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不允许祝朔出院,还要进行最后两轮检查,谁知越是对顾梵深放心,越是容易出事,一点过后的医院变得安静,顾梵深怀里抱着一位,走位快速而风骚,大厅看表格的小护士感觉有黑影从身侧闪过,一抬头,谁也没瞅见。
祝朔趴在顾梵深肩膀上看着医院大楼,就觉得太刺激了,他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顾梵深驱车离开。
渐渐的,两侧的风景变得熟悉,祝朔反应过来这是去往半山别墅的路。
祝朔走的那晚就带了些换洗衣物,很多东西都留在原地,例如他精心打理的花园、自己绑的秋千,自学雕刻的丑了吧唧的小木马,估计这次回去已经面目全非了。
半山别墅没名字,旁人提起来就觉得神秘,有钱,因为这一个山头都是顾梵深的,山腰平坦,别墅水渠依次坐落,自然跟现代风相结合,祝朔第一次来就觉得很好看,简直建在他的审美上,后来就觉得太空旷了,总是他一个人。
高大的铁门朝两侧打开,熟悉的别墅出现在眼前,忽的,祝朔趴在车窗上,喊道:“顾梵深,停一停!”
车子刚停稳,祝朔就开了车门往下冲。
“祝朔!”顾梵深厉声。
祝朔没理会,小跑到花园跟前才停下来,他有些新奇地看着周边一圈的白绣球,长势旺盛,中间的紫色鸢尾正在随风摇曳,竟然还在……甚至连角落他的“御用”小锄头都在,曾经这里种了大片的郁金香,但祝朔觉得过于规整,就自己从网上淘来些种子,绣球花是开盲盒开的,他舍不得扔,就种在周边,他曾经问过顾梵深好看吗,顾梵深面无表情,似乎很为难地点了点头。
从前祝朔认为顾梵深很讨厌他,所以等他一离开,就会把某些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却不曾想跟他走时一模一样。
祝朔转头问顾梵深:“你不是不喜欢吗?”
顾梵深顿了顿:“我很喜欢。”
祝朔:“你带我来,到底想让我看什么?”
顾梵深示意他上楼。
祝朔跟在后面,觉得顾梵深的脚步略显沉重,好像每一步都在赌上什么似的,他心事重重,不知何时顾梵深停下,祝朔抬头,不由得瞳孔轻颤。
他住在这里的两年间,哪儿都可以去,唯独最顶层的这个房间,这是顾梵深设下的“禁地”,他连靠近都不行,开始祝朔不信邪,好奇心不断驱使他,但有次被顾梵深抓住,男人一周没跟他说话,祝朔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三保证不会偷看了,但他心里很难受,因为这里面藏着顾梵深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作为伴侣,却无权分享,无数个夜晚,顾梵深没回卧房,祝朔知道,他都是在这个房间里度过的。
到底有什么呢?祝朔想不明白,直到许宁昶出现,他幡然醒悟,肯定是有关许宁昶的点点滴滴。
而如今这样的猜测明显不准确。
这么一细想,祝朔莫名心跳加速。
顾梵深指纹解锁,“滴滴”两声后门开了,房间里窗帘拉上,所以一丝光照都无,黑黢黢的,顾梵深让开了路,祝朔咽了咽口水,觉得一直以来畏惧的某种猛兽,终于现身了。
祝朔刚往前一步,就听顾梵深说:“小朔,事到如今,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他咬字很重,不是开玩笑。
祝朔没接话,走进了房间。
很黑,但有风吹进来,墙上似乎覆盖了纸片一样的东西,发出“莎莎”轻响,灯的开关就在身侧的墙壁上,但祝朔却一时间不想按下去。
喀哒——
顾梵深动手了,他将自己逼入绝境,将最不堪、隐藏最深的东西带给祝朔看。
祝朔稍微偏头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入目是一张照片,从角落开始,一路蔓延而上,祝朔在顷刻间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他视线扫过,像是将一些封藏的过往全部经历了一遍。
那是他刚升入高一的时候,对着学校门口高大的梧桐树发呆。
他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买柠檬水,身上还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
他在雨天蹲在巷口,喂养被淋得湿漉漉的流浪猫。
……
他高三了,应该是在买复习资料。
跟着朋友们从网吧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跟困倦。
这些一一呈现在照片上。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桌子跟一张椅子,剩下的就是将墙面掩盖得毫无缝隙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主角,全是他……
祝朔脑子有些卡壳,他认识顾梵深的时候,明明是十八岁。
“很惊讶?”顾梵深的胸膛紧贴着祝朔的后背,他有种彻底被释放的疯癫跟快|感,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灼热非常,引得祝朔无端颤栗。
“小朔,你再仔细想想,你见我是什么时候?”
祝朔眼底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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