好,生怕他们再回来,齐瀚还在床底下,没办法自己出来,唐伶吃力地拖着他,把他重新往床上放。
她刚把齐瀚放躺在床上。却没想到齐瀚的手一捉,直接把她裹在了怀里,两人缠在一起,都卧到了床上去。
男人的体温就附在她的皮肤上,唐伶吓了一大跳:“你……”
她连话都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狠狠地握住了。
一片静默。
这个温暖多熟悉,唐伶想起在红石镇发生的一切,那些有阳光的清晨,那些他们的缠绵,一幕一幕全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但是不行,她已经戴上了盛赢的戒指,所以不行。
于是她无声无息地从男人的怀抱里滑了出来,而齐瀚的眼神一侧,也看到了唐伶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时候他也在教堂外面,也听到了盛赢的话,齐瀚自然知道这戒指意味着什么。
“你要接受盛赢了吗?”齐瀚的声音又沙哑,又冷漠。
唐伶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齐瀚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他只是非常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原本紧紧握住的手,也悄无声息的松开了。
“我会一直跟你呆到你身体康复的。”唐伶的声音很轻。“至少我要还你这一条命。”
一阵死寂,可怕的沉默将两个人都淹没了。
过了很久很久,齐瀚才终于说了话:“我不要你还,你走。”
他要她走。
唐伶没有听清齐瀚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在你康复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但是齐瀚又一次拒绝了她,这一次声音带着愠怒:“你走!”
“我不走。”唐伶十分倔强,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在你康复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我不要你救。”齐瀚的声音带着怒火,“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能救得了我吗?”
这是唐伶第一次看见齐瀚发火,但她认为应该是疼痛导致的,于是她紧紧地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可是齐瀚说:“我要你滚。”
在印象里的齐瀚,一直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而且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但他现在就几乎是指着唐伶骂:“我要你滚!”
唐伶很生气,但是更难过。
明明已经决定不爱他,但是被齐瀚这样恶语相向,她的眼眶里很快就堆满了泪水,但是她一动不动。还是不走。
看见女人像木头一样杵在自己面前,齐瀚又是气愤又是难受:为什么?为什么我误会她跟盛赢的时候,她不会解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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