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情愿地抬头,还未完全张开眼,便感觉有温热的气息便袭了过来。下意识里警铃大作,她倏地往后仰了身子,才敢张眼去看。
綦连客英俊的面容离她不足十厘米,绝对的危险距离。
他凝滞不动,并未追随过来,冷然讥诮的目光直直地射入她眼中,道:“果然,要热情你才肯醒。”顿了顿,唇一勾,又冷嘲:“醒得太早了点吧?我自认方才还不够热情。”
古暮沙抿抿嘴,暗地松了口气,故作恼怒道:“你们几个唧唧歪歪,植物人也要被吵醒了,我哪里还能睡得着。”
他哼笑了一声,起身离去,不再理会她。
砰、砰、砰——
古暮沙将手搭在胸前,感觉那扑通扑通激烈的心跳,又长出一口气,慢慢平静下来,整理整理衣装,对着穿衣镜打量了一下,觉得镜中人笑得足够自然,才放心下楼去。
餐桌不是那种大大的让人夹个菜都嫌费劲的桌子,八个人团坐刚刚好,不会太挤,也不会显得很空。
靠海自然吃海。古暮沙在预留给她的位子上坐了,正处于梁爽和梁夫人之间。打量了一下桌子,先行上来的冷盘也是海鲜类居多,她虽不至于讨厌,却也不怎么爱吃,便随意夹了些放到小盘里,端着白葡萄酒敬了几位长辈。
梁鸿仁乐呵呵地道:“活了大半辈子,总算等到孩子们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梁夫人朱兰点点头,笑着看向几位小辈。
綦连端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叫着什么先立业再成家,也不说体谅老一辈的殷切期盼,代沟真是越来越深——光说沙沙和小客吧,我是怎么劝都劝不动。谁知这还真是缘分,缘分不到,咱们做父母的再干着急也没用,缘分到了,他们自然就想通了。”说着拍拍身边梁爽的肩,笑着向梁鸿仁道:“我们原先操碎了心,现在一想,那些劲儿还真是白费了。”
梁鸿仁点点头,喟叹一声:“阿爽平时老是跟我和他母亲插科打诨,就是不肯往结婚的话上绕,我还以为他三十五之前能成家就不错了,真是……早知如此,我早该把公司迁回来,也合着叫阿爽早点和沙沙重逢。”
古暮沙笑了笑,有些尴尬地低头不语,当然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羞涩状。梁爽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笑道:“爸,您就在伯父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呗。”
梁风也道:“就是,家丑不可外扬。”
梁鸿仁转头向着女儿啼笑皆非:“看看你这话说的……出去几年,英文说得顺溜了,把母语倒给搁下了吧?还没捡回来?”
梁风撅嘴道:“爸,我那是幽默,您怎么没听明白?”
梁鸿仁摇头叹息:“老啦,你们年轻人的幽默,我还真是不明白。”
綦连端笑道:“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习惯,我们这辈人啊,早就落伍啦!”
几个人谈笑风生,梁爽也说了几句,注意到古暮沙没怎么动筷,微微向她凑过来,低声道:“怎么了,吃这么少?”
古暮沙食不知味地放下筷子,把杯子举到唇边,低声说道:“都说了不饿,你还非拉我起来……”
梁爽被她似嗔似怨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颤,嘴角噙了几分笑,左手轻轻从椅背滑下,搁在她腰间轻轻摩挲,一边轻声取笑她:“我哪有那个本事,你可是任我千呼万唤,就是不肯睁眼。这笔帐你该算到小客头上……”
古暮沙随他的示意看过去,却刚好看到梁风像个小小的家庭主妇一般,给几位长辈布了菜之后,又给身边的綦连客布了些许,而她唇角的甜笑,便直直落入古暮沙眼中。
瞳眸不由微缩,古暮沙低垂了眼帘,不再去看那和睦的一幕。
“对了沙沙,你们的订婚仪式,真打算简单地办?”正当古暮沙走神时,她左边的梁夫人朱兰扭头向她道,“简洁虽然好,不过总是太……不够喜庆、不够热闹吧?要不还是等我们回去了,再好好地操办?我总觉得,这样简单,实在委屈了你……”
古暮沙忙笑道:“伯母,您这是说哪里话,梁爽和我都觉得仪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两个人的心意。再说,外婆她……”她顿了顿,朱兰理解地点点头,叹了口气。古暮沙接着道:“现在也没有大操大办的心情……这样就挺好的,只是怕……委屈了梁爽。”
朱兰笑着拍拍她的手:“你倒是把我的话学了个十足十,说得我不答应都不行了。”
古暮沙轻笑,微微垂下了头。朱兰又向梁爽道:“仪式的事都准备好了吗?总得先准备好了,才能安心去玩。你可别光想着玩了,忘了正事。”
梁爽揽过古暮沙的肩,嬉皮笑脸道:“妈,您放心,不把您媳妇好好拴紧了,您儿子哪有心思玩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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