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逋是二房女婿,听闻嫡亲的二小舅子病了,忙道:“桐二弟是有些 了。”又看金折桂拄着双拐跟着瞽目老人、金蟾宫下船,身后却没个奶娘、丫头服侍,忙道:“叫去的丫头、奶娘呢?怎不见人?”
“伺候你们家二少爷一群人去了。”玉破禅见自家人迎上来,便说:“答应了金将军要送小前辈他们两个回金家,等先送了他们走,我们再回去。”
玉家来迎接的不过是家中管事,众人只疑惑玉入禅怎没跟来,听玉破禅发话,叫人回玉家送信,就依了玉破禅。
金折桂心道玉破禅这老实人也并非不会陷害人,望了眼金将禄,见金将禄并不替金朝桐辩解,心下十分满意,于是先对瞽目老人说:“爷爷上轿。”
沈席辉、金将禄赶紧将瞽目老人搀扶上轿子。
金朝杨、柳四逋不知道瞽目老人的身份,看他背着个羯鼓,心里诧异怎地领回来一个江湖卖艺的。
等瞽目老人上了轿子,金折桂、金蟾宫姐弟两个坐着一顶轿子回家去。
金蟾宫离京许久,此时忍不住掀开帘子向外看。
金折桂从他掀开的帘子缝隙里向外匆匆一瞥,就见京城依旧繁华,路边卖艺卖唱的比比皆是,与遭受战乱的扬州一带迥然不同,莫名地有些伤感,于是握着金蟾宫的手,又细细叮嘱他,“还记得回家后怎么说吗?”
金蟾宫重重地点头,“见了祖父就……” “嘘,在心里记着就好。”金折桂一笑,来迎接的人里头金夫人的陪房都只能站在后面看着,可见,金夫人如今在家说不得话。
金蟾宫想起了什么,便掀开帘子冲玉破禅喊:“破哥哥,臭豆腐是什么?这边又卖的吗?”
玉破禅骑着马,当真向街道两边看去,半响才出声,“没瞧见有没有……要是没有,怕是这生意十分好做。”
阿大四人脸色铁青,不好跟其他的玉家人说出玉破禅卖臭豆腐的算计,只能装作听不见。
一群几十匹马护着三顶轿子几辆马车慢慢向前走,到了神京城城南梅杨大街上,离着金家门还有半条街,轿子就停下。
金折桂听到一声颤巍巍的“蟾宫”,就推着金蟾宫向外去,然后拄着双拐也向外走。
跟在后面坐轿子的婆子见金折桂竟然出了轿子,便也赶紧下马车过来伺候。
“祖父!”金蟾宫早不记得金阁老的样子,但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站在大街上喊他,便嚎叫着祖父猛地冲过去将人抱住,然后哭不出来,就用力地在老头子脸颊上啪嗒啪嗒地用力亲。
“祖父,孙女不孝,连累祖父牵挂了。”金折桂拄着拐杖过去,当街便给金阁老下跪。
“魁星,快快起来。快回轿子。”紧跟着金阁老的金二老爷金将溪赶紧去搀扶金折桂,“父亲,还在大街上呢,回家再说吧。”
金阁老须发花白,原本因瞽目老人跟金折桂姐弟同来,才出了家门当街相迎,此时见金蟾宫离家多时,依旧未忘记他,又见孙子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又是亲又是抱,不觉湿了眼眶,用力将金蟾宫抱起来。
金将溪赶紧伸手托了一把,又见瞽目老人出轿子,便赶紧称呼着“花老先生”向前迎去。
瞽目老人见金阁老来迎接,客套地过去跟他寒暄,玉破禅也过来见人。
金折桂暗道果然就该选在休沐日回家,管金阁老当街迎的是谁,他们姐弟这面子是有了,谁也不能嘀咕说金家不稀罕他们了。
“ 呢?他不是去迎弟弟妹妹了吗?”金将溪穿着一身便服,因是养尊处优的文官,虽比金将晚小两岁,但大腹便便,面容丰满,看起来倒是比金将晚要大上十几岁。
“二哥哥病了,还留下原本给弟弟妹妹们的奶娘丫头伺候他们。”金朝杨极为顺口地说。
金将禄嗔视儿子,“胡言乱语个什么,你二哥哥若非实在撑不住,必定会亲自送弟弟妹妹回家。”
甭管里头有什么蹊跷,但在旁人心中,金朝桐已经是一个非常不懂事的人了,去迎接受苦的弟弟妹妹,反倒将弟弟妹妹的丫头、奶娘占了。
“蟾宫,你的脚……”金阁老忧心忡忡地看着金折桂的脚,见金蟾宫紧搂着他不放,就避开金将溪要接过金蟾宫的手。
“父亲放心,已经叫人准备好太医了。”金将溪忙又催促金阁老,“父亲,花老先生也累了,家里有人等着,回家说吧。”
金阁老忙空出一只手挽着瞽目老人向前走。
“快背着小姐回轿子。”金将溪又催促婆子们。
金折桂被人挡着,依稀听见金阁老说了太上皇等话,心想果然不能把自己太当一回事,金阁老出门相迎的才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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