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皇上请安。”
“令人闻风丧胆的叶掌司原来还知道该回哪儿。”这语气虽不善,叶时雨却笑逐颜开,卸去了一身的冷意,
“路上耽搁了些许,没想到入宫已到这时候,唯恐打扰了皇上歇息。”
“什么事耽搁了?”
高长风将人拽上床榻,不消几下就将其外衣除去,一只手熟练地滑入衣襟,叶时雨轻喘了几下却道,
“皇上该节制些。”
高长风闻言停下动作,忍不住挑眉讽道,
“叶掌司现下一出去就是以月为计,倒教朕节制些?”
“不是现下。”一月未见,叶时雨心中也颇为想念,一双手也没闲着,“皇上可还记得那日在勤政殿被一宫女瞧见,奴才说处理了,您说她不敢外传。”
“怎么?”
“结果她不仅说出去了,还说与了外官听。”叶时雨还勉强保持着头脑的清醒,“所以奴才先去处理了此事,谁知还发现了些有趣的。”
“说来听听?”高长风闻言手上的动作慢下了些,给他了些喘息的时间,
“一个贪财的芝麻小官,不过顺着藤倒是能牵出个大瓜来。”叶时雨忍不住将头埋了起来,闷声道,“最终应是和户部尚书卢元柏有关。”
“哦?德太妃的哥哥。”高长风再次加重了动作,纤长有力的手指也探的愈发深入,“这些事明日再说。”
“嗯……”叶时雨此刻想说也说不得了,整个人只能追逐着欲望沉浮,在混沌中攀上高峰。
今日不过才一次,叶时雨就昏昏沉沉地睡去,就连沐浴都只是哼了几声,眼睛都未睁开。
明知道他在外一个月,又赶着回来已是累极,却偏没放过他。
高长风目光有些晦暗,承认有故意的成分在。
原想着不要将他束于深宫之中,这一年以来他放手让他去做幽肆中事,可没想到叶时雨是越来越投入,竟将精力倾注其中。查处舞权贪墨等数人,虽并无冤枉,但如今的幽肆无间在朝中大臣之中可谓谈之色变,表面虽不敢说,可暗地里无不忌惮害怕。
高长风用手撑起头,另只手弯起手指,轻轻将盖在他面庞上的发丝理到耳后,又将其压在身下的手拉了出来,叶时雨毫无反应,依旧睡得香甜。
其实这也不仅是疲累,高长风知道这毫无防备的熟睡中蕴含着归来的安心,虽说他在外从不轻易露面,可这样下去难免不会有人起了愤恨之心,他恐叶时雨在外时遇着危险,却知道若只是劝定是劝不动的。
这次就多留他在宫中些时日,也让那些人喘口气,毕竟欲速则不达,他还是略心急了些。
高长风也疲乏了,他将人揽入怀中调整了姿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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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一处宅院内,不断传来婴孩的哭闹声,一个女人害怕地哄着,旁边站着的则是个暴躁不已的男人。
“哭的人烦死了!”男人的怒吼让孩子突然停了片刻,继而更大声地哭了起来,女人却压根不敢搭腔,只能佝偻着背将孩子抱在怀里哄着,余光一直紧盯着男人,紧张的身体似乎在等着随时承受挥舞的拳头。
就在男人按捺不住想动手之际,突然一个仆人小心翼翼道,
“少爷,林公子到了,他说在门外等您。”
男人的重拳停在了半空中,心情似乎也霎时间好上了许多,
“知道了,跟他说我换件衣服就出去。”
这男人,正是黄既明。
当初他在牢中留下的种还真是个男孩儿,黄铮易让他做了个在京的小官,又做主纳了这丫头为妾,他此次虽吃了大亏也曾想要痛改前非,可在符阳府时就已尝过随心所欲的滋味,哪里还能憋的住,遂借口已成家便搬出来住。
为免祖父怀疑他租住了一个不算大的宅院,如今俸禄微薄过得也算是有些清苦的模样,就连黄铮易也心疼他,时不时地还送些钱物来接济。
他在秦如意那儿吞没的钱财就连黄铮易也不知道,这笔钱以及最后那次盖的文书的确让他忐忑了一阵子,捂了好一阵子不敢花,可日子久了他哪里还忍得住,尤其是他私下结识了些自诩风流的富商之子,净去的是那些不轻易接待生客的隐秘私苑。
那些人知道他是黄相亲孙自然是捧着,但没想到他竟也出手阔绰,一时间黄既明与他们这些好若亲兄弟般,时不时地就偷偷出来风流快活一番。
来接黄既明的马车看起来十分寻常,四周皆是厚厚的布料盖着,就算是并排而走也探不得里面虚实。
黄既明与来接他的林之意寒暄了一番便迫不及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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