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夜里我拍过,你们二人的脑子是‘扑扑扑’的声儿。”
银环秋云的脸色青红不定,抖着手脚问:
“那又是什么意思!”
沈枝大方宣布答案:
“意思就是你们这两个脑子,全、是、坏、瓜。”
言罢,沈枝媚眼勾起,离去。
许久,屋内二人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鬼叫。
造孽!她们这是招惹了什么魔头!
二人愤怒之下,亦有深深的慌恐:
这妖女真的会梦魇,真的趁夜深,敲过她们的脑袋。。。。。。
出了下人房。
沈枝抚着自己被风吹乱的碎发,心头烦忧。
算到今日,她已经三天没洗头。
这不让女子洗头,跟上酷刑有什么差别。
至于她为何不洗头,只赖她不会挽发。
哪怕丫鬟的发髻简单,可沈枝在家试过:
眼睛全会,手是一点儿不能。
也多亏大姐和花婶将她的发髻特别梳紧了些,才让她撑到现在。
花木扶疏,柔美女子心如铁石地折下一支璀璨盛开的西府海棠。
唉,大约是天爷赐她好样貌,便不允再有其他了罢。
沈枝指尖玩着花,正造作自怜,转过弯。
发现前头鹅软石小道上,有三道身影。
沈枝停在树后,静看。
原来,是两个身穿灰棕衣裙的末等丫鬟,在罚跪一个至多十岁的小丫头。
小丫头瘦弱不堪,赤着脚,露出的手腕、脚腕青紫交加,没一块好皮。
而两个年长的丫鬟嘴里咒骂不算,还巴掌不停地往小丫头脸上、身上用力掌掴。
那孩子如濒死的猫崽儿,虚弱地伏在地面,始终沉默,丝毫不敢有反抗。
真所谓弱肉强食,一级压一级,就算已是末等的丫鬟,她们也能欺负更末等,更卑弱的人。
眼瞧那俩粗壮的丫鬟变本加厉,阴狠地拳脚相加,一副势要把人弄死的模样。
沈枝轻晃手中的海棠,并未即刻上前。
遇到这样残忍的不平事,你问她帮不帮,救不救?
须臾,沈枝的美目盈盈亮了。
救啊。
毕竟她们打的,可是她沈枝的梳头丫头……
午后。
沈枝带着沐发后的清香,心情颇好地回到内院。
她已换了发式,改梳更为轻盈的分肖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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