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霁把心一横,忽地狞笑两声,当着他的面在手背上狠狠亲了一口。
“你这是……啊?”崔迟惊叫着后退了两步,连声喊道:“来人,来人,备水,快备水……”
阿霁退到一边,洋洋自得地望了眼手背,又望了眼崔迟颊边淡淡的口脂。
“无耻,下流,我甘拜下风。”崔迟一边嗷嗷惨叫,一边撩水洗着脸,手捧铜盆的宫女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这盆要是够大,他恨不得跳进去。
方才他影射自己和小舅舅时挺利索的,怎么这会儿又这般纯情?阿霁看得啧啧称奇,男人啊,真是心深似海,将来嫁给他可真是任重而道远。
三书六礼1实在太过繁琐,若严格按规矩走下来,少说也得一两年。
因此问名、纳彩和纳征同时进行,纳吉放在一个多月后的中秋节,等到入冬便只剩下请期和亲迎。
备嫁的事不用阿霁操心,自有太常、宗正等各处官员去筹办,她每日的主业是跟着女皇学理政。
而崔家那边,则由程循夫妇帮忙操持。
崔迟本人是不愿在洛阳赋闲的,他早只知和走马斗鸡的纨绔子弟有了壁垒,正好崔易在渤海组建水军,他当即便请命赶回去受训了。
两人虽然互相不耐,但碍于礼数,每月仍会有书信往来,向对方报平安。
年底,崔迟收到阿霁的手书,以往都是由书吏代笔,和他一样敷衍,这回却是亲自动笔,蝇头小楷写满两张花笺。
她在信中说谢珺身体每况日下,却又讳疾忌医,她为此忧心不已。
又说君臣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洛阳令空缺,有人提议召咸宁郡王入京充任,附和者众,她说那定然是堂舅幕后主使的。
到了信的末尾,她才提了一笔,说自己生辰快到了。
参军许子孟负手在旁,偷瞟了两眼,调笑道:“佳人委婉相邀,将军还不快动身?”
他是开国名相许书怀的后人,学富五车,素有谋略,颇受崔家父子重用,平时相处惯了,偶尔也会言行无忌。
崔迟不以为忤,折起信笺封好,挠了挠头道:“陛下还健在,保王党就迫不及待要跳出来了?洛阳令这位子怎么也轮不到李匡翼吧,退一万步讲,他没这能力。”
许子孟捻须微笑,反问他:“司马衷可有能力?不是照样做皇帝吗?”言语中的刻薄,连崔迟都自愧不如。
“那你说,陛下会如何应对?”崔迟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转头问道。
“这可不好说,要看雍王父子的态度,更要看群臣站在哪边。卢家此刻跳出来,多半是得知了千岁的病况。”许子孟悠悠道:“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也许这是陛下故意放出的消息,想引蛇出洞。”
“那我得回去看看,”崔迟搓了搓手,踌躇满志道:“也许能赶上凑热闹。”
许子孟望着他兴奋的样子,无奈地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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