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来,就是要安抚李微然的逼婚。可是,哪怕是这样温暖的拖延方式,秦桑心里还是深深歉疚,比起李微然的一心一意,她不够坦承,哪怕她的出发点是为了两人的未来着想。
真是美中不足,如果早些遇上他该多好,如果自己当初随遇而安一些该多好。
如果以自由之身遇上李微然,秦桑发誓,绝不会愿意对他有任何一丝的隐瞒。
……
时渐中午,李微然直喊肚子饿,两个人再次翻过栅栏,回家做饭去。刚刚踏上学校的主干道,迎面便走来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穿着平底的布鞋,相貌端正,一身书卷气极浓。
秦桑一看到来人就暗叫不好,果然,那人踱了过来,打量了手拉着手的秦桑和李微然几眼,摇了摇头,慢慢悠悠的开口:“学生们临近大考,学习情绪犹如战时士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正所谓——”
“——安伯,这是李微然,我男朋友。”秦桑连忙趁他长篇大论之前打断,不然肯定是要被训上一个小时的,“不知所谓”的“所谓”一出,那就是有声的三纲五常伦理道德讲义啊!
“微然,这是小离的父亲,安不知安老师。”秦桑热情的介绍。李微然恭敬的弯身伸手,“安伯父好!我是李微然。”
安不知不高兴秦桑打断他的训话,不过对于彬彬有礼的李微然他还是满意的,微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你和小离认识?”
李微然还没有弄明白情况,眨了眨眼,俏皮的说:“当然,她可是我三嫂——”
秦桑大为头疼,一记手肘撞的李微然内伤。不过安不知的脸色还是变了,嗫嚅着唇,不知道要说什么。秦桑连忙打哈哈敷衍过去,拉着李微然一阵风一样的跑了。
糟了,安小离要惨了。
……
此时身在C市的安小离,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异常心虚的拿起手机看看。
昨晚临睡前,楚浩然轻松愉悦的晚安电话过后,陈遇白像打了鸡血一样,用尽手段折腾的她猫叫了大半夜,就是不肯真正满足她,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哭着求饶,主动发誓再也不接楚某人的电话了,他这才怒气腾腾的压上来,又是一长段花样百出的折腾。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小白说你为什么出墙!而是小白什么也不说,却逼的她自己承认错误并且主动发誓亲手折了那支小红杏。
还好,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楚公子。
隔着一扇门,里间的陈遇白手机响了起来。
是那个翘了班自称要去处理终身大事谁拦他跟谁急的李小五。
陈遇白接起,电话里传来的却是秦桑的声音:“也许你得腾出两天的时间来。”
“什么事?”陈遇白冷冷的问。不过他猜的出来,这两个家伙肯定是情到浓时昏了头,在小离的父母面前说什么了。
“小离——也许,可能,或许这两天会被她父亲给召回来。”
“好,我知道了。”陈遇白翻了翻自己的行程,划去了几项,移后了几项,“把电话给你男人。”
那边秦桑一笑,把手机递给身后正在认认真真剥毛豆的李微然。
“如果不想春节回来开工的话,叫你家秦桑安分点。”
李微然朗笑,显然心情十分的好,“三哥,你知不知道,你的未来泰山和你家老头子爱好十分一致,看书下棋教训人。你有福了!”
陈遇白勾起了嘴角,“小五,你知不知道,你的未来泰山和你家老头子,也是很一致的——我是指在固执倔强这方面。”
李微然困惑的看了秦桑一眼,走开两步压低了声音,“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陈遇白挂了电话,李微然听着单调的“嘟”声,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走回去,秦桑正在剥剩下的毛豆,长长的卷发夹在耳朵里,莹润的脸精美,抬头对他莞尔一笑,“怎么了?”
李微然压下心头的疑问,耸了耸肩,“没事,要我替他问候未来岳父。”
秦桑笑,他于是试探的问:“我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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