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向他的怀中,感到他热情的拥抱,我想细看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眼中也流出泪来,却是血红一片,我骇那里,那种美好的感觉全都变成了惊骇,只见他肃着一张脸:“木槿,你要小心了。”
忽然他的身形暴涨,一下了变成了一个怪物,正是令我险些命丧原油池的那只大怪物,他的两只大红眼珠流着红色的眼泪,凶恶地看着我,大舌头紧紧地扣着我的脖劲。
我想大叫出声,却怎样也出不了声,混身都是湿淋淋地,终于叫出声来,却见黑暗中两点殷红,有人压在我的身上,我的喉咙上卡着两只大手,七夕不在我身边,我习惯性地去枕底拿酬情,这才想起酬情早已掉在原油池中。
“做恶梦了吗?”那发光的殷红渐渐退去颜色,他轻笑出声,我这才明白这是撒鲁尔。
我使劲想推开他,他轻易地把我的手固定在上方,我得以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的呼吸带着酒香,微微有些沉重,我镇定了下来:“陛下喝醉了吧!”
他轻笑了起来,一手撑着头,声音带着迷离:“好像是吧。”
我腾出手来,推开了他,乘机挪开了,他却又像只熊一样扑过来,嘻嘻笑道:“逃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我的腿脚被他抓住了,扯到痛处,我叫出声来,他却很兴奋,反倒用了力,黑暗中低旎道:“很痛吗?别怛心,我会轻一些的。”
我的心里升起了隐隐的怒火,须知段月容有时也会想搞点SM来勾引我,只要我喊痛,他便立马停止了。。。。。。
我心里又是一惊,为什么现在我总是想起段月容来,而且每次都喜欢把这个撒鲁尔同段月容比,这不是个好预兆,是因为这个撒鲁尔比起当年的段月容犹胜百倍,还是真如段月容那坏小子所说的,我的心里还真有他了。
不管如何,我可不想再化八年时间再做心理医生来挽救这位突厥皇帝了,我便冷冷道:“请陛下先点了灯。”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的手摸了上来,“我看得见你不就成了?”
我急急地拍开他的手,心想莫非你的眼睛还是红外线望远镜做的,黑夜中还能看到东西,然而我越是挣扎,似乎他越是兴奋,不一会,衣衫撒裂之声传了出来,我感凉嗖嗖的,然而他的手所到之处又是一片火热,我怒道:“陛下,请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啦。”
他哈哈大笑起来:“喊啊,喊啊,我倒想看看这个宫里谁敢管朕?”
他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我忍无可忍,一拳打到他的脸上,叫道:“七夕,七夕。”
话音未落,窗棂一阵巨响,一个金黄的影子破窗而入,窜了进来,大吼着扑向撒鲁尔,撒鲁尔一抬手,七夕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尔,许多人涌了进来,有人点起火烛,有人去床上去看撒鲁尔,我却称乱,拐着脚前去看摔在地上的七夕,七夕的脑门流着血,髭着带血的尖牙,对床上的撒鲁尔呜呜叫着,还想再跳上去再咬他,我紧紧捂着七夕的伤口,压着它,不让它跳上去。
阿黑娜上前扶起了手上带着血的撒鲁尔,他的脸崩得像冰块一样,显然酒全醒了,他狠狠地甩开阿黑娜,酒瞳似血地盯着我,冷冷地迸出话来:“你好大的胆子,你和你那个畜牲都不想活命了吧。”
阿米尔在旁边煽风点火道:“大胆妖女,竟敢拒绝侍寝,还敢行刺陛下不成?”
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四卷 昨夜寒蛰不住鸣 第一百十八章 本是同根生(五)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下全抖出来,众侍卫和宫人有些尴尬,跪在地上,偷看撒鲁尔,而撒鲁尔的脸色更差,阿黑娜则是我满眼的不解和婉惜,可能处理这种事颇有经验,她仅仅使了个眼色,左右便识趣地退下,她只留御医为撒鲁尔包扎。
我强自镇定:“回禀陛下,我们自然都想要活命,陛下可知名分之意,现在草民只是一介汉家贫民,且与陛下身份悬殊,断不能接受陛下的宠幸。”
“莫问以为只有粗俗卑劣的男人才会用蛮力去征服女人的身体,而永远失去了那个女人的心,像您这样一位贵不可言的君主自然是能够让女人主动献出身和心,不是吗?”我尽量不着痕迹地拉了拉破衣服,遮住裸露的双肩,平静道:“陛下难道会觉得强占一个女人的身体会更有价值和成就感吗?”
我尽量平和地说着我的那些调调,全是那些令他不能放下架子来杀我的理由。
须知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更何况,在这么多仆从面前丢了面子,他不杀我才怪。
“还有七夕,他是为了护我才误伤了陛下,在黑暗之中焉能辩清?怪来怪去,只能怪我!请陛下惩罚我这个主人吧,千万不要处罚您也曾经首肯过的武功首吧!”
我重重地伏地一磕,我的脑门嗡地一下子巨震。
我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声音,七夕也紧紧盯着前方,好像随时准备着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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